劉氏輕蔑地撇了撇嘴，冷哼一聲道“是又如何？”
“阿娘，你真的太過分了，我早該從去年你要阿然的救命錢就該看清你的，我早該遠離你的，要不然也不會讓你接二連三地來傷害我的孩子！”
劉氏冷笑道“我說了，這不能怪我，要是你分家後也把所有的錢給我，我也不會為了錢走這條路。現在後悔，晚了！”
慕容哲忍不住嘶吼道“是你當初先不要我的，是你看我是廢人了，怕連累你兒子了，就不要我的，不是我不要你！”
劉氏一噎，見所有人都盯著她，立刻便覺得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道“是我不要你的又如何？我是你娘，我對你做什麼都是對的，你不听我的，那就是錯的，不听話的孩子，只有死的份兒！”
“你！”
赫連 玖突然開口道“伯父，你別和她廢話了，你還真是當局者迷啊，哪有親生母親會這樣對待兒子的？會恨不得兒子一家去死的？會給兒子下毒的？虎毒還不食子呢。從她對你的所作所為來看，難道你就一點兒都不懷疑自己的身世嗎？”
慕容哲一愣，滿臉錯愕道“九公子，您……您說什麼？您的意思是，她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慕容靈然也擰眉看著他，不會吧？
赫連 玖道“是啊，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你仔細回想一下，從小到大，他對你，對你的孩子，像是一個親生母親，親生阿奶的做法嗎？別的不說，你就看她對你和慕容啟的態度，看她對你的孩子和慕容啟的孩子的態度，你就看不出其中的區別嗎？”
慕容哲滿臉復雜地瞧了一眼劉氏，他怎麼可能看不出區別？
他有記憶的時候開始，就知道劉氏對他和慕容啟是不一樣的。
劉氏對他，要是認真說起來，連一個外人都不如。
對待慕容啟，那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寶貝的不得了。
小時候劉氏苛待他，他不懂事，想不通的時候也找慕容良問過，問他是不是撿來的，為什麼劉氏對他不好。
慕容良听後便把他罵了一頓，說自己是他看著出生的，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
只是慕容啟出生的時候家里條件好，劉氏身體也沒受罪，或許因為他是難產生下的，讓劉氏遭了罪，所以劉氏才對他有些怨言，讓他不要多想。
他怕慕容良生氣，就再也沒問過。
後來，他能自己賺錢了，不僅不需要家里供養，還能給家里錢，劉氏對他的態度就好了很多。
那之後，他便再也沒懷疑過。
直到他們家被發配，直到去年劉氏想要女兒的救命錢，他才又開始懷疑，但是只是懷疑而已，畢竟那個時候家里發生了很多事，孩子一個都沒找到，妻子也在如意繡莊，他根本沒功夫想那些。
赫連 玖見慕容哲眉頭緊皺，又繼續道“慕容伯父，你難道沒有發現，你和你現在的爹娘，還有慕容啟，完全沒有一點兒相似之處嗎？你要是不信的話，你自己問這個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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