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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無助的坐在地上,雖然沒有昏迷,那雙眼神卻比昏迷時更加黯淡,更加無神。
少年昏迷的時候,眼楮也是睜著的,眸子雖然不夠亮,至少是黑色的,而不是像現在,灰蒙蒙的,像極了天族之門後的灰色鏡面。
少年沒有哭叫,也沒有癲狂,只是靜靜的坐著,用一雙斷絕生機的眸子,茫然的望著前方,仿佛他的世界,已經徹底的死去了。
汴梁嘆了口氣,哀莫大于心死。
忽然,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敲門。
汴梁回頭,看到少年姜峰和公子樂亮兩人幾乎是在發足狂奔。
樂亮起步要快,先到達門口的卻是姜峰。
姜峰瘋狂的掰動門栓,可無論他怎麼做,那根木頭做的門栓,原本一只手就能輕松撥動的門栓,在這一刻,變得比融屬還硬,硬到讓人絕望。
樂亮看著近乎癲狂的少年,仰天狂叫的姜峰,他理智的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汴梁,神情復雜,有期盼,有祈求,也有一些遺憾。
汴梁卻沒在看他,當姜峰在門口發瘋的時候,他的眼光落在了門外,落在了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上。
亮銀色的樂魚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口,她的懷里,是一個垂頭不語的男子,正是姜政。
“不要吵了!”汴梁暴喝一聲,兩眼陰沉的望向靠在圓桌邊上的惡魔之王。
處于癲瘋狀態的姜峰並沒有停手,依舊瘋狂的撥弄著木栓,天樓之內,噪音不停的想起。
樂亮趕緊拍了拍姜峰的肩膀,示意他停下來。
姜峰兩眼通紅的看著樂亮,欲哭無淚。
在姜峰的心目中,父母早就不在了,只有姜政和樂亮兩位親人。
如今,有一位親人正在門外,情形非常的不樂觀。
姜峰想要救親人,一刻都不想耽擱。
可偏偏被一道小小的門栓給擋住了,讓他恨不得用牙齒,一口一口的咬掉這塊木頭!
樂亮輕輕的搖了搖頭,“放心吧,有汴兄在。”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樂亮自己都覺得很奇怪。
明明身份不如他的汴梁,明明實力也沒他強的汴梁,在最關鍵的時刻,卻最能讓人放心。
軍工廠的時候如此,安岩礁的時候也是如此。
好像只要不成為這位參謀大人的敵人,都不會有事。
想到這里,樂亮忍不住又向汴梁望去,心里嘀咕著,自己和那個家伙,到底是什麼關系。
汴梁迅速的走到墨菲斯托的面前,揚起並不大的右拳,在惡魔之王的眼前晃了晃,然後指著周圍的人說,“門我可以開,但是有一個要求,樓里的那些人不能再死了,你能辦到嗎?”
墨菲斯托坐在地上,仿佛是頭上的圓球太重了,它沒有力氣撐起來,就耷拉著腦袋,讓圓球垂到了地下。
它滑稽的轉動著頭顱,左眼在上,右眼在下,盡量不讓圓球離開地面,“汴先生,我們都是生意人,最重承諾,現在我都這個樣子了,你說了算。”
汴梁點點頭,返身走向櫃台,一直沉默不語的傅南星突然喊了起來︰“小心,死亡之星會傳染!”
汴梁腳步沒停,抬頭看了看坐在櫃台上的老板,心里有些感慨。
這位婦人,是想要關門大狗,將欺負金罡的人一一收拾,可她竟然沒想過,她往櫃台上一坐,就沒人能開樓門了,里面的人,包括她兒子,都會活活餓死。
除非有人願意沾染死亡之星的病毒。
忽然,汴梁的腦子又轉了轉,頓時明白了婦人的真實想法。
婦人最後喊自己救她兒子,這里面有兩層意思。
一是不要讓金罡靠近,感染了病毒,二是不要讓他餓死,因為婦人知道自己不怕死亡之星的病毒。
是啊,自己是背著沈追的尸體出來的,要中毒早中毒了。
女人的心思,還真是深呢,一點都不比沈追弱。
汴梁搖著頭,來到了櫃台邊上。
忽然背後有腳步聲響起,同時有人尖叫︰“汴哥哥,不要過去,會感染的。”
是姑娘金鱗的聲音,听的汴梁心中一暖。
樓內之人,各有鬼胎。
墨菲斯托巴不得自己開門。
樂亮和姜峰沒有出聲,看得出,他們也是希望自己去開門的。
至于開門之後的下場,或許那位公子會有些遺憾吧。
少年金罡,心如死灰,開不開門,死不死人,對他
來說毫無意義。
傅南星看似關切的提醒,骨子里是害怕開門後的日子。
不開門,他這位沈聯族人雖然日子不好過,但至少不用看人臉色。
開了門,他就是這里最軟的柿子,誰想捏都能捏。
只有金陵妹子,是真的擔心他,在意他。
忽然,汴梁又想起了一個人。
那位平常喜歡顯擺的沈笠大人,怎麼突然就沒了存在感了呢。
汴梁轉頭,發現那位滿口黃牙的軍官悄悄的縮在一個角落里。
難怪干了那麼多壞事,還能活得那麼久,眼頭是活絡的。
金鱗跑的很快,路過泥濘的融屬地面時,姑娘並不減速,磕磕絆絆的硬是挺了過來,一直到汴梁身邊,雙手拉住他的雙臂,微微喘氣的說道︰“汴哥哥,別去。”
姑娘見汴梁沒有放棄的意思,就跺了跺腳,一咬牙︰“汴哥哥,你告訴我該怎麼做,我來,我會巫術。”
汴梁沖姑娘微微一笑,“放心吧,死亡之星病毒是從我背的尸體上傳進來的,對我無效。”
姑娘那里肯信,依舊死死的抓著他的胳膊。
汴梁無奈,只能繼續解釋︰“我來自陸地,不怕海里的病毒。”
這個事情,首府的人在羅屏將汴梁帶回去體檢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金鱗也是知道的。
姑娘將信將疑的松開了手,嘴里依舊問著︰“真的不怕?”
汴梁點點頭,又拍了拍金鱗的肩膀,這才轉身,在眾人的注視下,小心翼翼的移開老板的手,將婦人橫在櫃台之上。
最後,汴梁將手移到了凸起處,輕輕摁下。
原本怎麼都打不開的門栓,就像被施了巫術一樣,突然就動了。
大門打開,
有一個亮銀色的姑娘,留著亮銀色的淚水,緩緩的走了進來。
大門之內,惡魔之王瘋狂的拔著肉球,丟向一灘灘融屬泥濘。
一個個怪異的機屬從泥濘中掙扎著起身,動作怪異,就像變魔術一樣。
屋內的風光,再次熱鬧起來。
屋外的情景,也在剎那間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