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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之中,杜小樹旁若無人地端起啤酒杯喝了一大口,旁邊的人立馬皺起眉頭,那打量杜小樹的眼光都有些不忍心,這不是洗腳水搞來的啤酒嗎?這不是還有人往里面小便嗎?
噗——
杜小樹也不客氣,一轉頭,一口啤酒立馬吐到了地上,看著他齜牙咧嘴的樣子,周圍的人立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奶奶的,老汗腳味,還有馬尿味,也不知是人尿味,丁哥,你嘗嘗……”杜小樹抬手給丁武倒了一杯啤酒。
丁武笑著罵了他一句,都說是老汗腳味了,還什麼馬尿味人尿味的,他丁武就是再想喝啤酒,也不能喝這個啊,那讓周圍的客人怎麼看他?
雖然大家不認不識,可是大家象是看動物一樣盯著他,這也讓他難受。
“你喝吧……”丁武笑了,他也知道這是在作戲,“我不喝洗腳水,帶尿味的洗腳水……”兩人就象說相聲一樣埋汰著雲海十一家啤酒廠。
“服務員,拿下去,倒了吧,實在喝不下去了……”杜小樹臉上的表情很是“陶醉”,他突然轉頭看向其他食客,“大叔,你們剛才喝的啤酒……怎麼樣?”
“就是這個味啊……”那幾位中年客人互相看看,又看看杯里的啤酒。
“那你們是喝慣了……”杜小樹就賊笑道,“來,我們的啤酒退了……”
“打開了的退不了,”服務員面無表情,“沒打開的給退。”
“那就退沒打開的,”旁邊一桌客人喊起來,“我們的啤酒也退了……”
看著餐廳里吵成一片,杜小樹用手踫踫鐘小勇,兩個渾小子互相一擠眼,“這頓不是鐘哥請客嗎,大家也別給他省錢,服務員,再給我來道水晶肘子……”
“紅燜加吉魚。”鐘小勇立馬跟上,“紅燒海螺。”馬小軍不甘示弱。
熱熱鬧鬧的餐廳里,看著這幾個渾小子風卷殘雲,轉眼間盤子里只剩下湯湯水水,有客人半是開玩笑半是埋怨,“啤酒都日老汗腳的味了,還吃得下……”
……
南大街,北馬路。
就是此時雲海最主要的東西交通要道了
把南大街稱之為“雲海第一街”,並不因為它是雲海最老的街,而是它幾乎貫通富民區的東端西端,實實在在地見證了許多個“第一”第一座高樓,第一個廣場,第一座商業中心……
而北馬路上則有雲海的主要出行通道,火車站,汽車站,雲海港,就連老雲海人趕的早市也在這條路……
“都別在家里待著了,都出去,南大街,北馬路,哪人多都到哪。”清早起來,杜小樹在水池邊刷著牙,吐出幾口白泡沫,就朝樓上吼開了。
“走吧,丁哥,我們吃早飯去。”杜小樹笑著邀請丁武,兩人每人喝了兩碗豆腐腦,吃了半斤油條,坐上公交車,就在公交車上兩人拉家常似地又把老汗腳和小便的故事以群眾喜聞樂見的形式講述了一遍。
當然,杜小樹還現場親切回答了許多乘客的提問。
“老城里。”
兩人在城隍廟下了車,真的是哪人多就往哪鑽,前面的一片居民區,兩人悶頭悶腦地就闖了進去。
老街老巷是底蘊的顏色,站在巷口,丁武和杜小樹的眼前立馬涌現出一幅畫面蹣跚的老人拎著菜回家,緩緩推開木門……
這里的人好像生活節奏很慢,在樓宇林立之間散發著與世隔絕的古樸氣息,牆面上早已布滿的點點青苔,正是時間逝去的痕跡,也是歷經滄桑的最好佐證。
兩人在街面上曬太陽的大爺中間聊上幾句,又跟倚牆織著毛衣的大姨開幾句玩笑,“吃燜子……”杜小樹走到一處攤點前,“來兩碗燜子,多加蒜泥和麻汁……哎,大爺,你听說了沒有,雲啤……”
“听說了,听說了,”大爺麻利地切著燜子,“以前我還真听我一鄰居說,啤酒廠的人就在里面洗腳,這事都知道……”
“都知道?”丁武愣了。
“可不是都知道,喝完的啤酒瓶髒,啤酒廠收回瓶子都得刷一遍,往里面小便這真是第一次听說……”大爺麻利地把兩碗燜子放到桌上。
丁武和杜小樹對視一眼,看來這兩天沒白忙活兒,現在鬧不好整個雲海都傳遍了。
兩人下午又到了趟醫院,就在離老城里不遠的地方,這可是人群匯集的地方,兩人各個病房溜達一圈,故意在家屬中間談上一陣兒,很快,消息在這里的就爆炸了……
見好就收,兩人得意地出了醫院,“走吧,開開洋葷去,華僑賓館……”看著東面聳立的廣告牌,杜小樹真的高興,“我請客,我給小勇和小軍他們打傳呼……”
華橋賓館六層樓高,以山菜和粵菜為主,“丁哥,我們就吃廣東菜,大上個月,我跟我姐夫到天鵝賓館,我還是第一次吃廣東菜……哎,服務員,先給我們上兩箱啤酒。”說著說著,他的秦灣話就變成了廣東話。
“您要……啤酒?”原先愛搭不理的服務員態度很好。
“對啊,有別的啤酒嗎?”杜小樹用蹩腳的廣東話回答道,“我听說你們這里的啤酒可以洗澡嗎,這是真的嗎?”
“我也听說了,”旁邊的客人馬上高聲附和道,“我們不喝雲海啤酒,有別的啤酒嗎?”
“石城,知己,昆侖……”服務員態度很好,一一數著雲海的十一家啤酒。
“這十家啤酒是聯盟都是一個德性,”杜小樹馬上道,“有秦啤嗎?”
“有。”服務員馬上答道,“價格高。”
“價格高也行,總比喝什麼洗澡水、洗腳水強得多……”
……
雖說謠言止于智者,可是老百姓在面對鋪天蓋地的小道消息時,智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消息迅速發酵,只經過三天,三天之後,不止雲啤啤酒銷量銳減,就連這些日子剛剛在雲海市里上市的其它九家啤酒廠,面臨的局面就是根本無人問津。
“丁哥,看我這把火燒得怎麼樣?”
雲啤十一家啤酒廠聯盟,一把火燒了雲啤,連帶著就燒到其它十家啤酒廠頭上,現在大家都認為,不止雲啤的職工把老汗腳伸到啤酒池里,就是其他啤酒廠,也有人往瓶里小便!
“不可能!”
萬子良面紅耳赤,拍了桌子。
往啤酒里撒尿根本不可能,因為灌酒速度是每小時瓶,也就是說一秒鐘就要十瓶,然後立馬壓蓋,這是一套流程。
再說一條生產線有二十多人,往里小便不怕被人發現嗎?
當然,也可能存在一種情況,只有回收的舊瓶這種可能但是還是要經過啤酒廠的洗瓶機清洗干淨,才能再次使用,這不影響酒瓶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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