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澤伸手牽過時央拽著他衣服的小手“上次你說有婚戒就答應,現在不是有了?”
他的手指擠進時央的指縫里,掂了掂時央戴著戒指的那根手指“說話不算話?”
時央下意識就接話道“哪能啊,我也沒摘啊。”
褚淮澤笑了一下,沒說話。
“等你準備好了戒指再來求婚吧!”
時央那時候說的話,褚淮澤一字不落地記到現在。
雖然說了準備好戒指就讓他再求婚,但沒說準備了戒指就答應。
他的小姑娘,真是太好哄了。
褚淮澤輕笑,牽著時央的手更加放輕了力道,像對待寶貝似的摩挲兩下,指尖有意無意地擦過她中指上絕無僅有的那枚鑽戒。
戒指的材料早就準備好了,他一直都想給她一個最完美的求婚。
可是準備了無數套方案,每每一踫上她,就會像個毛頭小子似的,平時什麼端莊穩重,統統不管用。
“時央,嫁給我嗎?”
這句話,他已經在心里預演了無數遍了。
就算在拍攝好萊塢頂級導演的電影時,他憑著過目不忘的本事,台詞也只背一遍。
而只有這句話,他用各種不同的語調,各種不同的情緒,排練了無數次,就為了有朝一日對她說出來的時候,是最好的時候。
他的寶貝,配得上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褚淮澤想起昨晚小姑娘躺在他懷里時的場景。
山景房的玻璃是自動控溫設計。
感受到里面的溫度降下來,窗戶的顏色變得通透了一點,月光從外頭落進來,落到時央的臉上。
烏黑的發絲帶著點瑩潤的光澤。
“央央。”褚淮澤抬手撩開一縷散落在她臉上的頭發。
時央睡的沉,但是听到褚淮澤的聲音,卻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嗯∼”
褚淮澤的一顆心髒軟得一塌糊涂,低頭親了親時央的額頭,然後下床走到桌邊。
桌面上擺著一只藍絲絨的,造型極為別致的小匣子。
褚淮澤打開來,切割精美的藍錐鑽在月光下散發出微微的熒光。
“時央。”褚淮澤蹲在床邊,手探到被子底下,摸出時央的手來,“嫁給我嗎?”
時央依舊睡得迷迷糊糊,甚至還像是感覺到身邊沒有褚淮澤躺著,朝著他的方向挪了一點,找人似的。
“嗯∼”
時央無意識地應了聲。
褚淮澤抬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無名指“時央女士,你願意嫁給褚淮澤先生為妻嗎?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除了富一無所有,無論他將來身體健康還是精力旺盛,你都願意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時央又“嗯∼”了一聲。
褚淮澤一雙眉眼都藏滿愛意“恭喜你,時小姐,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褚淮澤先生的未婚妻了。”
大概是在月光的見證下,褚淮澤替時央戴上了戒指,又輕手輕腳地上床摟住她。
他的小半生都在研究院度過,從不曾見過光。
直到有一天,一個莽撞的小女孩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頭破血流地打開了他的城防。
外面的光漏進來,他一無所知,眼底心頭滿滿的,只有她,就只有她。
褚淮澤的薄唇貼著時央的眉心,手臂溫柔地環著她,用她最舒適的姿勢。
“晚安,小孩。”
“晚安,未婚妻。”
<scrpt>();</scr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