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著急,冷靜,一定要冷靜。”听到尚公子的吵鬧,夏公子卻擔心造成士氣低落,連忙勸阻。
“我很冷靜!秦賊居然敢在我們的地盤上撒野,罪不容誅!恰好我們與金陵戰事暫停,應該立刻將消息告知上方的強者,飛速回援姑甦,將秦賊斬殺!”尚公子眉目間閃過一絲天之驕子獨有的狠辣。
此時,傳令修士卻愣了一下,繼而有些地說道︰“恐怕,即使上面的強者們,這次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為何?秦淵區區靈子,他軍中巨龍怕也不過靈侯而已,里應外合,如何打不過?”
“今非昔比了,秦淵在與晉陽平大人的交鋒中突破了靈侯,與他同行的巨龍也輕松擊敗了留守姑甦的晉承望。而且秦淵還喊來了幫手,听說是她的師姐,也有靈侯境界,更嚴重的是,此人是鳴岐殿的人。”
“鳴岐殿……鳴岐殿怎麼會干預我們西吳的內務?”尚公子大驚失色。
“似乎只是秦淵的師姐以私人名義參加了戰事,但她還帶了不少鳴岐殿的強者與之同行,很難了解鳴岐殿究竟怎麼想。”
尚公子沒能再說下去,他已經徹底失語,連口都開不了了。
“還是盡快議和吧……”沉吟良久,夏公子嘆了口氣,“現在我們東軍實力尚在,此時議和還能保證諸賢利益不受過分剝奪。假如再戰下去,西軍兩面夾擊讓我方所有強者全部隕落,到時候,我們面對的懲罰恐怕也不會像現在那麼簡單了。”
“如此簡簡單單地就議和了?”尚公子難以置信地望著夏公子。
“這句話,現在不應該讓我們來說。”夏公子苦笑。
與此同時,姑甦城內,絕地島軍團重兵把守的晉府已經部署了里三層外三層的防護,即使是全吳最精銳的反恐干員,恐怕也極難入內。
而在負傷的秦淵休憩的房間里,一襲軍旅打扮卻在幫癱在床上的秦淵端茶送水的策鴻影,也發出了遠方尚公子一樣的感嘆︰“如此簡簡單單地就議和了?”
“當然,我到西吳為了是平亂,而不是為了戰爭。”秦淵篤定地點了點頭,仿佛他是一個憂國憂民的聖人。
“你再給我演。”說著,策鴻影不悅揚眉,抬手往他額頭上拍了一下。
“好吧,我承認我只是像撈點油水。如果現在把戰事談判結束,我的油水也可以穩穩地撈到手里。”秦淵苦著臉,“假如真的和他們不死不休地追究到底,戰事肯定會演變得非常殘酷,我們困守姑甦絕非最好的選擇,我方陣容,也未必能承受如此烈度的戰爭,傷亡必定慘重。”
“你想得倒挺清楚的……”
“我自始至終的計劃都是按照這樣的分析來的。”
“還真是處心積慮。話說回來,你到底想撈什麼油水?”
“盟友,找到可靠的盟友,以及進一步培植盟友。”
“你是說弦晴信他們?”策鴻影微微眯了眯眼楮。
“還有小吳王。”秦淵笑道。
正此時,門“ ”一聲猛地彈開,策鴻影還以為有敵人入侵,連忙把盤子往旁一丟,俯身伸手抓過斜在床頭的長槍,正對向門前跑入的青衫女子。
“秦……”星漪激動的話語只進行到第一個字,然後臉色立刻變了,她盯著策鴻影,懷疑的神色十分明顯,“你怎麼在這里?”
“我……咳咳,剛剛從西城門回來,過來看看秦淵。你們先聊,我走了。”策鴻影擠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把槍放回北上,友善地從星漪身邊繞過,出屋去了。
秦淵總覺得這個畫面有哪里不對,既視感好強。
“怎麼了,何事那麼開心?”他問。
“叛軍飛劍傳書,想要與我們重新談判,料想也感到我們施加的壓力了。松江方向也有消息,我們的艦隊啟程往雀羅去之後,有一艘滿載裝備精良的亡戟門武士的戰艦突襲了松江港,大掠縱火而去,要不了多久,叛軍的財稅重地與主力軍隊,都會支撐不下去的。”
“何時你都有當參謀的潛質了。”秦淵敬佩地看了星漪一會兒。
“不敢不敢,只是順著你的謀劃想了想而已。接下來我們怎麼做,佯裝西攻,再度施壓?”
“最重要的應該還是先和小吳王取得聯系吧,假如沒有默契,隊友之間互扯後腿,恐怕也不會有好結果。”
“說到這個,剛才有個自稱小吳王使者的修士進了府,龍森野正在審問他。”
“審問?如此粗暴……罷了,我親自出面見他一下吧。”秦淵想了想,支身坐了起來。
“你的傷不要緊麼?”星漪有些意外。
“沒事,又不上陣打仗。”秦淵笑道。
不久後,在一處偏房里,秦淵見到了一個他完全沒有料到的人。
曾經在落英風華谷營救離裳的任務里,與他有一面之緣的黑鋒劍族,杜君別。他一身文人裝束,坐在房角角落的昏暗燈光下,屋子里還站著很多侍衛,還真是“拷問”的架勢。
“你們先出去一下。”秦淵凝重地說。等到房間里除了他和杜君別再無他人了,他才再問︰“發生了什麼?”
“大祭司失蹤了,我們聯系不上他。”杜君別說。
秦淵的心猛跳了幾下。
……
“諸位大人還沒有下定決心麼?”
湖東夏府,夏公子向軍議歸來的父親作了個揖,然後問。
“沒,當下的局勢連他們都分不太清,更別說下決心了。”中年商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過了會兒又問,“這個秦淵到底何許人也?完全摸不清底細,能耐卻那麼大,實在讓人不寒而栗。”
“我知道的一開始便都與你們說了。”夏公子苦笑。當初晉家考慮是否以聯姻拉攏秦淵時,還特地派人向他征求過意見,他早已知無不言。
“……你們關系應該還挺親密的吧?”他的父親試探地問道。
夏公子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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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大人的意思是,派你當說客,試試能不能把他拉回來。當然,為父覺得絕不可能。”
“……他們是不是還有什麼異想天開的計劃?”
“沒錯,到底是我兒。他們還在考慮你能不能把秦淵刺殺了,我堅決駁斥了。唉,落了他們的臉面,也不知以後做生意會遇到何種坎坷。”夏父也苦笑了起來。
夏公子頓了頓。
“我可以。”過了會兒,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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