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會所的事情出現一絲風吹草動,李德亮的小心髒都是承受不了的,這倒不是因為他在這里拿了多少錢,是因為這個會所里面牽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北方市有馬書記,和橋縣有馬縣長,就連之前調走的楊小雅楊縣長,呵呵呵!她曾經也是這個七仙居里面的常客!
所以,只要黃局長一旦高密,我的奶奶的!李德亮心里不由得感到一股子寒意襲來!那就牽扯進去的人太多了!
王長生王副縣長雖然也常去七仙居會所里面吃喝玩樂,或者是跟朋友談談事情,但是他只是吃吃喝喝而已,也沒有搞多少錢。
所以王長生對于黃局長是不是高密了,他無所謂,但是他知道這個事情的嚴重性,一旦徐浩飛要是調查起來,李德亮第一個要倒大霉!
現在不是趁機敲詐這個鐵公雞的時候嘛!?
王長生王副縣長嘿嘿冷笑著說道︰
“嘿嘿嘿!李副縣長,這又是何必呢!?你那個所謂的會所,里面就是一些吃吃喝喝的事情,他姓黃的要舉報就去舉報,他姓徐的要查處就去查處,跟你沒有多大關系,您何必要這樣沉不住氣呢!?”
李德亮急忙搖搖頭,他四下里一看,這個柳樹村大工地周圍,沒有幾個和橋縣的熟人,大多數都是干活的民工!
李德亮于是小心謹慎地對王長生王副縣長說道︰
“老王啊老王,你這是有所不知啊!我其實也不擔心我們的人,我是擔心北方市的那位老師啊,他才是這里面最大的受益者!懂嗎!?”
王長生知道李德亮說的是北方市市委書記馬文舉,還有那個剛剛高升的女官楊小雅楊市長,這二位才是李德亮所擔心的。
王長生裝糊涂道︰
“呵呵呵!李副縣長,你說的啥意思嗎!?北方市的那位老師!?我好像不大明白您的意思!?您說的是誰啊!?”
李德亮此刻這個氣的,這個王長生是關鍵時刻故意裝糊涂,眼看他要火燒眉毛了,這個王長生卻要裝糊涂!
李德亮只好明說道︰
“老王,你不知道嗎!?那我就慎重地告訴你,我說的這位老師,就是我們的頂頭上司馬文舉馬書記啊!”
王長生故意拖長了聲音,說道︰
“噢噢噢噢!李副縣長,你說的是馬文舉馬書記啊!怎麼啦!?馬書記沒有來幾次和橋縣,他跟你這個會所有一毛錢的關系嘛!?我不大明白!”
……
王長生是想故意把李德亮給逼急了,他知道自己要是不逼急了這個老狐狸,他是不會漏出狐狸尾巴的!
李德亮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說道︰
“老王,我就不相信你一點都沒有听說過!?我現在是心里很著急啊,要是我這個會所里面的一些事情讓姓徐的知曉了,事情就鬧大了!”
王長生王副縣長這時候才說道︰
“老李啊老李,其實我擔心的跟你擔心的是一回事,懂嗎!?我哪里不知道啊,馬文舉馬書記和楊小雅楊市長,這二位在這個會所里面的故事!哼!這個事情說大就很大,查出來會在和橋縣,甚至是北方市搞個地動山搖!”
李德亮擦擦額頭的冷汗,說道︰
“那說小呢!?”
王長生看看眼前的李德亮,已經沒有了昔日霸道無比的樣子,傻乎乎的瞅者他王長生,就像是哀求他一般無助!
王長生嘆息了一口氣,說道︰
“往小里面說吧,這是一個吃吃喝喝的場所,那樣定義的話,他徐浩飛,就算是南部省的領導來了,也有何妨啊!?呵呵呵!”
李德亮一听王長生王副縣長這樣說,他就像是即將落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一般,他感動萬分,就知道老王有辦法收拾爛攤子!
李德亮巴結兮兮地說道︰
“呵呵呵!老王,我就知道你是處事不驚,是一個值得信任的老朋友了,現在老黃有沒有告密,我們都不知道,但是我也要未雨綢繆啊,是不是王副縣長!?這個事情只有您出面解決了!呵呵呵!”
王長生不為所動,他知道想要這個李德亮吐出來嘴里吃進去的肉,那是不容易的,除非他火燒眉毛,沒有辦法了,否則沒門!
王長生故意火上澆油道︰
“李副縣長,我們是毛毛賊,要是真的出事了,哼!你也是知道的,馬文舉的手段,還有剛剛當上北方市市長的楊小雅女士!呵呵呵!這二位可是要舍棄你了!懂嗎!?所以嘛!你還是要自保的為好!”
……
李德亮是老狐狸,他何嘗不知道這個王長生的為人,王長生王副縣長是有名的過河拆橋的主,現在他危機了,這個人說話怎麼開始帶刺起來了!?
但是李德亮算是倒霉了,徐浩飛跟黃友軍一走近,他著實是心里有些毛了,該怎麼辦嗎?除了求求王長生,讓出個主意,他那怎麼辦!?
當局者密,旁觀者清楚啊!
現在他李德亮是當局者,王長生才是實打實的旁觀者,所以李德亮慌了神,而人家王長生卻風雨不動安如山!
李德亮急忙嘿嘿一笑,說道︰
“王副縣長,你跟我都是老同事了,現在姓黃的可能在徐書記面前信口雌黃,我能怎麼辦!?我只有靠您出面說一個公道了!”
王長生眼看李德亮要開個價了,他就故意提醒李德亮李副縣長說道︰
“李副縣長,你先不要急嘛,事情已經出現不好的苗頭了,我們就安安靜靜的滅火就行了,這個事情事關馬書記和楊市長,我估計他姓徐的不敢怎麼樣胡來!所以只要我代表馬宏偉馬縣長去跟他談談,事情就很快化解了,但是……”
說到了關鍵時刻,王長生要讓李德亮自己開個價,可是一向很聰明的李德亮李副縣長,此刻有些糊涂了!
他呆頭呆腦地問道︰
“王副縣長,你倒是把話說完啊!一個但是,就沒有了下文,你這是讓我李德亮著急,是嗎!?”
王長生一看這個老狐狸不想開價,他就索性直接說道︰
“但是您是知道的,想要打通徐書記這道關口,那是相當不容易的!他號稱包青天啊,懂嗎!?要想擺平他,哼!這個數字恐怕都不行!”
王長生一邊說,一邊豎起三個指頭,意思是你李德亮想要我去疏通關節,就需要這個數目——兩百萬!
王長生把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就是是李德亮他能裝,就算是他糊涂,他現在也明白了,王長生這是在說錢啊!
李德亮于是小聲說道︰
“不會吧!?老王,你讓我拿出來兩萬元!?我看這個數目是不是太多了!?就他徐浩飛,至于我給他白白地給兩萬元嘛!?”
……
王長生此刻才領教了啥叫葛朗台,李德亮這個人簡直就是活生生的一個守財奴!面對樣大的事情,一旦事,他李德亮就要坐牢了,他還這樣吝嗇!
王長生氣的直跺腳,說道︰
“老李啊老李,你這是在氣我嗎!?你以為姓徐的胃口是螞蟻的嗎!?喂給他一丁點蚊子肉他就滿足了,簡直是沒有看見過你這樣摳門的人!還想用兩萬元去對付徐浩飛給徐書記,你沒有開玩笑吧!?”
李德亮看看四下里沒有人,就笑著對王副縣長說道︰
“老王,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呵呵呵!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哪里有一副字畫,價值不菲,我把這個獻給我們的徐書記,他不是喜歡這些東西嘛!呵呵呵!然後您給他成說厲害,他自然就不管這些事情了!”
一提起這個李德亮的字畫這個事情,王長生氣的就要罵人,那是三年前,李德亮為了當上和橋縣的副縣長,曾經給他王長生送過一副字畫!
李德亮大言不慚地說他那副字畫價值五十萬,王長生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話,所以協助李德亮,把主管財務的副縣長搞給了他!
王長生興奮的把那副百鳥朝鳳圖藏在自己家里,當做文物看待,不敢給任何人看,可是他怎麼防,自己的老婆他是防不住的。
有一天自己的老婆居然拿著李德亮送給王長生的字畫,去了黃廟里面勘驗真假,一從黃廟回來就大罵李德亮是級騙子!
原來,李德亮送給王長生的這一副百鳥朝鳳圖,是一個偽造的假東西,在黃廟里面,十幾塊錢就能搞一副!
所以王長生一听李德亮又要給徐書記送字畫,他就憤怒地說道︰
“李副縣長,你怎麼這樣摳門啊!現在都是啥時候了!?你居然又是故伎重演,又要給徐書記送假的字畫嘛!?你這是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嗎!?好了!你的事情我管不了了,你走吧!我不管了!”
李德亮看著王長生生氣了,就急忙說道︰
“王副縣長,何必要生氣呢?我是跟你開個玩笑!現在好了,要不我還是給他錢吧,二萬元你嫌少,我就給他二十萬!”
李德亮一把扯回來王長生,給他這樣說道,王長生搖頭嘆息著對這位死了也不願意多給幾分錢的副縣長說道︰
“李德亮,你說啥!?二十萬,你是打叫花子是嗎!?人家徐書記多多少少也是和橋縣的縣委書記啊!你這個開價也是太少了吧!?”
李德亮心里立刻明白了,現在眼前的這個王長生,誓是要敲竹杠了,听此人這個口氣,是想要趁機從他這個里搞上些錢!
李德亮嘿嘿一笑,說道︰
“王副縣長嗎,我是跟您開玩笑的,我哪里敢拿錢去找徐書記送禮啊!不敢不敢!我看我們還是不要談錢的事情了,行嗎!?”
王長生一听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好啊!李副縣長,既然您這樣有把握,我就沒有必要給你出主意了,那好吧!我們就開始現場辦公吧!我就不相信,他姓徐的能把您李德亮李副縣長怎麼樣!?哈哈哈!那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柳樹村的風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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