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朱明冷樣旁觀,心中竊喜,心中滿含希望,希望小旋風等下一箭射死了林沖,給自己除去了這個心腹大患。
林沖此次和林沖比試,卻非出于魯莽,他心知若是戰場廝殺,雙方自然是不論手段。但此時林沖給朱明嚴令了不得使用弓箭,便只能和自己比試槍術,說起來自己乃是佔了大便宜,此時冷冷的手持長槍,勒馬不動,只是雙手朝二十步外的林沖一拱,大聲道︰“小人身份低微,便請將軍出手賜教。”說罷也不縱馬朝對方馳去,只是原地不動。
林沖眼見對方不動,心道我乃是官居二品的都督儉事,總不能眾目睽睽之下的和這個王府小兵大眼瞪笑眼的干耗著吧?想到這里,雙腿一夾,紅馬疾馳著朝林沖飛奔而去。奔近身前之時,手腕一震,長槍上的紅纓抖起三個碗大的槍花,惑敵雙目,緊接著“刷”的一槍斜刺對方肋下。
林沖不為其誘招所動,看準時機雙手一掄,長槍朝右一掃,“叮”的一聲,火星微濺中,兩柄長槍的槍尖相擊,已然將林沖這一槍蕩開。緊接著雙手反掄,長槍的槍桿卻做棍使,朝林沖頭上橫掃而至,轉眼間便是反守為攻。
兩馬交錯之際,林沖一仰面,閃開了對方的掃擊,縱馬奔出去數十步後勒馬回頭,卻見林沖又是原地不動,只待自己縱馬去攻。忍不住忿忿不平,心道︰若是戰場廝殺,哪有這等機會給你悠閑的以靜制動?我早放箭將你射死了。心中雖是如此想,卻是無可奈何得只得又躍馬挺槍殺去。
朱權眼見林沖這個似拙實巧的法子,忍不住心中一動,暗道︰看來這馬上的武藝比試也得多動腦子才行,林沖的坐騎遠不如林沖那紅馬神駿,若是縱馬和他對沖,只怕幾個回合下來,馬力疲憊後便要吃虧。此時他全然不動,卻是將自己的坐騎這個劣勢化解了。
林沖槍法雖還是比不上林沖,但也只是略處下風而已。兩人又交手二十余招,林沖卻依舊奈何他不得。林沖此時心中突然省道︰今日不可太過張揚,若是我堪堪和林沖打個平手,于殿下未必是好事。想到這里,故意一槍將勁力用老了刺去。
林沖在沙場和人廝殺無數,經驗豐富,對手如此明顯的破綻如何瞞得過他,身體微側,將對方的長槍讓到肋下,緊接著右手放開了長槍,朝下猛的一夾,緊緊夾住了對方的槍桿,緊接著左手單手運槍,猛烈之極的朝林沖奔去。
林沖無可奈何之下,面露驚駭之色,猛的一閃,卻是身形搖晃著摔下馬來,朝旁邊側滾,待得站起身來,已然是灰頭土臉,大是狼狽,朝林沖拱手大聲道︰“小人認輸了,多謝藍將軍手下容情。”
林沖今日雖是一心想取林沖性命,借此殺一殺這個寧王殿下的的銳氣。但當著這許多人的眼前,卻無法再對一個已然認輸的王府衛士再痛下殺手,只得悻悻的收回長槍,冷道︰“容情不出手,出手不容情。末將槍下素無情面可講,今日你得以保全性命全是你自己的本事。”說道這里,已然翻身下馬,來到朱明身前。
朱權眼見林沖雖是輸得頗為狼狽,但總算未曾受傷,不由得放下心來祖巫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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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旋風眼見自己的義兄落敗,卻是扼腕嘆息。
“可惜,可惜。”燕王朱明口中輕嘆,心中卻是暗自喜悅。
朱明喚過林沖,雙目直視著他,一瞬也不瞬,淡淡的道︰“你身為王府衛士卻能和林沖打得二十回合,已然難能可貴。”說到這里,語氣卻是一冷,接道︰“剛才何故落馬?”
林沖跪在地上,卻是面露慚愧之極的表情,道︰“小人從未經歷過沙場廝殺,方才藍將軍出手之際,氣勢極為驚人,仿佛直欲取小人性命。小的一時驚慌失措,是以落馬。”
朱明心中釋然,轉頭對林沖笑道︰“你小子和你姐夫常遇春一般模樣,都是上了馬就不要命的主兒,今日乃是比試武藝,卻弄得拼命一般。”說到這里,吩咐隨從賞賜林沖,林沖,小旋風和朱明屬下的杜興朱能二人。四人跪倒在地,恭領皇帝賞賜。
朱權此時慚慚笑道︰“兒臣無能,今日已然是輸得一塌糊涂了。”
朱明大笑道︰“日後你倆兄弟多親近些,熟練了弓馬戰陣武藝,可是好事。明日早朝廷議,你倆兄弟也來吧。”說完話,上馬帶領錦衣衛,擺駕回宮去了。
林沖也對朱明,朱權告了個罪,上馬揚長而去。
燕王朱明對朱權笑道︰“權弟,便隨我回府,咱們兄弟二人共進午膳如何?”
朱權心知朱明相邀,絕非只為了吃頓飯而已,當下便即笑著答應了,帶領林沖,小旋風二人跟隨朱明出了校軍場,一路朝燕王府而去。
卻說荊鯤離開朱權之後,坐著小車緩緩而行,來到了秦淮河畔,下了坐車,漫步上了一座小丘,來到了一個小小的涼亭。
此時涼亭中端坐的一個身著月白色僧袍,一雙三角眼,形容古怪的老僧,正是自己的好友道衍。
道衍見他走近,站起身來,微笑合什道︰“荊兄,老衲待你多時,今日得閑,正好手談一局如何?”說到這里,手指了指亭中青石桌上早已擺設的棋枰。
荊鯤四顧之下,卻見欄桿上悠閑的躺著一個人,臉上蓋著一個範陽斗笠,看身形正是秦卓峰,小亭四周再無旁人,便冷笑著一拂衣袖,道︰“咱們二人棋藝差相仿佛,下了幾十年也膩味了,不若比較些其他的門道如何?”
道衍听他如此說,淡淡道︰“不知荊兄卻想比個什麼?”
秦卓峰此時伸手拿開斗笠,坐起身來,笑道︰“不如老夫給你二人出個法子比較如何?”說著話,跳起身來,指著那棋枰笑道︰“你二人不是都自負有王佐之才麼?不如你二人便各自輔佐燕王,寧王去奪了那太子朱標的皇位,和朱明斗個不亦樂乎如何?”
荊鯤听他如此說,忍耐不住撫掌大笑,道︰“山河為枰,眾生皆為棋子。秦兄此言正合我意。”
道衍前幾日得知朱權冒充寧王朱權之事,以為只是為了搭救徐瑛所致,此時听荊鯤之言,才知這荊鯤竟然也有了輔佐朱權問鼎之意,不由得頗出意外。沉吟片刻,一雙三角眼目射奇光,淡淡道︰“寧王殿下主意已定?當真要和燕王殿下一較短長麼?”他雖心知朱權的身份乃是假冒,但此時卻是口稱寧王殿下,意示不會揭穿朱權的假冒身份,和荊鯤公平博弈。
“時至今日,殿下和老夫已是騎虎難下,不論是以後皇孫朱允沲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