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都呆住了，燕靈竹的話再她耳邊不停的回響。
靠得住嗎？
靠得住嗎？！
看眼前虞佳和虞恬對她這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她們怎麼可能靠得住呢？
燕靈竹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你從沒想過要靠虞佳和虞恬給你們養老，你想讓我和妹妹給你養老……”
是的。
她從沒想過讓虞佳和虞恬給她養老，她有親生兒女，哪用指望兩個繼女給她養老呢？
她的女兒暫且不說，但她對自己的兒子有信心。
她兒子是孝順的好孩子，等她老了，一定會孝順她的。
她一直這麼信心滿滿的以為著。
可當這一切被她兒子當著她的面說出來，她有種……說不出的難堪。
就在她搞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覺得難堪時，虞恬又叫了她一聲︰“媽，您听見沒？您趕緊給我哥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兒。”
這時，虞佳終于發現了燕清雅的不對勁，“媽，您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
“還用問嗎？”虞恬冷哼了一聲，“肯定是被蕭靈月給氣的！親媽被自己親女兒從家里趕出來了，能不生氣嗎？”
“我不是被月月趕出來的，”燕清雅糾正她︰“我是不放心你們，搬出來陪你們。”
“有區別嗎？”虞恬撇嘴，“如果蕭靈月孝順你，看到你不肯在家里住了，要搬出來住，肯定嚇死，你提什麼要求她都會立刻妥協了，可她呢？任由你搬出來了！足以見得，她根本就沒把你當回事！”
虞佳皺眉︰“恬恬，你就少說幾句吧。”
她現在有些煩她這個妹妹了。
明明現在她們要靠蕭靈月才能翻身，虞恬卻非要和蕭靈月較勁。
明知道自己的處境和對方比是天壤之別，還非要和別人較勁，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我為什麼要少說幾句？”虞恬撇嘴，“我在蕭家的時候少說了吧？蕭靈月還不是把我們趕出來了！哎呀，媽——”
她拽了拽燕清雅的衣袖，跺著腳撒嬌︰“你趕緊給哥哥打電話，問問哥哥在哪兒呢。”
燕清雅問她︰“你找你哥哥干什麼？”
虞恬說︰“讓我哥哥帶我們出去玩，我和姐姐很久沒來夜都了，人生地不熟，讓哥哥給我們當向導。”
燕清雅看她一眼，覺得她好像沒說實話。
她現在心煩意亂，懶得計較，給燕靈竹打電話，電話很快通了，“靈竹，你去哪兒了？”
“我來看學校了。”燕靈竹回答。
燕清雅愣了下，聲音猛的拔高︰“你還真要去上學。”
“是的。”燕靈竹的聲音沒有改變，依然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