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澤兩手穿過時央的胳肢窩,輕而易舉地把她拖起來,放回到高腳椅上。
目光平視著她,似笑非笑地開口“你對你爺爺還挺了解的。”
時央?
褚淮澤“讓我拍電影的事情,他找了我,今年算是第四年了,確實挺夸張的。”
時央??
褚淮澤“也確實是麻煩來了,接下你爺爺的這部戲,我有不少行程要推。你可真是個小神婆。”
時央???
她現在可以給這人腦瓜子上開個瓢嗎?
怎麼好端端的褚淮澤偏就多長了張嘴呢?!
不笑她會死啊!
時央氣鼓鼓地轉過去朝著靠台,一口悶了那杯雞尾酒,不想理他了。
褚淮澤長臂一伸,拖著她屁股底下的轉椅邊,又給她轉了回來。
“小姑娘氣性也太大了,除了我還有誰敢娶回家啊。”
時央兩手抓著靠台,又想轉回去。
然而褚淮澤的手看著是隨意搭在轉移邊的,實際上男人的力氣她到底是沒抵過。
轉不動索性就不轉了,時央兩個唇角垂下去,哼唧一聲“想娶的我的從這里排到f國,你還不趕緊哄哄我,我說不定馬上就嫁人了!”
“這麼著急?可我現在沒帶戶口本。”褚淮澤一下一下地替她揉著一下酒喝得太猛而僵住的後脖頸,“不然勞駕小公主在這里等一會兒?我上去取,很快。”
“上哪去取?”時央愣了一下,猛地反應過來,“你不會帶著戶口本來的吧?”
褚淮澤隨意點了下頭,說出的話卻認真“一直都帶著,怕你什麼時候想嫁給我了,我沒帶,錯過了,你又不想嫁了。”
時央臉上的表情頓住,手中空了的高腳杯還殘留著一層被晃過冰的水霧,遇到她指尖的溫度,水霧凝結成水珠滑落,順著虎口滾下來。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就會花言巧語。”時央撇撇嘴,不信褚淮澤的話。
褚淮澤笑了笑,倒也沒有解釋。
揉著時央後脖頸的力度逐漸放輕,過了一會兒,才問她“舒服點了嗎?”
時央舒服地哼哼唧唧,時賀來這一趟算是解下了她心里對今晚的最後一點擔憂。
緊張的情緒全都跑沒了,人自然也輕松下來。
這一輕松,就不免有些犯困。
褚淮澤放開手,轉而去扶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抱你上去嗎?”
“不上去。”時央搖了搖頭,“晚宴應該快結束了,今天爺爺才介紹了我,不能先退場。”
“這麼困的時候還惦記這個。”褚淮澤揉了揉她的後腦勺,把人帶進懷里,“那你靠著我眯一會兒,來人了叫你。”
時央猶豫了一下,只是困意來勢洶洶,她這臉上剛感覺到褚淮澤身體的溫度,就沒忍住貼了上去。
即使不睡,但閉上雙眼卻無論如何都比保持清醒要舒服多了。
時央靠在褚淮澤懷里,嘀嘀咕咕地控訴他“你早就認識我爺爺了,你不告訴我。”
褚淮澤很有耐心地應她“都是影視圈的,多少會有接觸,只是一直沒機會去接時導的戲,所以也沒說。”
時央咂吧著嘴,像思考了一下什麼,又碎碎念他“你的檔期也不算緊湊,怎麼不接。”
褚淮澤頓了一下“時導的電影以細膩的情感為主,我表現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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