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真倒是沒想到楚怡擔心這個，看著沈沐追逐著神木葉的背影，她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合理的說法。
但她又下意識地不願意坦誠，這靈氣濃度和她自己的修煉有關。
總感覺被人知道了這事，會有些麻煩。
人類恐懼未知，而她就是那個未知。
林玄真不由慶幸自己看過的玉簡還是挺多的，真要編也能編得像模像樣。
但她只沉吟片刻，簡略地說道︰“上古神魔大戰之前，萬族生靈都能修得大神通，與天地同壽。彼時靈氣濃度一定比現下高得多。那靈氣流或許就是靈氣復甦的表現。”
給他人留下足夠多的潤色空間，也不會說多錯多。
林玄真雙目直視，緩緩說話的樣子，極具說服力。
在他人看來，玄真大師姐身為修真界頂端之人，確實也沒有什麼說謊的必要。
楚怡聞言一怔，喃喃道︰“難道真是我想太多了？”
小師叔祖說得也有道理。
準確說來，五雷峰也是小師叔祖搬入之後，靈氣濃度才漸漸恢復至其他四大主峰的水平。
加上近些年，不僅是五雷峰的靈氣流，修真界整體的靈氣濃度也在升高。
從每年新入門弟子的靈根品質和純度，就能看出一二。
她入門那一年，西南州通過天雷門弟子篩選的，才十幾人。
可今年天雷門在雲渮城篩選出的預備弟子，已翻了一番。
這還是提高了要求後，優中取優，才控制的人數。
不止如此，天材地寶的出現頻率也提升了不少。
楚怡定心一想，確實能從這幾年的變化中，找出許多事實佐證，她不由松了口氣。
只要不會對小師叔祖有負面影響，別的都無所謂。
若是修真界逐漸恢復到上古時期，不需要飛升也能與天地同壽，那當然更好了。
“小師叔祖您突破後沒有飛升，是不是也因為靈氣復甦？”
不，林玄真心道，倒因為果了。
是因為她沒有飛升，所以才有靈氣復甦。
但林玄真還是贊許地點了點頭。
自家孩子，鼓勵為主。
林玄真再度轉移話題，問起天雷雙姝的另一人︰“對了，任綺呢？”
“任綺師姐更強了！她還停留在元嬰期，但已經能和化神初期打個平手了。遇上弱些的化神中期，也有勝算。我果然遠遠不及任師姐……”
楚怡嬌美的臉上泛起興奮的紅暈，但說著說著，她又低落下去，露出些許羞慚的神色。
如果她也能像任師姐那樣，棒打化神，腳踢元嬰，小師叔祖一定會為她驕傲，多夸夸她的。
“你就是想太多。”林玄真輕笑道，“任綺比你多修煉了不止二十年，這點差距，不是很正常的嗎？”
算上符陣一道的天賦，楚怡也不見得差到哪里去。
剛才沈沐不是還抱怨她把自己困在陣中麼？
沈沐雖然不擅陣法，但他可是有煉虛初期！
與任綺那種直來直往的粗獷作風截然不同，經歷與性格使然，楚怡謹小慎微慣了，很容易妄自菲薄。
“你已經很好了，阿努八年才結丹，你當初可只花了……三年？”
說起來都是淚，她花了三千零五年才結了個“金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