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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喜來的太快，清凌公子一時還真的沒了自信，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小皇帝無意折騰他，便仔仔細細說了自己的想法。
“今日朕說了與奉朝通市一事，大臣們紛紛贊同，之後有人說奉朝的第一商行很有名，若是北涼也有，肯定大有益處。有人提了，朕便順勢提議跟你合作，讓第一商行成為北涼的皇商。”
說起這個，小皇帝還有些羞怯，“沒有提前跟你商議，是朕考慮不周，若你不願，朕不會相逼的。”
畢竟清凌公子哥第一商行都算是奉朝的，他如此提議本就是莽撞了，自然不好再逼迫別人。
如果清凌公子不願意，他也只能認命。
但清凌公子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料，只見清凌公子還是跪地向他行了大禮，鄭重其事道，“能做北涼的皇商，是草民之幸，草民定不辜負陛下的期望，謝陛下信任第一商行。”
說完，他恭恭敬敬地叩首，可見其心意。
此時此刻，小皇帝覺得自己的眼楮竟然有些酸澀。
這應該算是他真正意義上，第一次獨自議政，關乎北涼國體，他沒有搞砸。
過了一會兒，他才回過神，趕緊扶清凌公子起來，他听鳳傾華說過清凌公子的腿受過傷。
“以後不要動不動就跪，朕把你們當朋友，你們就只把朕當皇帝嗎？”
清凌公子微微愣了下，而後搖了搖頭，笑道，“承蒙陛下不嫌棄，草民很高興能成為陛下的朋友。”
就瞅他剛剛小心謹慎的樣子，清凌公子就知道是為什麼了。
他不禁想埋怨鳳傾華把自己腿傷的事告訴了小皇帝，可心里又會忍不住的開心，小皇帝心思細膩，是真的好皇帝。
或許現在還沒有顯現出來，但日後必定會名揚四方。
……
攝政王和段景同都死了，有小皇帝和謝太傅坐鎮，北涼政局算是真的穩定了。
鳳傾華和戰北霄出來太久，且總不能一直住在皇宮，于是他們便想著告辭。
包括清凌公子，皇商的事已經定了，他也得早點回去做準備。
他們找到小皇帝，說明了要走的事。
小皇帝臉上的笑意瞬間破解，眼里滿是不舍，“這麼快嗎？”
鳳傾華也不舍，但告別的話早晚都要說。
“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了，如今北涼很好，有謝太傅和何大人他們，陛下可以安心了。”
說完，鳳傾華自己先愣了一下。
這些話仿佛上次告別前也說過，可他們沒走多久，北涼就又出事了。
這麼一看，卻是挺不吉利的。
小皇帝還是垂著頭，眼里的光漸漸暗淡了下去。
鳳傾華看的揪心，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離別總是難免的，傷心的話也不盡相同，可誰都知道，誰也都避免不了。
戰北霄輕嘆了口氣，在小皇帝面上蹲了下來，扶著他的肩膀，溫聲道，“陛下已經長大了不是嗎？我們不可能永遠待在北涼陪著你，但我們可以隨時來看你，一次兩次的離別不算什麼，真的，只要我們大家彼此好好的，就早晚有再想見的一天。”
他覺得自己解釋的很清楚，小皇帝也听明白，因為他問了一句，“你們真的會再回來嗎？”
戰北霄這次沒有猶豫，很快回答道，“當然。”
聞言，小皇帝眼里終于有了笑意，“這可是你說的，不能不來。”
戰北霄笑笑，“是我說的。”
一旁的鳳傾華和清凌公子也湊了過來，四人笑作一團，在向來沒有人情味兒的皇宮里，難得溫馨了片刻。
知道了他們要走，小皇帝不管說什麼都要給他們辦一場歡送宴。
鳳傾華和清凌公子都拒絕不了，戰北霄亦是，他們最後只能同意。
晚宴就在他們計劃出發的前夜，這也是鳳傾華和戰北霄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在百官面前現身。
觥籌交錯間，戰北霄要一邊叮囑鳳傾華少喝酒，還要一邊應付湊上來給他們敬酒的人。
這是北涼，無論如何都要給小皇帝面子。
剛送走了一個滿身酒氣的官員，何大人就端著酒杯過來了。
見來人是他，戰北霄干脆也不裝了，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又轉過身去奪鳳傾華手里的。
何大人大概是微醺，眯著眼楮看了一會兒，才開口，“今夜無妨，多了幾杯也是可以的。”
他的意思是今天是他們的送別宴，即便喝醉了也無傷大雅。
但戰北霄誤會了，他以為何大人的意思是鳳傾華和清凌公子喝酒不會有事。
雖然他知道不會有事，但清凌公子怎麼說也是男人，他就是不放心。
酒杯最後還是落在了他手里，他禁錮著鳳傾華，強迫她雙手捂著一杯熱茶。
見狀，何大人沉默了，
片刻後，他對戰北霄表達了敬意，“戰公子厲害，在下佩服。”
都說男人劣性難除，他原本就不信，自從見了戰北霄，他更加確信了。
鳳傾華喝了酒，雖然沒有徹底醉，但就是不安分，戰北霄忙著哄她，就沒有听清何大人說了什麼，回過神時人已經走了。
晚宴過了一半，有大臣安排了獻舞，大殿上頓時又熱鬧了起來。
小皇帝雖小，但看著美人歌舞，還是難掩眼底的笑意。
一舞過後，那名大臣忽然站了起來，周圍有些嘈雜，不知道他和小皇帝說了什麼，只見小皇帝臉色突變，驀地將視線落在了戰北霄身上。
戰北霄直覺有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下一刻，那名大臣就指了方才跳舞的幾個女子，帶著她們走到了戰北霄和鳳傾華面前。
“戰公子，您可是我們北涼的大功臣，這幾位……”
他說著又看了幾眼那四名女子，笑吟吟道，“她們是下官獻給公子的，希望公子喜歡。”
說完，他又示意那四名女子趕緊上前服侍戰北霄，因此正好錯過了戰北霄眼底的陰翳。
鳳傾華偏偏在此刻清醒了一瞬，她撐著戰北霄的肩膀坐直，不明所以地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幾人。
“她們是來干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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