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茫茫血色荒原,蒼蒼血紅大地,一道暗紅風沙吹過,緩緩地顯出幾道,在血色荒原上艱難行走的身影。
“馬上就要到了,在堅持一下!”風沙之中,傳出一道蕭逸風,響亮的聲音,為有些疲倦的眾人打氣。
四人在荒原中行走了半天時間,之前因為有那一聲驚天嘶吼的原因,眾人都知道了對方的強大,也都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所以眾人在這一路上,只是在這里默默的前行,沒有絲毫的停留,一路無語。
直到行走在最前方的蕭逸風,听到了潺潺的流水之聲,不由精神一震。
“你們听,好像是流水的聲音!”蕭逸風走在最前面,听得也是最清楚,一听見水聲,便對著身後的三人,叫喊了起來。
“水,在哪里?”眾人一听也是精神一震,側耳傾听,果然听到了潺潺的流水之聲。
“終于要到了!累死道爺了!”呂狗蛋無力的坐在一旁的地面上,不斷的捶肩搓手,一副行了八百里路的艱苦摸樣。
但當四人走上山丘, 望遠方之時,卻都是雙目一怔,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這,就是蕭道友所說的那條長河嗎?還真是......”呂狗蛋看著眼前的場景,欲言又止。
眼前的場景不僅震驚了呂狗蛋,就連緩緩趕來的羅軒和李婉也都是一驚。
“哇啊,好紅的一條河!”李婉一個驚呼道。
“我的眼楮花了嗎?為什麼,我會看見眼前有一條血河,在奔流!”羅軒不可置信擦了擦雙眼,失聲道。
在四人不遠處,一條長長的血色長河,正在不斷的流淌,看起來是那麼的平靜,宛若就像一條在普通不過的河流,唯獨那刺眼的艷紅,讓人不敢直視。
“這里的河水,為何會變為血紅?”羅軒不解的問道。
蕭逸風看看奔流的河水,忽略了他的顏色道︰“不管是血水,還是河水,我們都要過去!”
此行已經馬上就要接近目標,度過了這條河,便就是目的地了,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被這條奇異顏色的血河阻擋呢?
“我們還是看看情況,在做決定吧!”看著眼前的河水,這一次羅軒也不知道該怎麼是好了,只能先摸清楚情況,在做決定。
說著四人便就快步走到了血河邊上,血河的濤濤洶勢,赫然呈現在了羅軒四人的面前,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
“這真的是血水嗎?”李婉皺了皺眉頭,被這股血腥氣息燻的有些難受。
心中略帶一絲不相信的向前走了兩步,仔細的看著身下的血水,仿若要從其中看出一個花來。
“小心點,不要靠太近了!”羅軒見李婉走出,連忙在一旁提醒道。
隨後也是走到了一旁,慢慢的觀察起了著血紅色河水來,滔滔不絕的血水,一眼望不到頭,仿若從天而降,不知來處。奔流不息的河水潺潺流下,望不見尾,更不知流向何方。
咚
呂狗蛋隨意拿起一塊石塊,向著河水中一擲,發出一聲咚響,將眾人嚇了一跳。
“這東西真的是血水啊!這得多少的生靈才能匯集成著一條看不到頭的血河?”呂狗蛋有些感嘆道。
這一條看不到頭的血水,不知道融合了多少生靈的鮮血才匯集而成,濤濤洶勢,似有無盡的助力。
“大家小心,這血水似乎有高強的腐蝕性!”此時,蕭逸風拿著一把破敗的殘劍,高叫了一聲,提醒著眾人,眼前的血水,不止是顏色的怪異,這麼簡單。
“這......”羅軒見到蕭逸風手中的長劍,不由眉頭一皺,連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把長劍,向著身前的血水中倒弄了兩下。
待半刻鐘後再次取出,長劍與血水接觸之處,早已被溶解的面目全非,整把長劍,在瞬間只剩下一道劍柄。
“嘖嘖嘖,好厲害的溶解,居然連寶器級別的長劍,都不能堅持半刻!”羅軒看著手中的長劍,嘖嘖感嘆。
隨後羅軒又是拿出了一把新的寶器,向其中打出一道法決,向著血河對岸激射而去。
寶器化作靈光,射向血河對岸,飛行至血河中心,卻是忽然一頓,猛然向著血河內沉了下去,在發出了咚的一聲之後,消失在了血水之中。
“呵呵,這下好了,這河水如此厲害,只怕是沒有東西能渡過這血河了,我們可以達道回府了!”呂狗蛋也是用一件寶器,嘗試了一番,確認了血水的威力之後,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退意。
這個河水如此厲害,哪里有什麼船,能夠渡過,而血水之上居然還有慕名的吸力,能將飛行之物強行拉入血水之中。
羅軒眉頭一皺,不信這個邪的又是拿出了一把飛劍,向其中灌足了靈氣,再次控制著飛劍,飛出。
血河目測約有百丈寬度,這一次飛劍也只飛到了五十丈的距離,便猛然間沉入了河水之中。
“這水有著弱水的特性,能讓所有水面上之物,都沉入其中。”羅軒試驗了半天,不由搖頭苦嘆了一聲。
這血河之水如此詭異,不禁能腐蝕寶器,將飛行在其空中的所有事物都吸入水底,這吸力配合上這腐蝕性,簡直就是絕配。
“羅道友,你可有什麼方法度過這血河?”蕭逸風也明白著血水的厲害,想要強行度過簡直就是一個難。
但眼看著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蕭逸風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只要度過了血河,便可以找到那個地宮,完成最後的封印。
羅軒見蕭逸風面露些急色,連忙出聲安慰道︰“蕭道友不要著急,我們既然到了這里,便決不會半途而費,這血河之水如此詭異,但我相信,我們定然會有辦法,過去的!”
“但願,如道友所言吧!”蕭逸風看著眼前的血水,又看看百丈之外的對岸。
這百丈的距離,在平日,蕭逸風隨便一躍便就能飛躍過去,但眼下卻猶如天塹一般,橫在了蕭逸風的身前。
眼見長老們給的時間越來越緊,蕭逸風原本的氣度也漸漸有了些浮躁,心中不止一個念頭,想要快點完成任務。
羅軒左右看了看,發現這血河岸邊有著一塊干淨的地面,連忙向著眾人道︰“我們去那邊休整一番,在想想如何渡河吧!”
“好,我都快累死了!這半天,是我這輩子走過最長的路!”李婉立馬感嘆道,率先沖向了那個平地。
“休息,休息!”呂狗蛋嘟噥了兩聲,也隨著過去了。
唯有蕭逸風不舍的看了一眼對岸,轉過頭來嘆道︰“哎,也只能這樣了!”
四人在空地上盤膝打坐,恢復著自己的靈氣,一路上走下來,眾人雖然都是元嬰修士,但體內的額靈氣還是消耗了不少,真好乘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調息一番。
一個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隨著眾人調息的時間不斷過去,蕭逸風卻變得越來越急躁了起來。
雖然還在盤膝打坐,體內的靈氣卻是一片混亂,就連在一旁打坐的羅軒都可以明顯的感知到蕭逸風的氣息亂了。
“蕭道友,為何你會如此慌亂?”羅軒再也忍不住的,向著蕭逸風開口問道。
蕭逸風的異樣,讓眾人都感到了不解,一路上都表現的鎮定的蕭逸風,為何會在一天天的時間流逝中越來越不安了起來?
“沒,沒事,只是......”蕭逸風欲言又止的道。
“只是?”羅軒反問道。
“只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蕭逸風掃視了一下眾人,隨後才緩緩的說道。
“時間不多了?蕭道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羅軒听聞蕭逸風的話音,皺起了眉頭。
現在蕭逸風的表現,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看的出來是有問題,更何況三人都是修士,對于靈氣的波動要比常人更加的敏感。
蕭逸風現在狀態明顯是有什麼事情瞞著眾人,所以羅軒才會有此一問。
“蕭道友,定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我們還是散了吧!心都不齊,如何能渡過這濤濤血水?”呂狗蛋在一旁嘆氣道。
“蕭道友,你若是知道什麼,不妨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總比蕭道友一個人著急要強啊!”羅軒再次開口勸道。
對于這一次的任務,那些長老只說將蕭逸風安全的護送入地宮,也沒說有時間的期限,但蕭逸風現在卻是說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又是為什麼呢?
“哎,還是你們自己看吧!”蕭逸風嘆息一聲,將手伸進了懷里,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發光的石頭。
“想來這塊石頭,兩位都不會陌生吧!”蕭逸風將石頭拿了出來,轉頭看向羅軒和呂狗蛋兩人,對著兩人說道。
呂狗蛋見蕭逸風拿出那塊發光的石頭,嘴角勾起了一枚邪邪的微笑。
“這不就是當初在仙宮上見過的那塊石頭嗎?”羅軒一眼便認出了這顆石頭“只不過,這石頭怎麼也會發光?”
眼前這塊發光的石頭,原本是不會發光的,可眼下卻是冒起了閃爍不定的光芒來。
“這石頭,原本沒有光芒,乃是在我們接近此地之時,便開始散發著閃爍不定的光芒來!”蕭逸風解釋道︰“我能感受到,這塊石頭之中蘊含著巨大的能量,此刻正在一點點的活躍起來!”
“蕭道友是說,這塊頑石,正在不斷的解封?”羅軒似乎明白了什麼。
蕭逸風點點了頭,再次說道︰“著頑石乃是這次封印的終于法寶,若是缺少了這頑石,這一次的封印便不能完成!”
數位化神修士數十元嬰修士準備了不知道多久才準備好的手段,若是沒有這塊頑石相互配合,那便無法施展。這一次的任務,也將以失敗告終。
“可以給我看看嗎?”听到蕭逸風如此說,羅軒也非常在意那塊光石,便想要從蕭逸風的手中借來看看。
此言一出,蕭逸風卻是面對難色,尷尬道︰“不是我信不過羅道友,只是這石頭太過重要,臨行之時,長老們再三囑咐,只能讓我一人貼身帶著,不可有經他人之手!”
“理解,理解!”羅軒听到蕭逸風如此說,自然知道蕭逸風說的是實情,也不好在勉強將頑石借來一觀了。
“蕭道友的靈石當真是寶貝啊!借來看看都不行!”呂狗蛋見羅軒借石頭失敗,不由在一旁打趣道。
“現在還是說說,怎樣渡河吧!盡快將蕭道友送至地宮,我們也好完成任務啊!”羅軒看了呂狗蛋一眼,將話題轉到了渡河的問題上。
眼下那關鍵的頑石不斷的在發出異樣的光芒,雖然不知道是好是壞,但看蕭逸風的樣子,似乎並不是見好事。
羅軒既然得不到那顆石頭觀看,也就不再想這些事了,此行本來就只有一個任務,那便是將那頑石送至地宮。只要將蕭逸風送到地宮之前,也算是盡了自己責任,完成了任務。
“不知羅道友有何高見啊!”見話題轉移,呂狗蛋也轉頭對著羅軒問道。
血河濤濤,不禁能腐蝕寶器,還有沉萬物的特效,要想過河,就算是化神修士也不見的能過去。
“這河水濤濤,沉浮萬物,呂道友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嗎?”羅軒轉頭對著呂狗蛋諷刺道。
“哼,我自有渡河良策,就不知道羅半仙是否有過河妙計啊!”面對羅軒的詢問,呂狗蛋不屑的道。
這一條百丈的長河,在別人看來要度過不易,但在呂狗蛋看來也並非不可能。
听見呂狗蛋說有渡河良策,蕭逸風不由雙眼一亮,連忙轉頭對著呂狗蛋問道︰“喔,呂道友有何良策,快快到來!”
“我的良策,可不是隨便說的!”呂狗蛋看來蕭逸風一眼,有些貪婪的說道。
見呂狗蛋的模樣,蕭逸風哪里還不知道,呂狗蛋這是想要討些好處。
雖然眾人的人物是護送蕭逸風到底地宮,但眼下若是過不了這個血河,便到不了地宮,到時只有返回,在呂狗蛋看來自己沒有義務提供計謀。只要保護目標人物不死,便算完成任務了。所以要呂狗蛋出主意,沒有一點好處是不行的。
蕭逸風也是知道這一點,便是對著呂狗蛋說道︰“呂道友有何要求,不妨說來听听,只要能渡過血河,在蕭某能力範圍內的,蕭某決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