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進來的兩人連聲問道。
在機靈鬼跑過來想要攙自己前,沉穩哥就已經先爬了起來,沖門口的兩人喊道,「這屋子詭異的很,別進來!」
汪文迪頓時止住了腳下的步子,機靈鬼卻反應慢了半拍,已經進了屋。
下一秒,房門瞬間合攏,那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即便化成了紙人的汪文迪給拍碎。
好在有沉穩哥的提醒,他也早做了心理準備,剎那之間,寶劍橫在空中,劍尖與劍柄抵住了房門與門框,才阻止了房門的進一步關閉。
這股與之對抗的力量讓他不禁皺了皺眉,沉聲催促道,「愣著干嘛?還不出來!」
陳月歆麻溜的拉了沉穩哥一把,沉穩哥則緊緊的扣住了機靈鬼,三人得以在霎時間經由寶劍擴開的空間從房內跑了出去。
見三人都平安離開,汪文迪一個後撤步,收回寶劍,房門‘ “的一聲利落的合上了。
「呼……」機靈鬼長舒了一口氣。
還沒等幾人交換情報信息,樓下的院子里就傳來了那導游一如既往不咸不淡、毫無感情的音色,道,「到點集合!!過時不候!!」
幾人相視一眼,紛紛平復了呼吸,即刻轉到了院子里。
導游看著只少不多的人數,依舊沒有任何表示,自顧自的介紹道,「咱們今天要去的,是羽村里的塔林,跟我走吧。」
眾人誰都沒有開口搭茬,保持著安靜跟在了導游後面。
去塔林的路上,大廟是必經之路。
他們走到大廟的時候,村長帶著幾個村民正在門口跪拜,表情虔誠的磕了好幾個頭。
汪文迪出聲打斷了帶路的導游,問道,「我能去跟村長打個招呼嗎?」
導游斜了他一眼,道,「那是你的自由,但我不會停下等你。」
他和陳月歆交換了一下眼色,沒再回應導游,兀自脫出了前進的隊伍,朝大廟門口走去。
沉穩哥看著他的背影,沖陳月歆低聲道,「為什麼不阻止他?一會兒他會找不到去塔林的路的。」
「那有什麼要緊的……」她勾著嘴角,似乎對汪文迪的本事與實力非常自信。
「我說過,這個局里有它不成文的游戲規則,擅自行動是最容易出事的,」沉穩哥打斷了她,強調了一句,隨後又露出了一絲不理解的神情,道,「他不是你的弟弟嗎?你這麼放心讓他在不清不楚的環境下單獨行動?」
陳月歆笑出了聲,無心也無意隨口說了一句,道,「他可不需要我的過度保護。」
「而且,他會找到路的。」
導游回頭瞪了一眼交流的兩人,冷漠道,「言多必失,咱們加快速度吧,羽村的塔林很大,一會兒該耽誤參觀的時間了。」
兩人都收了聲,腳下的步子被迫加快。
卻說這汪文迪獨自一人去了大廟跟前,不是為了別的事兒,為的就是打听打听,村民口中的七日獻祭,到底進行到第幾天了。
有些消息,跟著那位導游可探不到,別說探不到了,她還有可能給你帶坑里去。
走到跟前時,村長和零零碎碎十幾個村民正起身,有模有樣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恭敬的朝大廟鞠了一躬,方才後退幾步,轉身就要離去。
這些人一轉身,正撞上上前來的汪文迪。
村長雖然看上去年紀一大把,一看他倒立刻認了出來,用那蒼老而深遠的聲音客氣道,「小兄弟,在咱們村玩的可還暢快?若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你盡管同我說。」
他的眼神同樣富有深意,讓汪文迪心中一再肯定,夜晚行祭禮的帶頭人,就是他。
汪文迪笑答,「還行,你們村還挺大的,要是沒個人帶路,還確實容易迷路。」
他先是說了幾句客套話,隨後問道,「我剛來時,看見你們在這兒行跪拜之禮,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我曾听說羽村每年都有極其盛大的祭禮,難道是今天?我要是這麼走運趕上了,村長您可一定要讓我觀摩觀摩!」
「哈哈,你這娃兒,口齒伶俐,說話很是中听,想來不是什麼愚昧之徒,若神明有聞此言,定然也倍感欣慰!」村長笑的眯起了眼,夸贊道。
跟著,他又想了一會兒,才接著道,「不過我們羽村的祭禮乃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外人若想觀看,須得取得一樣‘認可之物“,才有資格參加祭禮。」
「哦?什麼認可之物?」汪文迪趁熱打鐵,追問道。
村長用手里的拐杖敲了兩下地板,自豪道,「羽村之人,自是羽族得道者一脈相傳的嫡系傳人,個個都有一片‘源初之羽“,只要有人願意將自個兒的源初之羽贈與你,就相當于認可你了,但是這其中的難度……就不必我多言了。」
汪文迪點點頭,面上仍是做戲做出來的十分崇拜的表情,道,「原來如此!」
「而且時日已經不多了,」村長笑道,「祭禮就在兩日後,恐怕小兄弟與咱們無緣,不能在祭禮上招待你了。」
「老村長言之有理,」汪文迪一心順著他的話言說,暫且就把這話題給巧妙的摁了下去,又轉了話鋒,另外問道,「既然不是祭禮之日,方才諸位是在……?」
村長直言答道,「來在廟外,當然是在拜神了。」
汪文迪疑惑道,「拜神?拜神為何在廟外?」
見村長笑而不答,其他人則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汪文迪心里的疑惑更是有增無減,繼續問道,「恕我冒昧一問,每日大伙兒都要來此拜神嗎?」
「不,那倒不必,」村長不著痕跡的瞪了後面的人一眼,其他人收了眼神,低下頭去,他才繼續拉長了語調道,「只是今日有新客來在廟中,故而要來迎新客,拜慰神明大人。」
新客?
新客又是什麼意思?
這回他長了個心眼,沒有直接問出口,省得人家再把他當傻子。
村長看出了他的顧慮和疑問,笑意更深了,也沒說話,只是將眼神轉向了廟內,似乎是在示意他順著自己的視線看。
汪文迪抬眼望去——
好家伙,他眼尖心細,一下就看出了村長想要告訴他的信息,供奉牌位的高台上,原本最底下的一排是只有明流火、江宇、祁飛星、蕭秋這四個牌位的,現在竟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塊。
上大字︰成夷則之位。
他心里頭一愣,眉間跟著就皺了起來,這怎麼又來一位他認識的?
成夷則,不就是在紅山別館外,住這個最豪華帳篷,前幾天還玌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