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正是段譽。
王陽感到很無語。他之前與鐘靈通過氣,反正木婉清受傷其間神志不清,等她醒來之後就一口咬定沒人揭開她的面紗。
木婉清也確實就信了,沒想到段譽這貨恰好就來了。
這段時間,段譽也一直半昏半醒。王陽本打算等他徹底清醒之後,向他告知原委。誰知他醒來之後,直接跑來找他自己。並且,見到木婉清就不假思索地將射他一箭的事情說了。
這事沒完沒了了。
木婉清頓時臉色一變,馬上從床上翻身下來,徑自來到段譽身前,眼神緊緊地盯著他看。忽然,她一甩手“啪啪啪”就是幾個耳光扇過去。
她之前幾次想扇王陽耳光都沒成功,這一下扇的夠爽。
段譽本想指責木婉清的惡劣行徑,沒想到結果還挨了好幾個耳光。就算他脾氣很好,也難免生氣。他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後退幾步,怒道“你這人好生無禮,殺我在先,現在又打我,我招你惹你了?”
木婉清大怒道“打你是輕的,我還要殺了你。”
“誰敢欺負我的兒子?”忽然,一個聲音回蕩來,正是刀白鳳沖了進來。見段譽挨打,她頓時怒不可遏,若非自重身份,加上王陽的面子,只怕就要對木婉清動手。
她舉起手來察看段譽被打的臉頰,甚是心疼。
木婉清見她素手縴縴,晶瑩如玉,手背上近腕處有塊殷紅如血的紅記,不由地嬌軀一顫,道“你……你的名字可叫做刀白鳳?”
刀白鳳對這個打她兒子的野丫頭自是非常反感,扭頭冷冷地道“是又怎樣?”
木婉清見她承認,道“我要殺了你!”說著手臂一抬,觸動手腕處的暗器機括,便要將毒箭向刀白鳳射去。
然而,機括是觸動了,可並沒有毒箭射出來。
木婉清臉色一變,扭頭望王陽瞪眼望去,怒道“王陽,你……又偷了我的毒箭?”
不等王陽開口,刀白鳳忽然想起什麼,出手如電一把封住木婉清多處穴道,厲聲喝道“你是修羅刀秦紅棉什麼人?”
木婉清全身受制不能動彈,但能開口說話,道“我不認識什麼秦紅棉。”
刀白鳳道“那你為何要殺我?”
木婉清冷冷地道“我為何要對你說?既然殺不死你,你就殺了我好了。”
刀白鳳道“殺你又有何難。”說著手揮拂塵,向木婉清的頭頂落下。那拂塵蘊含強大的內力,頑石也能擊碎,這麼落下去,只怕木婉清馬上就會斃命。
鐘靈大驚失色,便要沖過去,卻被王陽一把拉住。
“王大哥,難道你不關心……”鐘靈萬分不解。她見王陽對木婉清甚是關心,怎麼在木婉清生死之間卻那麼地淡定?
正感到奇怪,忽地,從窗外竄進來兩道身影,人未至,兩股內勁同時向刀白鳳而去。
刀白鳳若殺木婉清自是輕而易舉,但只怕自己也會遭到不測。看她似乎早就料到如此,迅速撤招,改變方位,拂塵的塵尾激蕩一股強大的內勁,將攻擊而來的招式化解。
進來的是兩名中年女子。
“秦紅棉,果然是你,俏夜叉甘寶寶你也來了,那最好不過了,我們之間的恩怨是該做一次了結了。”刀白鳳森然說道,語氣中充滿著強烈的怨恨之意。
“娘!”鐘靈走到甘寶寶面前。
甘寶寶看見自己的女兒,奇道“靈兒,你怎麼會在這兒?”
鐘靈道“木姐姐受了傷,我為了照顧她,可不是不想回家,娘你別生氣,爹要是罵我,你要幫著我啦。”
甘寶寶道“一定要你爹好好管教你不可。”說著將鐘靈拉到自己的身後。
與此同時,秦紅棉過去將木婉清的穴道解了。木婉清一臉愧疚地道“師父,弟子無能,殺不了刀白鳳……”
秦紅棉道“這不怪你,你且退下吧。”
秦紅棉和甘寶寶肩並著肩,拉開架勢,便要與刀白鳳展開廝殺。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急匆匆沖了進來,道“你們……不要打了,要是因為我,你們任何一個有一點點損傷,我都難辭其咎。”
進來的正是段正淳。
刀白鳳瞪了他一眼,道“段正淳,這些天你不是一直甜言蜜語求我原諒你嗎?那好,你殺了這兩個賤女人,我便與你重修于好。”
段正淳一臉為難道“這……鳳凰兒,你不是讓我為難嘛。”
刀白鳳怒道“她們都上門來殺我,你……還說這種話,看來在你的心目中,對她們還是余情未了,好,你舍不得動手,那我動手好了,大不了被她們殺死就是。”
說著,將段正淳退到一邊,拂塵一掃,向秦紅棉和甘寶寶發起攻擊。
秦紅棉和甘寶寶哪肯示弱?立即展開了一場混戰。雙方斗的異常激烈,完全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勢。段正淳一臉著急,在旁周旋,若是看見誰遇上凶險,就馬上趕來救援。
每一個女人都想維護,結果弄得自己身上全身傷。
王陽在一旁看著,既感到有趣,又感到無聊。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一家子鬧得雞飛狗跳,他只能袖手旁觀。
段正淳這個人,怎麼說呢?見一個愛一個,典型的渣男一枚,但是他偏偏對每一名女子都動了真心,願意為她們付出生命。
奇怪的是,他喜歡的女子都那麼的猛。
什麼“修羅”啊,什麼“夜叉”啊,一听這綽號,就是個狠角色。刀白鳳雖然沒有類似的綽號,但她的姓就令人頭皮發麻,感到森森寒意。還有那個喜歡把人當花肥的王夫人李青蘿,能是個善存嗎?相比較而言,也就小鏡湖的阮星竹算是溫柔的,但她古靈精怪這一點就不是一般男人能夠駕馭了的。還有那個康敏更不必說了,雖然不會武功,但心機之深,玩死人不償命的主。
看來在泡妞方面,段正淳是有選擇的,難度越大越刺激,玩的就是心跳。
玩大了,受不了手,就很有可能玩火。這不,現在弄的全身掛彩,這樣下去非被凌遲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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