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霃從紫宸宮一醒來的時候,剛梳洗完畢從內殿走到正殿里來,就听到潯陽長公主捂著自己的半張臉,哭哭啼啼的跑進了紫宸宮,一邊哭一邊道︰“皇兄,臣妹真是沒法活了,崔冕欺人太甚。”
說著撲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滿臉是淚滿眼委屈的抬著眼看著宇文霃,繼續道︰“崔冕他打臣妹,為了外面的一個小賤人,竟然敢打臣妹……”
潯陽長公主的臉比昨天晚上仿佛更腫了,看著有些可怖。
宇文霃看了一眼跟在潯陽長公主身後進來的姜鈺,姜鈺對他攤了攤手,表示她也沒來得及了解清楚發生了什麼。
宇文霃看著跪在地上的潯陽長公主,對她招了招手,道︰“潯陽,你上前來讓皇兄看看。”
潯陽長公主繼續啜泣著上前,坐到宇文霃旁邊,張著受傷的那半張臉給宇文霃看看。
宇文霃伸手輕輕去摸了摸,潯陽長公主仿佛是疼的連忙“嘶”的叫了一聲。
宇文霃收回手來,目光暗了暗,然後吩咐宮人道︰“去請個太醫來。”說完才問潯陽長公主,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潯陽長公主抽著鼻子道︰“崔冕這些年在外跟女人私通都成常事了,他這次是同時跟一個張姓人家的二房夫人和一個陳姓人家的小媳婦糾纏不清,還讓那陳家小媳婦懷了孕準備讓陳家給他養兒子。那陳家能忍著被戴綠帽子,臣妹卻氣不過,讓人一碗墮胎藥將那女人的肚子墮了。臣妹被欺辱至此,甚至都沒要了那女人的命,夠仁慈的了。崔冕卻為此回來找臣妹算賬,不僅打了臣妹,還口出狂言,說宇文家的江山根本是他崔家讓給高祖皇帝的,他就算打了臣妹皇兄也根本不能將他怎麼樣。”
宇文霃听著目光越發陰暗起來,但卻什麼都沒有說,轉頭吩咐萬得意道︰“萬得意,你去將崔冕綁起來。還有跟崔冕私通的那兩名女子,包括她的父母兄弟全都給朕綁了。”
說著哼了一聲,道︰“朕倒是想看看,朕是不是真的不能將他怎麼樣。”
潯陽長公主卻仍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