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沒有不相信冰月，可關鍵是網民不會信啊，現在這個形勢，你上台等于送死。
你那麼喜歡唱歌演戲，現在上台，你的演藝生涯可能就要終結了。”
“終結就終結吧。”宋琬兒漠然道。
“可是……”
冷凝欲言又止，只有她知道，在確定不可能得到姐夫的愛後，演戲是宋琬兒唯一的精神寄托，如果這也沒了，冷凝不知道自家小姐將為何而活。
“沒什麼可是，冷凝，你難道不記得了嗎？加上昨天車禍，冰月已經救我們三次了。
要不是她，我們早就死在榮克雲手上。
如果是這樣，我又怎麼去演戲？
人可以驅利，但不能忘恩負義。
別人不知道，我們應該知道，所謂科研造假，惡意炒作，冰月一定是被冤枉的。
此時的她，更需要有人理解，更需要有人陪著她。
這時候把她一個人留在台上，在觀眾的戲謔中，連編排好的節目都表演不下去，你想過她會多難受嗎？”
“所以小姐你……”
“就算跟著冰月一起身敗名裂，我也要上台，和她站在一起。
我已經沒有愛人了，我不想失去這個真心對我的閨蜜。”
這時主持人楊帆開始邀請宋琬兒上台，宋琬兒整理了一下妝容，踏步進入舞台。
冷凝悵然若失，就在這時，卻看到化妝區的袁玉婷，一臉笑意。
冷凝氣不打一處來，大步走過去，一巴掌打在袁玉婷臉上。袁玉婷直接被扇飛出去。
……
舞台上，幾個主持人已經和沈冰月聊完了孤兒院經歷，研發疫苗的艱辛，以及其他一些沈冰月的事情。
接下來，便是沈冰月和宋琬兒一起表演節目，台下觀眾投票。
可是從進入舞台開始，沈冰月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
當沈冰月才進入舞台時，觀眾反應特別熱烈，當時還以為是節目宣傳的好，加上自己驚艷出場，才有這效果。
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
當沈冰月和楊帆聊天時，這些觀眾有的在台下竊竊私語。
參與錄制央視節目的觀眾，基本都是高素質，該鼓掌鼓掌，該起哄起哄，但該沉默時絕對一語不發。
現在竟然有人忍不住說話，說話時還偷偷看向台上的沈冰月，眼中帶著玩味的笑意。
這絕對不正常。
趁著楊帆介紹宋琬兒，和宋琬兒聊天時，沈冰月暗暗運轉內力，听了一下這些觀眾的私語聲。
“她長得還真好看。”
“能攀上那麼多公子哥，還走了中科院後門，不漂亮能行嗎？”
“是啊，要不是長這麼好看，那些富二代科研員，怎麼可能看上她。”
“真不知道她父母作何感想，生出這麼漂亮的女兒，竟然成了公交車。”
“還父母呢，你不知道人家是孤兒嗎？”
“我就說嘛，她爹媽肯定是她克死的，這種女人不配有父母。”
觀眾你一言我一語，慢慢的，台上的沈冰月逐漸明白過來。
雖然具體還不清楚怎麼回事，但可以肯定的事，有人說自己電競冠軍，音樂冠軍，以及疫苗等等，都是作假。
自己已經被無數人潛規則過了，包括年逾古稀的余博士。
“誰在造謠？”
沈冰月緩緩捏緊拳頭，這一刻，他生氣了。
昨晚一直在為出租車司機忙碌，今天早上一大早就過來籌備節目，沈冰月還沒時間打開系統。
這時趁著一點空檔，沈冰月在舞台上打開了女神系統。
“提示，你收到45524741人的厭惡值151004。”
沈冰月看到這個數字驚呆了。
要知道，厭惡值只有女人才能貢獻（第一章改了設定，好感值男人和女人都可以貢獻，厭惡值還是只能女人貢獻）
換句話說，現在全中國說不定有一億人厭惡自己。
並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增長。
得到群體厭惡值很難，沈冰月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恐怖的群體厭惡。
得到魅力值，沈冰月固然高興。
可是心里還是不舒服。
到底是誰在造謠？
沈冰月又不是掙魅力值的機器，當然希望自己是譽滿天下掙到的魅力值，而不是萬人唾罵掙到的魅力值。
尤其是“公交車”這個稱呼，沈冰月忍不了。
“冰月，準備好了嗎？”
宋琬兒雖然是明星，但畢竟不是今天的主角，楊帆只是和宋琬兒簡單聊了幾句，便問沈冰月和宋琬兒，是否已經可以開始節目。
沈冰月卻沒听到，他還在听觀眾的交頭接耳。
“冰月，你都知道了？”
這時宋琬兒走過來，在沈冰月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她看沈冰月臉色鐵青，拳頭緊握，眼眸中露出凶光，猜到沈冰月已經知道自己被曝光的事。
“沒事的，清者自清，我們都相信你。”
宋琬兒伸手，輕輕握住沈冰月手。
感受到宋琬兒手心的溫度，沈冰月終于回過神來。
“婉兒，我已經聲名狼藉，你為什麼還上台來？你知不知道，這對你的名聲，會是毀滅性打擊。”
沈冰月看到宋琬兒，猛地驚醒。
宋琬兒顯然知道了自己被造謠的事，自己現在成了造假的“公交車”，她一個大明星還給自己當後援，必定會讓她聲名掃地。
其實已經不用猜了。就台下這些觀眾，才宋琬兒上台時，就開始議論了。
“真沒想到，宋琬兒竟然為這種女人站台。”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宋琬兒也不是什麼好鳥。”
“你們听說了嗎？宋琬兒好像和她姐夫有一腿呢。”
“真的假的啊？這麼清純的女明星，不會吧？”
“清純？清純個屁，娛樂圈有清純的女人嗎？我听說宋琬兒的姐姐死了，宋琬兒就去勾引她姐夫，說不定她姐姐就是宋琬兒和她那個姐夫害死的。”
“天啊，簡直禽獸不如啊。”
“一個公交車，一個女，兩人一起站台也是絕配了。”
台下觀眾的議論，越來越露骨，一股怒火在沈冰月胸中燃燒，他幾乎忍不住就要對這群傻叉動粗了。
“因為我們是閨蜜啊。”宋琬兒笑著對沈冰月道，握住沈冰月的手，再次加了力道，仿佛要把她內心的堅定，告訴沈冰月。
沈冰月沒來由的眼眶一熱，差點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