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陽一臉懵逼,木婉清“噗嗤”一笑。
驚悚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許多。木婉清道“你看我剛才那樣子,像不像你的那位妻子李莫愁?”
王陽點頭道“差一點我就以為是了。”
木婉清笑了笑,道“那你就把我當成她好了,反正你說過,我們兩個長得那麼相像。”
“那可不行,你是你,她是她,豈能混為一談?”王陽忍不住好奇,問道“你怎麼知道李莫愁她住在古墓,又怎麼知道我是掌門人?”
木婉清反而一怔,訝異地道“原來夢里的是真的啊!”
“夢里?”
木婉清點了點頭,說道“前些日子,我修煉‘玉女功’的時候,就覺得精神有點恍惚,無法集中,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我夢見一個非常昏暗的古墓,看見了一個與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她坐在一張石凳上,右手托著腮,看起來多愁善感,想著什麼心事。然後,我就走了過去,試探地問了一句,你就是莫愁嗎?她點了點頭,說自己名叫李莫愁,又問我是誰,我說了自己的名字,我們聊了很多話題,不過醒來之後都忘記了,只記得說的都是你,她告訴我,你是古墓派的掌門人,後來你離開了古墓,就再也沒有回來,她就守在古墓里等著你,等著你回去……”
木婉清說完之後,道“原來你教我的‘玉女功’就是古墓派的武功啊。”
王陽點了點頭。木婉清這個夢未免也太奇怪了,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怎麼還會在夢里透露出關于他和李莫愁的那麼多信息?未免也太荒謬了。
莫非問題就出在所修煉的功法上?
木婉清與李莫愁所修煉的都是“玉女功”,難道可以跨越時空心靈感應?這未免也太神奇了。那我修煉“先天功”,也沒見在夢里遇上王重陽向我探討對林朝英的感情啊。
或許,也與那神秘的藥物有關。
從木婉清之前所敘述的情況來看,想必每一位被抓到縹緲峰的人,都會在不知不覺間吸入某種獨特的藥物,讓她們意識昏沉,分不清夢幻還是現實,猶如被洗腦了一般。
並且,針對不同的人,這種藥物的作用還不相同。
比如阿朱是失憶,阿碧是神志不清。那銀川公主夢囈般叫著“夢郎”,想必也是因為這種藥物的作用。
對于阿紫和鐘靈似乎不太明顯,但二人明顯與平常相比也有些不太正常。
木婉清繼續說道“古墓派,為何我從來沒有听說過?它在什麼地方?王陽,既然李莫愁是你的妻子,那你為何不回古墓看望她呢?”
王陽“……”
我就算想回去,也要能回得去啊。如今,就連林朝英都還沒有出世呢,古墓派自然是不存在的。
“在一個很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
見王陽神情恍惚,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憂傷。木婉清不再追問下去,話題一轉,說道“對了,你來這里也不短時間了,查到那個幕後黑手是誰了嗎?”
王陽輕輕搖頭,道“還沒有。”
木婉清道“這個人將我們都抓到這里來,又假扮成你的模樣,讓你成為這個什麼靈鷲宮的宮主,她到底有何目的?”
王陽道“目的無非就是為了對付我。”
木婉清疑惑地道“就算這人為了對付你,可她為何要將我娘,鐘靈的娘她們都抓來這里做什麼?”
“關于這一點我也不太清楚。”
王陽想了想,問道“你見過你娘沒有?”
木婉清搖了搖頭,道“還沒有,不過我曾听鐘靈說我娘她現在住在附近不遠的忘情峰上,听說過的還不錯,我打算找個時間去看望她。”
王陽道“我見過你娘,看起來確實還不錯,但……”
木婉清頓時緊張地問道“但什麼?”
王陽想起當日在忘情峰遇上的秦紅棉等人的狀態,道“我懷疑你娘,還有其他人可能也被人催眠,中了令人進入夢幻的迷藥。”然後,他也不隱瞞,將自己當時前往忘情峰所看見的情況,向木婉清簡述了一遍。
木婉清“啊”的一聲,道“那我現在就去救我娘。”
王陽攔住她,道“不急,再等等。”
木婉清道“等什麼?”
“等到明晚上,等那個人自己跳出來。一切真相都會大白于天下。這件事本來我一個人還有點棘手,現在需要一個幫手,成功的幾率就會增加許多。”
“我?”木婉清指了指自己,道“有話直說吧,為了救我娘,我一切听你的就是。”
“那就好。”當即,王陽便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又交待了幾句。木婉清點頭答應,然後迅速離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王陽沉吟片刻,然後按照原路返回,回到了銀川公主的房間。
此刻,銀川公主李清露依然處于昏睡中。王陽翻身躺在她的身邊,一邊留意著外面的動靜。等待了一會兒,發現周圍靜悄悄的,應該無人監守。他暗暗松了口氣,正打算從床上跳下來,忽然扭頭向兀自酣睡的李清露望去。
美人入睡,如溫玉在旁,雲鬢半偏,吹氣如蘭。
王陽不由地咽了一下口水,稍做猶豫,他便伸出一只手來,輕輕地解開李清露衣裙上的一顆紐扣,然後第二顆……
夜已深沉,外面一片寂靜。
這時,王陽推門而出,他抬頭看了看天色,伸了個懶腰,一副“賢者”滿足的神態,然後,他大踏步地離去。
待他的身影越走越遠,直到消失不見,黑暗中,忽然有一條黑影如鬼魅般地出現。
那條身影徑自進入了李清露的房間內,一眼望去,就見床上的李清露臉上抹著一道殘紅,青絲凌亂,衣衫褪去了一半。
這情形令人聯想翩躚,很容易猜到不久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條身影與黑暗融合在一起,幾乎令人無法覺察到其存在。然而,這一刻卻能明顯感覺到有一對眼楮閃爍著深邃陰毒卻又不失得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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