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弗雷爾卓德,不能被提起名字的存在很少。
沃利貝爾算一個,提到他的名字有“呼喚神名”的可能,沃利貝爾還保持著回應祈願的傳統,貿然呼喊他的名字很容易被視為祈願,然後直面不滅狂雷的意志。
考慮到神 意志的可怕,除非專業人士如荒野祭司、獸靈行者),這麼搞很容易被沖擊成渾渾噩噩的失者。
而除了 之外,還有一個不能提起名字的,就是麗桑卓。
如果說貿然呼喊沃利貝爾的名字可能成為失者,那貿然談論麗桑卓、講述她的故事,結果很有可能是她晚上來找你——麗桑卓可以操縱別人的夢境。
沒人知道,那些貿然談論麗桑卓、甚至語出褻瀆的家伙在晚上的睡夢里夢見了什麼,但能夠知道的是,這些家伙無一例外的在第二天陷入了瘋狂之中。
現在,努努的媽媽不敢說清一定要讓努努離開的原因,但亞索卻很清楚,是因為麗桑卓。
當初的嚎哭深淵之戰,阿瓦羅薩和賽瑞爾達都戰死,監視者被封印到了永恆的臻冰之中,只有麗桑卓活了下來,這之中的故事涉及到雪人、涉及到巨魔、涉及到古代的約德爾人,但大部分的史實卻早就被遺忘在了風雪之中。
也許只有在諾台人的傳承里,還以歌謠和曲調的形勢,保留著當初的只言片語。
而作為幸存者,麗桑卓一直以來都致力于埋葬這一段歷史——在這一點上,亞索其實也不知道麗桑卓的態度,她既要夸贊三姐妹的功勛,又要掩埋當初戰爭的真相,似乎只是希望弗雷爾卓德人能夠知道“三姐妹為了弗雷爾卓德而犧牲”,“三姐妹都是弗雷爾卓德的英雄”一樣。
至于具體怎麼犧牲,發生了什麼,他卻諱莫如深……
也許,諾台人掌握的,就是這段不願意被麗桑卓提起的往事吧?
亞索不知道如果沒有自己,和威朗普在一起的努努會走上怎樣的道路。
但現在,既然自己來了,努努也成為了冰裔,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坐視不理,所以,面對著滿臉擔憂的努努母親,亞索反而展顏而笑。
“你說的,我都知道。”
“?”
努努的母親顯然有些懵了——你知道了甚麼?!
麗桑卓的跟腳只在諾台族口耳相傳的故事里有所提及,我為了自家兒子才勉強和你不著邊角的說了一點,你卻一開口就“我都知道”,你知道個錘子!
然而,就在她開始思考這位亞索先生是不是過于輕佻、信口開河的時候,亞索的下一句話卻驚得她目瞪口呆。
“那位冰霜女巫的確很敏感。”
亞索先生知道那位麗桑卓!
他是真的知道,還是猜到了什麼?
“臻冰會凍結一切,但卻不包括過去。”在不好直說的情況下,亞索也難得扮演了一次謎語人,“不過,哪怕是弗雷爾卓德,也注定會有冰雪融化的一天——不是麼?”
听到這句話,努努的母親已經完全懵了。
亞索先生究竟是在暗示什麼?
暗示他知道麗桑卓用臻冰掩藏的秘密?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