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給不給我找保鏢？”溫子衍開口。
顏舜華看著他。
溫子衍見她這個表情，直接甩手“算了算了，我找別人要去。”
“溫律師不用擔心，司沐澤既然應訴了，至少從現在到開庭這段時間內，不會再有人對我們下手。”
即便不是司沐澤，也不會對他們下手，因為沒法再嫁禍給司沐澤。
所以司沐澤應訴雖然出乎意料，但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那開庭結束之後呢？”溫子衍又問。
雲容語塞。
“證人現在在哪里？”顏舜華問。
“不知道，反正莫星離說了，到時間他會帶過來。”
“星離會親自來？”
溫子衍點頭“不過你別想多了，只有莫星離來。”
雖然意料之中，顏舜華還是被澆了一盆冷水。
她心想著，恐怕今年這個生日也沒法一起過了。
五天後，莫星離從東辰飛到了末國，但沒有直接下榻顏舜華一行人的酒店，只是住在了附近。
直到開庭的前一晚，顏舜華才見到了他本人。
“看來這些天很忙。”顏舜華開口。
“嗯，東遠集團有些要緊事，所以我先去處理了一下。”莫星離答道“顏熙，明天司沐澤一旦敗訴，東辰將會翻天覆地，所以他沒法離開，你要理解。”
顏舜華點頭“我明白。”
沒有人比她更明白。
“明天結束後我要直接飛回東辰，你在國外好好保重，這樣他也能放心一些。”
“嗯、”
幾人寒暄幾句，莫星離又準備離開。
顏舜華看著他的背影“星離。”
莫星離腳步微頓，轉頭看她。
顏舜華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將話鋒壓下“沒事了，你早點回去休息，注意安全。”
莫星離輕點了一下頭，然後轉身離開。
等人走後。
雲容才開口“剛剛為什麼不問，不就是希望拿獎的時候他在場，很可恥麼？”
“沒關系，到時候我去找他就好了。”顏舜華微微笑著。
沉默一會兒，雲容最終還是開了口“有個問題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如果他真的做了上位者，你真的做好了準備？”
原本以前她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只是最近愈發覺得，假設司沐澤下馬，戚家也討不到好處，南家山高水遠，那麼帝城還有誰，有資格競爭那個位置？
除了顧言 ，有顧家的背書，加上一個富可敵國的東遠，足夠了。
但是第一夫人這個位置，對于顏舜華來說太過累贅了，因為那幾乎等同于另外一個千朔。
顏舜華抿唇“只要在他身邊，在哪里都是一樣的。”
她的回答雲容也不意外“好，你想明白就好。”
兩人話畢便各自回了房間。
顏舜華躺在床上，沒多久窗台又傳來響動。
覺靈從外面跳進來，看到顏舜華躺在床上看著它。
“你放心，今晚不是來要你還債，我打算明天回東辰一趟，你能不能給我弄張機票。”
“回東辰做什麼？你要急著回去見誰？”
“不是。”覺靈否認。
顏舜華索性閉上眼楮。
覺靈走到床邊“你什麼意思？說話！”
顏舜華不吭聲。
覺靈來回踱了兩步，撓頭“行，我承認，我是要去見她，準備要走了，到個別總還是可以的吧？”
“好，明天我給你安排。”
“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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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也是開庭日。
顏舜華早上先將覺靈安排送回了東辰，幾人簡單吃過早餐後，就一同離開酒店去往國際法庭。
因為酒店被陸之柒做了隱蔽錯事，所以媒體查不到顏舜華的住所，此時酒店外還算風平浪靜。
但國際法庭外，此時已經有多家媒體等候，因為涉及的領域叫為寬泛，素來井水不犯河水的八卦娛記破天荒跟嚴肅的時政媒體站在了一起，將法院門口堵得水泄不通，這場面可以說幾十年都難得一見。
不只是法庭外，包括網上都是如此，多家媒體開設了現場直播，收看的規模甚至讓整個直播間差點崩潰，所有人都在等著一個結果，等著看顏舜華最終戰勝強權。
早上九點十五分，顏舜華的車子緩緩開進法院大門。
才剛下車，外面便是快門聲和叫喊聲一片，顏舜華轉頭看向大門口，因為今天的庭審是非公開的，所以媒體也只能在外面等候，此時見她出來，都大聲地朝她大喊提問，幾個排在最前面的，幾乎已經被擠得的臉變形。
顏舜華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有些想笑，于是她笑著揮手，直接沖鏡頭打了一個招呼，然後轉身走進去。
幾人一起走進法庭，里面出了提前到場記錄的法官之外，幾乎空無一聲。
雲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時間快到了，司沐澤不會反悔吧？”
溫子衍“他也是路痴？”
雲容“……”
陸之白“我們坐下來等一會兒吧。”
于是幾人先坐下來，沒多久陸之柒也停好車走了回來。
見庭審廳里沒什麼人，也不由得開口“怎麼回事，人沒到齊？”
雲容“嗯，沒見到司沐澤的人。”
陸之柒拿起手表敲了敲，表屏幕立刻切換成一個定位系統，他看著途中的綠點移動位置“沒事，他會正點到，時間不會多一分也不會少一秒。”
“七哥，竟然連司沐澤的蹤跡都可以追蹤麼？”雲容好奇。
陸之柒漫不經心“小玩意兒而已。”
能隨時追蹤東辰的繼承人，怎麼也不能說小玩意兒吧？雲容真的有點好奇陸之柒是干什麼的了，問陸之白，陸之白也不太清楚，是說他不常回家，沒錢的時候才會出現找他要。
倒是陸之柒有次跟她說過，他是特gong，但是她根本不信，特工怎麼會沒錢？
末國時間早晨九點三十分，法庭的門被推開。
正如陸之柒所說的那樣，沒有多一分少一秒，司沐澤準時出現在了國際法庭。
他一身東辰的傳統正裝，恰到好處地遮掩住了身上的稚嫩氣息，氣場與一般的掌權人並無不同。
雲容看過他先前與顧芷在滑雪場的照片，要不是提前知曉，誰都不會想到照片里那個笑得陽光的少年，會有如無比狠辣的手段。
現在這樣的穿著，才更適合冷血的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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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做不做第一夫人了，因為她不一定有以後了。
小華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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