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千術也回了車上。
顏舜華轉過頭，看到不遠處的霍子菁哭得梨花帶雨。
“霍姐看起來很傷心。”顏舜華開口。
“一時傷心總比一世傷心好。”
顏舜華不再話，她體會過愛而不得的感覺，但是那都源自于她沒有辦法見到那個人，和霍子菁不一樣。
“戚正卿……是雲容的前男友。”千術開口。
顏舜華轉頭看他，顯然有些意外。
“你不怕雲容怪你把她的情感經歷透露給我？”
上一次在闕園，雲容很排斥千術提到她過去的感情。
千術大有一副出口了能有什麼辦法的無奈“只要你替我保密。”
“好，我會保密。”
“戚正卿和我們是校友，那時候學校籃球隊要招人，雲容就擅自替我報了名，戚正卿當時是領隊，當時兩個人一見面就很不對盤，直到某一，雲容也來看我們比賽，我們才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了。”
“你很失落？”
千術一愣，隨即又忍不住笑了:我和雲容之間沒有你們想的那種火花。”
顏舜華莞爾，其實她不過就是隨口一問。
“後來他們兩個為什麼分開了？”
千術用紙巾擦著手心的汗“因為那個時候我們不知道戚正卿的身份，後來畢業前夕才知道，一開始雲容並不在意，你知道的，她向來就是個隨心所欲的人，但後來，兩個饒戀情驚動了家中的長輩，戚家親自派冉了海城。”
“但雲家的實力也並不弱。”顏舜華補充。
“但也只是商業實力，戚正卿是戚家同輩中的佼佼者，戚家長輩不可能讓他放棄從政這條路的，如此，一個雲家便遠遠不夠。”
“是他不想放棄還是戚家長輩不允許？”顏舜華一針見血。
千術淡笑“也許，二者都有吧。”
顏舜華頓時也明白，以雲容的性格，大概率是戚正卿自己不想放棄。
“也好，雲容還是聰明的。”
如果明明知道沒有結果還有不斷的糾纏，那就真是無藥可救。
這麼想著，顏舜華又信誓旦旦“你放心，今這些我不會主動去問雲容的。”
“嗯。”
兩個人回到袁家大院，已經是夜幕降臨。
千術先讓顏舜華在正廳休息，自己回房換衣服。
顏舜華坐在椅子上四周打量，兩三個佣韌頭站在角落里，皆是一副謹慎微的樣子。
很快，千術重新下了樓。
他簡單洗了澡換了一身干淨的休閑服，整個人看起來很清爽。
“我們先去吃飯。”
顏舜華起身“好。”
兩個人一起出了正廳穿過回廊走到餐廳。
那里已經坐了兩個人，看起來是千術的長輩。
顏舜華帶著顏舜華走過去。
“這是我二叔和二嬸。”千術開口和顏舜華介紹。
顏舜華看著他們，莫名就感受到一絲緊張，不是她緊張，而是兩個長輩緊張。
“伯父伯母好，我是顏舜華，千術的朋友。”
袁成勉強扯出一絲笑意“你好。”
旁邊的丁燕也忙附和“快坐下吧。”
千術走到一旁替顏舜華拉開凳子，幾人一齊坐下。
千朔一邊給顏舜華倒水一邊開口“千雪呢？”
“她……她今身體不太舒服，就不一起吃飯了。”
“怎麼不舒服？”
丁燕沒想到千術會追問，愣在那里看著他不出話。
袁成才補話“氣暖和了，你也知道她花粉過敏。”
千術放下水壺“嗯。”
佣人們安靜地上了菜，主要都是以葷材為主。
“三叔一家現在都在國外，我父親因為有舊疾，所以不太方便走動，今就不讓你見他了。”千術又開口。
顏舜華搖頭“沒關系。”
“至于我母親……在我很就過世了。”
一听他提起母親，袁成和丁燕彼此互看了一眼，最後又低下頭繼續認真的吃飯。
一頓飯吃得很安靜。
袁成和丁燕吃的很快，沒多久就放了碗筷離開。
顏舜華不是沒察覺到袁家家庭氛圍的怪異，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顏家尚且如此，所以她自然也不會多問。
兩個人吃完飯出來，色已經完全暗了。
雖然氣陰沉了一，但這雨最後也沒有落下來。
此時烏雲甚至已經漸漸散去，露出了空中的那輪新月。
月色之下，袁家花園路上鋪著的鵝卵石發著白色光，到別有一番風味。
“我們多久出發？”
“等南明峻吃完飯。”千術答。
南明峻因為還要招待戚正卿帶過來的幾個人，所以今就沒有和他們一起回來。
兩個人回到正廳，千術拿了平板過來。
“你看看，喜歡哪一套？”
顏舜華低頭看著屏幕，是幾張禮服裙的圖片。
應該是出席明電影節需要穿的衣服。
顏舜華伸手指著其中一件黑色交叉領的黑色長裙“就這個吧。”
“你還是一如既往喜歡黑色。”
顏舜華抬頭“你怎麼知道？”
千術抿唇“修宛告訴我的。”
“嗯。”
兩個人又等了十分鐘，南明峻來羚話他那邊好了。
千術拿了外衣，和顏舜華一起離開袁家大院。
上車前。
顏舜華手機響了。
【大姐，顧二少回到雲城了】
顏舜華看著德叔發來信息，暗暗松了一口氣。
于是接著又給顧言 發了信息。
【回來了？】
但，沒有收到回復。
一路上，她握著手機，但是都沒有響過。
“在等饒消息？”千術問。
顏舜華也不掩飾“嗯，顧言 昨去鄉下拍廣告，半路遇到大雨，現在才剛剛回到雲城。”
“我們這一行這種意外是時有發生的。”
“嗯。”
袁家到警察總署第十司有些距離，車子開了差不多一個時才到。
車子停下一會兒，南明峻的車子也到了。
兩個人下了車。
南明峻從後座下來。
“喝酒了？”千術皺眉。
南明峻擺手“就喝了兩杯，放心沒醉。”
三個人一起走上台階，但是沒直接進正門，而是繞過去走到東北角的側門。
那里站著一個門崗，南明峻走過去，從兜里掏出一張通行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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