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五更鏡完成對她最新化身的初步設定後,她再度閉上眼休息了一會兒。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軀體的好處遠比她想像得多,比如擁有鳳狐三血的她不再受到洞窟內兩聖氣息的身心干擾,相反,由于血脈相同,她與兩聖氣息聯系在了一塊,如同置身友方陣中,受到了不的增強,假如在這個地方作戰,對她而言無疑有主場優勢。
但十分可惜,她自問沒有能力在不使用混沌之力的情況下對抗血煉老祖,現在的五更鏡,根本沒有可供戰斗使用的術法。
她必須尋找一個處理後事的方法,假如她和簫池一樣修煉火焰,事情會好做很多,她能放火燒,可不幸的是她不修,而且她也不能確定火焰對兩聖尸骸到底有沒有用。
稍作思考,五更鏡換回了平朝顏的身體,然後把她放回了棺材置入戒指中,還把秦淵召喚了出來取過忘m ng d o再反召喚了回去。她本想試試劫炎焚有沒有焚燒洞窟的效果,但在她動手之前,一股外來入侵者的氣息已經傳了進來。平朝顏連忙飛到洞窟側壁上的一處洞穴內躲避。
卻見血煉老祖從嶙峋石壁下方的一處狹窄洞穴緩緩走出,立刻止了步,觀察四周情況,平朝顏亦隱藏氣息,防止露陷。不料穹頂之上忽然轟下一發強悍無匹的黑暗物質,在地動山搖之中,整個穹頂碎裂垮塌,血煉老祖又忽然雙手上抬,血能涌動,竟然向上壓出一面覆蓋了整個洞窟的血色法陣,接住了落下的碎石,然後在推出洞外後爆炸,把碎石拋飛了出去。
接著,一襲黑袍從而降,其人頭戴骷髏mi n j ,不知身份,體內醞釀的實力難以測度,他在洞穴半空停住墜勢,穩穩飄浮,隨即雙手揮出連環法陣,施展秘術。平朝顏看了不禁疑惑,難道執行把兩聖尸骸復生為死靈巨獸的任務的人,不是特博里哈,反而另有其人?按照秦央和格斯特的法,特博里哈只有靈子境界,想要驅使兩位由神獸尸骸復生出的死靈巨獸確實有點勉強了,但更重要的還是,死靈院叛軍背後的強者,又是何人?
在平朝顏思索的時候,神秘死靈法師的體內已涌出濃烈到讓人窒息的死亡氣息,灌入鳳凰與九尾狐的尸體,與兩尸之內的殘存神力互相對抗,然後慢慢將它們壓了下去。平朝顏越看越驚,這個人的實力,不容覷!
死亡氣息的逐漸增加,殘存神力逐步消解,到最後,死亡氣息終于掌控了兩具尸體,開始了死靈法術的轉化,黑霧在兩具尸體內外纏繞彌漫,兩雙死不瞑目的眼楮里燃燒起了碧藍的幽光,緊接著,兩尸體內的一切亦在死亡氣息的浸染下轉到了徹底與原來相反的方向,詭異妖力摻雜著死亡氣息復甦涌現,它們的尸骸從千百年的靜止中脫離了出來,開始了躁動。
九尾狐張開了它的嘴,鳳凰拔出了它的喙,它們各自顫顫巍巍地轟然站立起來,帶著一身深重的傷害,引動著大地的震顫。
毫無生氣地抬起僵硬的頭顱,沙啞淒厲的鳳鳴與狐叫一前一後刺耳響起,直上雲霄。
神秘的死靈法師完成了他的施法,只听他放松地笑了笑︰“既然如此,我的任務也結束了。”
血煉老祖點了點頭︰“來日再會。”
“來日再會。”完,神秘死靈法師浮空離窟,化作一團黑煙,飄散遠方。
之後不久,特博里哈再次出現,操縱著兩尸,與血煉老祖一塊離開了,直到最後時刻,他們都沒看平朝顏躲藏的地方一眼。後來,魔道軍勢很快離去,平朝顏也趁機進入山林間,潛行離開。
從死靈院到戰藝山脈,她的冒險是時候結束了。
回去吧,回希嵐去,告訴烽火希嵐的諸位,秦淵死靈院之行的調查結果。
……
夕陽西下。
又一次從列車上下來,輕裝簡行的秦淵快步行走在站台光滑的地面上,還從口袋里取出了靈鏡打開,撥出了弦晴信的號碼。
很快,通訊撥通了。
“喂!在嗎!”秦淵高聲道。
“不在,cnm。”
“咳咳,不要那麼不給面子。”
“你可算回來了,你現在在哪里?”
“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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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來接一下?趕緊回學校休息休息。”
“不用了,我一個人走。對了,星漪安頓好了麼?她沒什麼問題吧!”
“沒有,她好著呢,倒是你,我們都很擔心。”
“這樣啊,林零呢,我估計這個時候不周山的三位朋友應該把她師父的棺材搬回來了,他們找到開啟方法了麼?”
弦晴信的聲音忽然凝重了起來︰“你是一只冰棺材?”
“沒錯,你見到了?”
“沒有,我只是听不周山的三位少俠了。他們在來的路上遇上了埋名強者的襲擊,奪走了冰棺,追蹤失敗,所以只把劍子白雪的遺物和解藥帶給了林零,林零難受了好幾,現在都沒恢復。而且,襲擊他們的人用的也是地槍的招式,林零知道後一度疑神疑鬼覺得我們烽火希嵐是不是有問題。”
“wtf?奪走了?”秦淵震驚,“我辛辛苦苦搬回來的林零的師父,半路給人劫走了?搞什麼呀,好的不周山下無敵呢,怎麼還能給人攔路打劫?”
“敵人比他們強很多,他們能活下來已經是造化了。”
“真是作孽呀,我應該怎麼回去面對林零……”秦淵無奈地嘆氣,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敵人要重傷的劍子白雪做什麼,而且還又是地槍。
難難難!疑疑疑!
“……秦淵,今晚上林零又一場御劍競速比賽,但看她精神不振的樣子,我還真怕沒個照應的,不如我們一起去為她助陣吧?”
“好,我也好久沒見她了。”秦淵欣然答應。
之後,他先是趕往烽火希嵐,告知了斬不平他在死靈院的見聞和判斷,然後才回了校。可當他到家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弦晴信已經在等了,而且他還穿了甲冑,背了長槍,一副要打仗的架勢。
“怎麼了?”秦淵感覺氣氛有點不對了。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可能是我多心了。”弦晴信,“長話短,夏公子的圈子,你也是知道的,雖然很多人他未必喜歡,但身在這個位置也只能硬著頭皮交際。林零有幾位競速場的老對手,也都是意氣風發的公子哥,和夏公子有過一起玩的時候。有次夏公子和我吐槽,這些人有點不像話,居然很露骨地點評一位他們一直贏不了撩不到的外號‘秋明山劍神’的御劍手,還要下藥給她顏色看看。至于是吹牛還是真會下手,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