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離衣架遠,時央人又沒清醒,所以也沒仔細看,現在定楮瞧了瞧,那些旗袍倒確實很熟悉。
時央沒理會周穎禾那個經紀人的話,徑自摸出手機,對著那堆衣架拍了幾照片。
手機還沒收起來,就被周穎禾的經紀人一把奪走。
手機屏幕光明正大地亮著,顯示出剛才時央隨手拍的那些旗袍的照片。
經紀人眼楮都亮了,一副逮住了時央把柄的表情“這些可是館藏品,還是《梨花君》劇組的劇服,是要作為最佳賣點來使用的,你拍了照是想干嘛?!”
時央無語,手掌攤開問她要手機“給我。”
“哼。”經紀人冷笑一聲,“現在給你好讓你偷偷存下來再毀尸滅跡嗎?我一定要交給導演,以後如果劇組里有什麼泄露出去了,一定都是你做的。”
時央……
她眼神冷下來,偏頭看向了從始至終都沒說話的周穎禾。
見到時央看過來,周穎禾笑了笑,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一副“她就是這個性子,我也沒有辦法”的表情。
時央雙眼暗了暗,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有的人,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你,你一步步忍讓不是因為軟弱無能。
只是在這涼薄的人間,你想給過去真心待過你的人一點機會。
可如果對方不珍惜,那就只能人若犯我,敲爆她頭。
時央捻了捻手指,對著周穎禾的經紀人說“行啊,你說吧。”
她轉頭看向方元“你現在去把導演叫過來,我們就在這兒說,或者我們出去,當著所有人面前說。”
像是想起了什麼,時央又笑出聲來“哦~如果你想的話,叫媒體記者來也行,或者開個網絡直播我也不在意。”
時央懶洋洋地在椅子上坐下來,眼皮子掀了掀,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或許是因為她的語氣太過理直氣壯,經紀人一下被說懵了,瞪著眼楮看了時央好一會兒。
“你想公開?”經紀人看了看那列旗袍,又看了看時央,難以置信。
頓了頓,又似響起了說懵“哼!你不會又想蹭這個旗袍的熱度吧,館藏旗袍加《梨花君》隱藏級別的賣點,這熱度可真夠你蹭的。”
她嘲諷地看著時央“某些人從出道以來就全靠蹭熱度走紅,從褚影帝到路易斯,現在連衣服的熱度都蹭,也真夠不要臉的。”
和目前廣大對時尚並沒有深入了解的吃瓜群眾們一樣,在經紀人眼里,寸光對于時尚資源而言,不過是一個路易斯扶持起來的小品牌,算不上什麼大風大浪。
就想家的大牌如果要扶持一個新牌子出來,但是卻不掛家的名頭,也沒有家的loo,甚至沒有家主理人的注冊信息,那絕大多數人還是不會去過分炒熱這個新牌子的。
畢竟撇開主家的大牌名頭而言,這不過是個憑空冒出來的野雞牌子罷了。
听到經紀人這話,時央眼底有些笑意。
這笑意不咸不淡的,沒有嘲諷,更沒有譏笑,就像是一個高位者隨意听到了什麼真正值得笑的事情,然後留下片刻淺淺的,過後就會立馬忘記的愉悅——
“我還沒有到要蹭自己親手修復的旗袍的熱度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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