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的消息還沒發出去,就見一個一身警服的年輕警察快步走過來。
他站在一個不遠不近的,很有禮貌的位置,對著時景的臉認認真真地看了好一會兒。
這才猶豫著問他“您好,請問您是時景先生嗎?”
時景點了下頭。
年輕的警察眼楮一亮,趕緊上前“您好,我是海島公安局的警察,褚先生行動不便,才讓我送他來醫院的。”
行動不便?
時景眉心微動。
年輕的警察繼續解釋道“到了醫院之後,時小姐的手術還沒結束,褚先生的身體狀況已經支撐不住他站著了,所以就被醫生和護士架去了另一間手術室。”
時景愣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警察也愣了一下“時景先生,您還不知道嗎?褚先生為了救時小姐,背部大面積磨傷,因為沒有及時接受治療,感染嚴重,現在還沒出手術室,手術同意書還是我們局長同意我代簽的。”
他嘆了口氣,又告訴時景“只是被強行送進手術室之前,他囑咐我一定要看著時小姐這邊的手術室,如果時小姐出來了,就及時看看情況。”
小警察懊惱地拍拍後腦勺“可是剛才我就去褚先生的手術室前等了一會兒,時小姐就已經被送進c了……”
時景還沒從警察的話中反應過來,一抬頭,看到了小警察身後不知何時站著的程北。
見時景有些呆滯,程北答應了幾句,打發走了小警察。
時景皺了下眉,看向程北的表情“你干嘛去了?”
程北靠在他身邊,目光從他抱著的花上一掃而過。
“和你一樣,在意褚淮澤的去向,所以去問了一下海島局的局長。”程北勾起一只腿,從口袋里摸索出私下常戴的金絲眼楮,手指揩過鏡架,支在了鼻梁上。
“問了海島局的局長,听說他一直忍著傷痛在局里跟進度。”程北笑了一聲,喉間有些苦澀,“剛剛在護士台那里听到小護士們在聊這件事,才知道微博上有一段《從無人島出發》的航拍外泄了。”
他從兜里掏出手機,點開那段被網友即使保存了重新發出來的視頻,遞到時景面前“看看吧。”
時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接過手機。
在看到時央墜落的一瞬間——!
時景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程北仰頭在牆壁上靠了一會兒,然後,調整了一下眼鏡的角度,抬手撥亂了一絲不苟的大背頭。
手落下去的時候,扯開了脖頸上精致的溫莎結。
手機里的視頻已經播到了最後,程北接過手機,看著時景一幅沒回過神來的表情,牽了牽唇角。
“我以為只要模仿她喜歡的人,就能被多看一眼。”
“可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無論我怎麼模仿,都是不一樣的。”
“我不敢說我和褚淮澤比,誰更愛時央,我只知道從我模仿他開始,我就已經輸了。”
“他愛她,光明正大,坦坦蕩蕩,豁出性命,向全世界宣告。”
“可我卻從未用我自己的方式愛過她。”
程北站直了身子,拍了拍時景的肩膀,臉上沒了刻意偽裝出來的霸道總裁的表情。
他看著身後,玻璃牆後,安靜地躺在床上的時央。
像個小公主一樣的時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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