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沒想到毛年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時央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蹙起了眉頭。
毛年眯著眼楮笑了笑，看不出半點不自然的模樣“網上的，是真的。”
時央搭在沙發靠背上的手指一顫，沒話。
毛年看著時央“我從就和別的孩子不太一樣，因為發起脾氣來控制不住情緒和行為，所以一直都有在看心理醫生。”
這件事時央完全是不知情的。
其實在她失蹤的事情發生之前，毛年就經常被傳出來欺負男生的話。
只是那會兒孩子們才多大，六七八歲的年紀，女孩子時候的力量比同齡男孩子大一點，加上毛年又是個孩子王，欺負欺負別的男生，只要家族勢力大不過毛家的，長輩們也就當個笑話看了。
直到後來時央和她見面，毛年打起人來變本加厲，還總是下狠手，豪門里那一圈紈褲都怕了她。
“醫生我控制不住情緒，所以很容易對某件人事物產生很大的執著。”
用現在詞匯來，就是過分偏執。
毛年拖著臉軟軟地看著時央，毛絨絨的眼楮狗狗似的，帶著極大的虔誠，就像是看著自己的信仰。
“央央姐姐你可能不記得了，那會兒沒人敢跟我玩，我也不在意，可是你不一樣。”
“所有孩子都怕我，還找大孩子來打我，可第一次見到我，你就……”
“年年，你是個女孩子，不要總是打架。”
“你女孩子只能為兩件事拼得頭破血流，那就是家人，和信仰。”
所以從那之後，毛年的情緒開始逐漸收斂，很多時候確實還會想要和人動手，但大多都控制得住，下手也會更有分寸。
除了，和時央相關的事。
毛年的事情，時央確實是不記得了。
一來是那會兒年紀，本身就不容易記事，時間長了，忘了也正常。
二來是時央對毛年一直有的印象，就是鬧騰，她喜靜，不愛鬧騰，身邊有時景和寧青爭已經夠折騰的了，再來個毛年，光是想想就覺得腦子里在857。
所以有記憶以來，她就對毛年避之不及。
至于毛年的，她對她過的話，不知道是因為沒放在心上，還是失蹤那年對記憶的影響，她確實沒想起來。
很多時候無心的，隨意去做的某件事，卻奇妙地改變了另一個饒一生。
時央不知道毛年因為一句被她遺忘的話都做了什麼改變，但毛年所的信仰。
她看得出來，大概……是她。
“你回國之後，我又去見了心理醫生。”
毛年的輕描淡寫，可是得知自己的信仰被重擅住進了c，差點無法挺過手術。
這對一個本就有心理疾病的姑娘來，是多麼沉重的打擊，恐怕也只有毛年自己能知道了。
“也是那會兒，我從心理醫生那里听，洲有個科研組織，被炸毀了。”
不知道為什麼，听到這句話的時候，時央的瞳孔急劇緊縮。
就像是听到了什麼相當可怕的事情。
毛年探過身去，猶豫地拍了拍時央的手背。
她知道時央八成是沒想起來當時發生了什麼的，但是饒記憶會讓身體有自然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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