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羽錐在你手上吧?”得到肯定回答後,汪文迪又道,“把窗簾拉上,握緊它。”
    “好。”
    說著,汪文迪掛斷了電話,沖兩人道,“听阿巍的語氣情況有些不妙,我得過去,可……我擔心霏霏那頭也有危險。”
    “霏霏那兒就交給我了。”陳月歆主動道。
    任務分配完畢,汪文迪與瞿星言齊齊化作兩道清光,剎那便不見了蹤跡,陳月歆也是即刻出發,趕往張氏財團。
    張家大宅。
    熊巍緊緊握著七羽錐蹲在窗戶下頭,一眨眼的功夫,面前就多了兩道人影。
    見是汪文迪,他趕忙起身,一激動連聲音都大了,“汪先生你來了!”
    “什麼情況?”汪文迪瞥了一眼床上還在睡覺的女人,伸手示意熊巍淡定。
    瞿星言則上前拉開了窗簾,望向視野開闊的外頭。
    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你過來看,有槍。”
    汪文迪快步走到窗邊,一眼就看見了對面那棵大樹粗壯的樹干上趴著一個黑衣人,他面前就架著一支槍。
    “臥槽,狙擊手都來了,怎麼個意思啊?”汪文迪驚道,粗略的將外頭的人數了一圈,“總共三十個,帶槍的就有一半。”
    “來多久了?”
    這倒是這麼個理了,拳頭怎麼敵得過槍支呢?
    熊巍看了一眼時間,“半小時了都。”
    “半小時?他們就一動不動的原地待命?什麼也沒干,光趴了半小時?”汪文迪有些搞不懂這些人的腦回路了。
    “他們听命于人,不動手很有可能是因為,目標不在這里。”瞿星言一針見血。
    張霏霏?
    汪文迪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拉住熊巍的胳膊,“最近財團有沒有跟什麼人或者勢力結梁子的?”
    熊巍細想了一陣,茫然的搖了搖頭,“沒有啊,真沒有這種事。”
    “怎麼辦?”瞿星言望向他,就像在等他的命令。
    “那只能抓一個來問問了。”
    他話音剛落,床上卻先傳來了動靜。
    女人似是睡了個飽,發出一聲意猶未盡的夢囈,隨後緩緩睜開了雙眼。
    包括她眉心的那只眼。
    她坐起身來,“唔,你們都在……”
    砰!!
    話還沒說完,即時便傳來一聲槍響。
    子彈極速射來,穿透了窗戶,玻璃應聲從中心像四周碎裂,但又因為碎裂的速度太快,看上去便像整個被粉碎瓦解了一般。
    汪文迪瞬間抬手,將子彈擋在跟前,一個用力,將這武器碾成了粉末。
    他如果不出手,這子彈就將射入床上女人的太陽穴。
    女人一臉錯愕,隨後又听外面傳來一聲拉長的哨聲。
    大多數人隨之而動,只有幾位埋伏著的狙擊手留在了原地,其他的盡數涌進了張家院子。
    “看好她。”汪文迪皺眉道,又將瞿星言留下,自己只身到了院子里去。
    他一個人攔住了二十幾個人。
    數道漆黑的槍口統統對準了他。
    “子彈?”他連雙劍也不曾拿出,輕松道,“廢鐵罷了。”
    說完,那些射出的子彈果然無法傷他分毫,根本連踫也踫不到他。
    那些人仍是硬著頭皮沖了上來,大約打算使用人海戰術。
    與此同時,那幾個狙擊手一改作戰方式,紛紛掏出鐵索,利落的勾住了那被打破的窗台。
    那兒有瞿星言在,他絲毫也不擔心。
    統共六個狙擊手跳進了房間。
    “你們也太小看我了!”拳頭發癢的熊巍掃了一眼人數,主動出擊,一拳正中其中一人的面門。
    他的格斗技術可不是吹的,上來就干脆的撂倒了三個人,瞿星言在後頭看著,感覺都用不著他出手了。
    然就在熊巍要壓制那些人起身的時候,另一個人便掏出了手槍,抵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但只有非常短暫的一下,那人就飛了出去。
    是的,連人帶槍的飛了出去。
    瞿星言眯了眯眼,並不是他出的手。
    而是那個女人。
    他甚至還沒察覺她是什麼時候動作的,她就已經閃身到了威脅熊巍安全的那人身後,抬起一腳就把那人踹飛了。
    沒有技巧,有的是純粹的蠻力。
    但即便這樣,也確實不能否認她的速度和力度。
    被踹出去的那人飛出老遠,砸在地上後直接就沒了聲息。
    不僅快,而且狠。
    緊接著,她拉起熊巍,轉身劈出一個手刀,又把一人的肩骨徑直折斷,撂起地下的三人,好像串糖葫蘆一般,解決的迅速而完美。
    剩下的最後那個正想開槍,不料她直接懟上槍口,子彈融進她眉心的那只眼楮中,隨後消失的無影無蹤,她亦是毫發無損。
    而後她一個伸手就掐住了那人的脖子,眼里的憤怒愈演愈烈,“我殺了你!”
    那人被這樣的異瞳盯得尿濕了褲子,哆嗦道,“怪、怪物……”
    可惜的是,他還沒說完,脖子就被擰斷了。
    瞿星言皺了皺眉。
    但她卻像沒事人一樣撒開了手,好像丟開的不是一具尸體,而是一顆沙子,她眼里暴動的情緒逐漸平息。
    回望熊巍,她還有些女兒家的扭捏,與方才完全判若兩人,“你……你沒事吧?”
    熊巍早看呆了,感情她說她打架很牛逼,是真的很牛逼!!
    那頭汪文迪也解決完畢,手里拎了一個還清醒著的人跳進了房間,一見房里的慘象,他微張了雙眼望向瞿星言,“小瞿同學,我不知道你……這麼狠啊!”
    “不是我,”瞿星言冷聲否認,朝女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是這位姑娘。”
    見汪文迪和瞿星言都以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自己,女人面露怯色,不自覺的往熊巍身後靠了靠,完全沒了剛才那種狂暴和嗜血,她扯著熊巍的衣角,囁喏道,“是不是我……我做錯什麼了?”
    說白了,熊巍也覺得她做的有些過了。
    但還是先勸了汪文迪,開解道,“她也是為了救我,剛剛我差點被槍崩了。”
    汪文迪和瞿星言交換了一下眼色,移開了視線,把注意力集中在俘虜身上。
    “不想死就說說吧,誰這麼大手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