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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章
一個是行動派，一個是語言派。
‘小麗在行動’沒有像‘邱讕有話說’那樣發表什麼犀利的言論、見解，大多數情況下都只是把事實陳述出來，然後在結尾給出幾句簡短的評論。
有時候甚至簡短的評論都沒有，而是把評論的權力留給了網民們。
富人閑得無聊在街頭獵殺窮人。
監控視頻的問題，接了電話就開始撒謊。
無一不戳在了網民們的痛處。
李騰的遭遇讓他們感同身受，怒火迅速被點燃。
上一層震怒，開始重新安排調查組接手調查。
在這種情況下，已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被隱瞞下來了。
奔馳男的身份也被萬能的網絡曝了光。
他的前岳父站了出來，說他的女兒，也就是奔馳男的前妻在幾年前離奇身亡，奔馳男有最大的嫌疑，但很快就以證據不足被釋放了。
還有一位母親站了出來，說奔馳男玩弄她還在上學的女兒，拍她的照，導致她女兒跳樓自殺身亡，但奔馳男沒有承擔任何責任。
這些事情，證明了奔馳男徹頭徹尾就是個人渣。
網絡上開始爭論，說李騰不僅不應該被討論是否正當防衛，而是應該討論他是否見義勇為、為民除害的事情。
……
李騰對網絡上這些關于他的熱烈討論，其實興趣不大。
這只是一場戲而已，他只需要扮演好他的角色就行。
他更關心的是他的訂閱數。
借著邱讕的訂閱大幅滑超，李騰從她那里混到了近一萬的訂閱。
但並不持久。
對那些喜歡邱讕風格的觀眾來說，李騰並不是很對他們的口味。
很快這近萬的訂閱就降到了三千左右。
還在持續下降。
李騰倒也看得很開，不管怎樣，現在都比他先前兩位數的訂閱要強多了。
哪怕劇情結束的時候，能穩定在一千以上，他就很滿意了。
現在關于劇情他考慮更多的，一是他還沒弄明白《鬼變》是什麼意思。
另外，他需要一份穩定的工作。
看起來要在這個劇情世界里待上一段時間了。
沒有穩定的工作收入，他沒辦法還貸養家。
開網約車……他其實沒什麼興趣。
如果能把他在網絡上的熱搜帶來的流量轉化為錢就好了。
……
“和我們的合作感覺怎麼樣？”胡艷麗給李騰打來了電話。
“感謝你提供的幫助。”李騰有一說一，這次胡艷麗給他的幫助很大，不然他在這劇情世界里真的會麻煩纏身。
“這個倒真的不用謝，這是一次合作雙贏，我們給你提供幫助，我們自己也有不少好處，提升了自媒體品牌的形象，爭取到了更多的粉絲和關注，所以，你不用覺得你有什麼欠著我們的。”胡艷麗說話仍然很直接。
“你能不能幫人幫到底？”李騰也很直接。
“哦？”
“你知道的，邱讕給我開出了兩萬的月薪，但我現在失業了，我還要養家、養老婆孩子，還車貸，所以……我身上的流量，你有沒有辦法幫著變現？當然，是在合作雙贏的前提下。”李騰向胡艷麗提了出來。
“這個……要听實話嗎？”
“嗯。”
“像你這種網絡上突然大熱起來的人，其實每天都有，但是，網絡世界，信息萬變，頭一天你還在熱搜第一名，第二天網絡上可能連你的影子都見不著了。
“關于你身上的流量，可以這麼和你說吧，價值基本上在這些天被我們工作室挖掘得差不多了，再操作下去的意義已經不大了。
“如果我們工作室學邱讕工作室，和你簽約，繼續包裝炒作你，但因為邱讕工作室的前車之鑒，網民們很容易看穿，反而對你不好。
“我建議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把自己當成網紅，就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繼續做網約車司機，踏踏實實地工作上班。”胡艷麗勸說著李騰。
“好的，謝謝你的忠告。”李騰笑了笑，他也只是隨口向胡艷麗問幾句而已。
“可能會有一些流量公司找到你，和你談合作，但他們只是想榨取你身上的剩余價值而已，最後所做的事情，一定是會損壞你名譽的，你是個不錯的年輕人，所以我想多和你說幾句，
“如果你覺得有道理就听，如果你有不同的觀點，也可以選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胡艷麗又說了幾句。
“嗯，再次感謝你的忠告。”李騰這次語氣顯得很真誠。
“我有個工作機會倒是可以提供給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胡艷麗沉默了幾秒之後又開了口。
“可以試試。”
“是這樣的，小麗工作室，在你們所在的城市也有一個分部，算是秘密分部吧……哈哈，招攬了當地一些寫手和新聞調查員，追蹤你們那邊的熱點新聞，擁有一個自媒體號，和我們這邊保持著互動。
“但我對他們的工作並不滿意，特別是對那里的負責人的工作很不滿意，我現在需要一個能讓我信任、並且有一定魄力的人來管理那個團隊。
“如果你對這份工作有興趣的話，我會安排你在那個分部里工作，當然，是以一名新聞調查員的身份進入，然後根據你的工作表現，來決定是否由你來頂替原來的那名負責人的管理工作。
“考察期短則一個月，最長三個月，我就會做出決定。
“在考察期你只有5000元的底薪，考察合格才會有20000元的底薪，當然，如果你能合格，考察期也會補滿20000元底薪。
“但如果你無法達到我的要求，考察期結束之後，有可能直接被辭退。
“你願意挑戰這個崗位嗎？”
胡艷麗向李騰提了出來。
“沒問題的。”李騰一口答應了下來。
5000就5000，還了車貸還有剩余，糊個口沒問題了，反正房子是他自己的，也不用交房租，這工資至少能讓他在這個劇情世界里安頓下來了。
至于更長遠的事情，誰知道在這里會待多久？
到時候再說吧。
“好的，稍後當地負責人會安排工作人員聯系你，具體的工作，你暫時听他們的安排。每天晚上九點半鐘，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談你的工作，分部存在的問題，你的設想等等。
“當然，當天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也可以不打這個電話。”胡艷麗又補了幾句。
“好的。”
“對了，你既然做的是新聞調查員的工作，我建議你關注一下你們當地某個類別的新聞，也可能是秘聞之類的。”
“什麼類別？”李騰問。
“鬼怪類的，如果感覺消息來源比較可靠，可以在這方面進行一些深入的調查，我會把這方面的工作計入你的考核加分項之中。”
“胡總是不是得到了什麼秘密消息？”李騰精神一振，感覺著他似乎找到這次影片的切題之處。
《鬼變》，首先得有鬼，才能變不是？
“現在談這些沒意義，等你深入調查，對這方面有一定理解之後，我會再和你細談，今天就聊到這里吧，我還有很多電話要打。”
“好的。”
第706章
和胡艷麗的電話結束之後不久，李騰就接到了一個陌生本地號碼打來的電話。
是小麗工作室在本城市的分部打過來的，讓李騰第二天早上八點半鐘過去報到。
時隔幾百年，又要開始上班了。
當初大學剛畢業，上了兩年班，早八點半上班，下午五點半下班……當然，正常情況下應該這樣，但基本上都會加班到很晚。
李騰此時心里的感覺有些怪怪的。
從胡艷麗的電話來看，他這份新聞調查員的工作，主要職責，很有可能是和鬼怪打交道了，在這個過程中，他應該能更接近這次影片的主題。
所以，這份工作只是一個工具，一個他借以熟悉並進入影片主題的工具。
現在李騰基本上可以確信邱讕是這部影片的女主了，但還不知道男主是誰。
隨著調查的深入，他應該有機會接觸到男主吧？
李騰估摸著這位男主肯定和邱讕以及胡艷麗有關。
想要接觸男主，接觸到這部影片的主體圈子，邱讕這條線似乎斷了，想辦法和胡艷麗拉近關系深入接觸，或許也是一條路子。
當然，邱讕這條線，如果有合適的機會，還是可以撿起來。
畢竟他和邱讕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鬧翻。
他的目的就是努力靠近主體圈，尋找影片的主線任務，盡可能多地搶鏡、搶訂閱，只有這樣他在影片結束的時候才能得到更高的評分，拿到更多的積分。
……
第二天早上。
八點半鐘。
李騰準時來到了工作地點。
這里也是一家工作室，名字叫‘倍得力工作室’，不知道名字是什麼意思。
工作室擁有一個百萬粉絲級別的自媒體號，主要發布當地的新聞。
當小麗工作室有新文出來的時候，這些旗下的自媒體號都會搖旗吶喊，一起制造熱度。
李騰過去的時候，工作室正在開早會。
一位被其他人稱為陳總的男子看到李騰過來，突然對著他的下屬們大發脾氣。
下屬們一個個戰戰兢兢、唯唯諾諾。
李騰感覺著……這是在給他下馬威？
要不要做得這麼明顯啊？
……
“你就是那個網紅，李騰？”
倍得力工作室的負責人，被其他人稱為陳總的男子，窩在他的真皮座椅之中，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李騰。
“我不是什麼網紅，我現在是一名工作室新入職的新聞調查員。”李騰感覺著這位負責人對他並不歡迎。
不過也能理解。
這邊的工作室，在這位負責人眼中，應該已經屬于他的勢力範疇了。
屬下那些人也都調順溜了，他想說什麼就是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結果總部突然直接安排人員到他這里來，感覺就像是外人進了自家一樣，多了一雙眼楮。
這種人也不好輕易辭退，除非讓對方主動知難而退。
“嗯，說得好，年輕人對自己的定位很準確嘛！行了，你去工作吧，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向你的同事們請教。”陳總向李騰做了個驅趕的擺手手勢。
李騰來到外面大辦公室里，但大辦公室里並沒有空閑的辦公桌椅。
有些辦公桌椅上坐了人，有的沒有坐人，但上面也擺滿了各種辦公用品和私人物品，顯然也都是有主的。
李騰只好在大辦公室牆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新來的？”
一名剛畢業大學生模樣的男子在李騰身邊坐了下來，一臉笑地看著李騰。
“嗯。”
“入職做什麼工作？”
“新聞調查員。”
“我姓趙，比你先來兩個月，是個新聞寫手，和你們調查員配合工作的。”小趙笑眯眯地向李騰伸出手來。
李騰和他握了握。
“沒人安排工作？”
“嗯。”
“我剛來的時候也這樣，傻坐了半天，結果被陳總狠狠地訓了一頓，說我眼中沒事，我可以先給你一些資料看看。”小趙很熱情地指導著李騰。
“好的。”
“雖然你是個網紅，但到這里來上班，陳總也不會有什麼特別對待的，他一向如此。”
“哦。”
一上午的時間，小趙都很熱情地對李騰各種指導。
“其實，這里的人都挺好的，中午的時候，你請他們吃頓飯，就在樓下的小餐館里隨便點幾個菜就行了，他們都會和你熟絡起來，以後也都會幫你。”中午時分，小趙指著辦公室里的其他四人，很好心地向李騰提了出來。
“好的。”李騰對此也沒什麼異議，進一家新公司，請老員工吃頓飯也是應該的。
听說李騰請吃飯，果然同事們都很高興。
幾名同事說說笑笑地跟著李騰和小趙下了樓，來到了樓下的餐館里。
說是小餐館，其實不小，一樓大廳有六、七張桌子，全都是可以坐七、八號人的大方桌，擠擠坐個十來號人也勉強。
二樓也一樣。
一樓客人還比較多，二樓相對就空了很多。
六個人，坐了一張桌子，同事們也都很體貼地說不讓李騰太破費，點了店里味道好，價格實惠的幾個菜，又要了幾瓶啤酒。
正喝著的時候，二樓上來了幾個人，和公司幾名同事都認識，雙方熱情地招呼著。
“我們新來的同事請吃飯，就是吃個便飯，你們來了，就隨便加幾個菜湊和著吃吧。”同事們熱情的張羅著。
“行行行，不和你們客氣。”招呼過之後，那幾人就在大桌子的空座位上坐了下來。
眾人正吃著的時候，又有幾個男女從樓梯走了過來。
見到這邊的眾人，雙方很熱情地招呼了起來。
“我們新來的同事請吃飯，就是吃個便飯，要不，你們擠擠？我們再加幾個菜？”同事們熱情的張羅著。
“行行行，就是個便飯嘛！不用那麼講究！”
“服務員！過來加兩張椅子！”
“服務員送包煙過來，我這人喝酒的時候喜歡抽煙。”
“你看你這習慣多不好。”
“沒辦法，多少年的習慣，哈哈……”
眾人正吃著的時候，又有幾個男女從樓梯走了過來。
沒想到又和這邊的人認識。
“唉，我們新同事請吃飯，就是個便飯，這邊擠不下了，要不把兩張桌子拼起來吧？”
“行啊！不講究，就是個便飯嘛！”
眾人一起動手，把兩張桌子拼了起來。
兩張桌子拼起來之後，果然能坐下了。
“你女朋友？”
“是啊！”
“真漂亮啊！”
“她喜歡喝奶茶，他們學校喊她奶茶妹呢！對了，服務員，她不喝酒，給她拿杯奶茶吧……沒有？讓對面那家店送一杯過來吧，加巧克力松果的那種，到時候一起算賬。”
“我也不喝酒呢，服務員，給我拿杯鮮榨果汁吧，旁邊的果汁店，你知道的……”
這時候，樓梯那邊又有幾個男女走了上來，居然和這邊的眾人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