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到一聲驚叫,第一個反應就是立刻回頭看一眼,可此時伍術的臉上已經變了顏色,可以看得出他很害怕。
“我叫你說我是鬼,好心當了驢肝肺,扭掉你的耳朵。”
阿采的小的力道還挺渾厚,疼的伍術嗷嗷直叫。
現在不難看出伍術臉上的驚恐遠遠超過了他的疼痛,但沒過一會兒,阿采停住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伍術看著我的時候也有一種異樣的眼神,他的嘴唇上下打顫︰“小 ……你身後!”
我此刻已經意識到身後有一個龐然大物在緩緩的接近,而且一種陰冷的寒氣直接從我的後腰向上攀升。
“鬼!”伍術喊了一聲。
我抓住斷劍的也已經感覺到有些濕滑,大概是出了些汗。我不敢再做猶豫,立刻蹲下身子,一個滾兒躲到一邊。
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原來正不出我的所料,開始在寶塔下邊的那個阿采已經變成了一個滿身爛肉的腐尸。
“好大的一個粽子!”阿采說。
伍術此時已經躲到了阿采的身後。
我揮起斷劍,硬生生將那腐尸的爛頭劈開,一團黑血流了出來。
我沖到小船旁邊,抓起船槳,想要將尸體推入水,可誰知尸體的那種僵勁兒十足,根本就推不動。
“一個大男人躲什麼躲,還不快過去幫忙!”
阿采將伍術推到了我的跟前,我們人合力推著尸體向水邊去,可怎奈尸體也在試圖躲避。
我忽然間想起當日通往神石洞穴的翻板,之後我有意的將尸體引到那里。
“一會兒我數一二,咱們一起松!”
“!”我直接將的船槳松開,伍術與阿采也閃開了身子。
腐尸一頭扎進了翻板,為了防止它有可能再從翻板上爬出來,我拉著伍術將寶塔下邊的一個青銅鼎推到了翻板上邊,將通道口堵得嚴嚴實實。
這個時候我才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們兩個干了什麼?”我屁股還沒坐熱,阿采卻在一旁滿臉不高興的問我們。
伍術揉著自己的耳朵︰“你說干什麼,收拾了一個大的。”
“那你們也不能把它往我們的出路上推啊!這讓我們再怎麼出去?”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自己應該是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但在他們兩個人面前,確實又沒法說自己做錯了,畢竟我們還是將那具腐尸打發走了。
我說︰“沒關系,這里應該不止這麼一個出口。”
伍術也說︰“對對,這麼大個墓地,我們再找找不就得了,只要人沒事兒就行。”
“你們!”阿采想要再說些什麼,但她還是一甩蹲在一旁生悶氣去了。
我稍作休息,感覺自己的體力恢復了不少,畢竟在水里缺氧昏迷,又經過了這麼一檔子事,怎麼說也不如沒事兒的人。
“我們這算是重蹈覆轍,還好,這回有會進寶塔里看看了。”
阿采沒有吱聲,起身就往寶塔里走,說來也巧,我們這回到寶塔跟前之後,發現寶塔的第一層就有一個門,但那似乎與我們要找的出路無關,或許阿采要找的東西可能會在那里出現。
我拉了伍術一把,我們也跟著進了寶塔。
這層寶塔里邊很寬敞,一進去之後只是空蕩蕩的一個大廳,大廳央有一個石碑,石碑上雕刻著一些字跡,簡單的看了看,上邊介紹的是昌平將軍的生平。
“破石碑有什麼可看的,先找出路吧,按照我對墓地的了解,出口一定就在最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阿采自語。
我說︰“既然這里已經出現過一個出口,絕對不會出現第二個出口。”
“那也不一定,我猜這石碑下邊就一定有出口。”伍術說。
我們人幾乎是各執一詞,我們的關系好像一下子出現了裂痕。
阿采道︰“我曾經盜墓不下十次,我看還是听我的,跟我走。”
“妹子,你那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兒,我是一直相信直覺的,直覺告訴我應該在附近找找!”伍術說。
其實我這個時候也不敢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雖說曾經听父親說過一些關于盜墓的事情,但親身經歷,這還真是頭一次。
我並不想在兩個好友面前表現的弱勢,所以我還是堅定了自己的看法。
直到這個時候,阿采跺著腳,氣沖沖的出了寶塔。
“我先去找,你們在這里慢慢研究吧,我找到了出口再回來喊你們。”她沿著寶塔身後的一段高架的木橋越走越遠。
而伍術卻一直在研究剛才的那塊石碑,我還問了他︰“跟我走不?”
他沒有說話,反倒是像我擺了擺。
我也跟著出了門,跳上小船,向我們來時的另一個方向劃去。直到身後的寶塔變成了一個點的時候,我才開始查看周圍的情況。
但奇怪的是,我所經過的任何地方都是一些奇怪的壁畫,而且眼看著我的船已經劃到了水面的盡頭,盡頭處是一面山體,而水流卻好像是一潭死水。
這不僅的使我浮想聯翩,一時間對這墓地的出口沒有了想法。
我細細的想了想,還是決定再回到寶塔看看伍術那里是不是有所進展,但心始終不想讓他們感覺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可最後我的想法終究沒有戰勝無路可走的現實。
可我回到寶塔的時候,發現寶塔一層的石碑已經被掀開了一個縫隙,但是在石碑下邊什麼都沒有,伍術也不見了蹤影。
“小術哥哥,快救我,我要堅持不住了。”
我一听是阿采的聲音,立刻就沖出了寶塔,發現伍術在焦急的制作著什麼東西。
“阿采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
等我跑過去的時候,發現阿采剛才走過的那條木橋已經斷裂,在橋下是深深的溝壑,而且墓地的水也不停的向溝壑里傾瀉。
“伍術你還在墨跡什麼?快點拉她上來啊!”我有些著急。
“馬上就好,小 你幫忙把這塊木板放下去!”
我接過木板之後,發現木板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而且木板鏈接著木板,伍術已經制作出一條木板鏈條。
我立刻將木板沿著溝壑的邊緣向阿采送了過去。
“阿采一會兒接到木板的時候,將你的伸進那個窟窿里,伸進去之後,一定要握緊拳頭,我們這邊就往上拉。”伍術說得好像十分專業。
“伍術你的藝是跟伍叔學的麼?”
“當然,子承父業很正常。”伍術說。
在我和伍術的合力下,將阿采從溝壑邊緣拉了回來,至于制作木板鏈條,完全是因為這個鬼地方一條能夠使用的繩子都沒有。
等我們人坐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到氣氛十分有趣。
我剛要說話,阿采搖了搖頭說︰“真是謝謝你們了,剛才是我有點任性。”
“其實我也不對,咱們個人有事應該一起商量。”
我也笑了︰“不過剛才阿采是怎麼掉下去的,我是眼看著你走過去了啊?”
“哎,剛過了木橋,沒走多遠就發現那條路根本就走不通,四處都是牆壁,還有一塊塊的巨石,就是一只蒼蠅也未必能飛的出去。”阿采說。
伍術問我︰“那你怎麼也回來了?”
我開始還想隱瞞一下,可想了想,其實好友之間就應該無話不說︰“我也是一樣,繞著寶塔轉了一大圈,沒有發現任何的出口,情況跟阿采一樣。”
“其實我那里也不太順利,石碑我是給挖開了,但是跟我開始想的不一樣,那下邊什麼都沒有。”
我們人相互對視著,似乎都對彼此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結。
“其實!”我們人異口同聲。
我笑了笑︰“還是我先說吧,其實我父親老早就教過我很多關于墓穴的知識,所以我一直以為我說的是對的。”
“我也是一樣,你們的伍術曾經也參加過大型墓地的建設,我對墓地也多少有些了解。”
阿采反倒是嘆氣道︰“看看你們兩個,都是從小長大的朋友,有什麼可隱瞞的,就好像我本來就是個盜墓賊,不過我也不在乎那些,畢竟是為了天下蒼生麼!”
“又來?”我對這句話雖然還有些反感,但這個時候似乎覺得她說的還是有點道理。
我們人最終還是找回了相互之間的信任,經過我們商量過後,決定在寶塔身上著,一是為了尋找樂經,二是為了找到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出口。
按照伍術的計劃,我們將那塊石碑迅速的挪開,而在墓碑的下邊卻是一塊墊腳石,可能是因為當時墓碑的高度不夠才用的。
我沿著寶塔的樓梯向上,第二層同樣是一個大廳,但這里似乎多了些室內的陳列擺設,多數都是一些生活用具。
可此時的我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個偌大的寶塔,多半都是用來埋葬墓主的,可這里居然還有人居住過的跡象。
“小忙你看,那碗里邊好像還有一塊風干的肉。”伍術喊道。
“不好,這里應該有人!”阿采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