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這僅僅是無知嗎?”
听聞此言,鄭一城驚駭欲死,狠狠瞪了鄭竟川一眼,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這豈是無知?簡直就是找死!
而鄭竟川則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大氣不敢出。
“恬不知恥的東西,我家楚帥十七歲便踏上邊關戰場,上陣殺敵,請問,你十七歲的時候,在做什麼?”徐楓冷哼一聲,問道。
“戎馬飲血十多載歲月,曾無數次浴血沙場,身受重傷,憑借赫赫戰功走到今日這位極人臣的統帥之位!”
“而你兩位,除了靠著家族勢力作威作福之外,還有什麼過人的功績?說來給我听听!”
連續兩次問話,讓鄭竟川和程軒二人啞口無言。
那番話,不過是之前頭腦發熱一時狂言,當時,眾人對楚驚蟄敬若神靈,不敢談論,讓他們心里很是不舒服,出于嫉妒心里,便出言詆毀了幾句。
不曾想,他們這番話,竟然一字不漏地落入了人家本尊的耳朵里。
若是追究起來,僅此一點,就足夠他們死上十次。
“楚帥,剛才,那只是一個玩笑,並沒有詆毀您的意思,希望您不要介意!”鄭竟川連忙解釋道。
“是嗎?”楚驚蟄淡然一笑,“如果我現在傳令,殺你們全家,然後告訴你,這只是一個玩笑,相信你們也不會介意吧?”
“而且,爾等夠資格跟我開玩笑?”
鄭竟川︰
“好了,這些文件上面記錄的事情,我希望在場的各位能給我我一個解釋!”楚驚蟄指著桌面上那一疊厚厚的文件,說道。
眾人面色頓時一沉,他們深知,文件里都是一些什麼內容。
換句話說,這是他們這些外地商團這兩年來的罪狀,沒想到,竟然被楚驚蟄給收集了起來,要是落實下來,足夠他們所有人腦袋搬家,甚至是連累家族。
“楚帥,之前我們在某些方面,確實做得不夠妥當,但,都是下面的人擅自所為,我們並不知情,接下來,我們這邊一定會努力協調,保證讓您滿意!”鄭一城連忙解釋道。
如今,現場勉強夠資格與楚驚蟄對話的,也就他與程林霄了,至于其他人,連發言的資格都沒有,只能配合著點頭。
听到這話,楚驚蟄笑了笑,“你是覺得本帥好糊弄?”
鄭一城︰
程林霄見狀,眼眸中閃過一絲精芒,“楚帥,真要說起來,你我兩家還是親戚,你養母程立雪乃是我的堂妹,按照輩分,我還是你舅舅!”
楚驚蟄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靜候下文。
“哎,沒想到,你我舅甥二人,在這樣的場合見面,一定得趁此機會,好好聊聊!”
程林霄表現得情深意長,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家關系極好。
然而,事實上,他也不過是在十分鐘前,給家里老爺子去了個電話,才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兩年前,程林東一家來了一趟金陵,想要將林氏集團的產業拿到手中,結果卻鎩羽而歸,回去之後,更是對整個事件只字不提,以至于整個程家都不知道,林青鋒的那位養子,竟然是權傾朝野位極人臣的護國統帥。
若不是剛剛老爺子一再追究,程林東才道出實情,恐怕,現在他們還被蒙在鼓里。
而得知這層關系之後,程林霄心里便打起了這個算盤。
利用親情關系,就算不能與他交好,至少,他也不至于再追究。
畢竟,按照輩分,自己是他的長輩,難不成,他想讓自己落一個大義滅親的罵名不成?
“本帥跟你很熟嗎?”
正當他在為自己的計劃而感到得意的時候,楚驚蟄一句話,卻讓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下來。
我跟你很熟嗎?
程林霄一臉的尷尬,他們雙方確實未曾謀面,但,楚驚蟄話中的意思,壓根就不打算認這層關系。
“三十年前,我義母便與你程家斷絕了關系,更何況,幾年前林家遭受厄難,詩語雙腿殘疾,只能坐在輪椅上,你們又在哪里?”
“兩年前,程林東一家妄圖來侵佔林氏集團!我已經饒了他們一次,現在還想拿這層關系當保護山,請問,你們程家的人,都這麼不要臉的嗎?”
楚驚蟄一番擠兌,程林霄面色難看,啞口無言。
“如果你們老老實實來金陵發展經商,我楚某人也不會說什麼!”
“但,你們竟然不守規矩,使用各種見不得光的手段,強取豪奪,那就怪不得我楚某人,要下場為本地勢力討一個公道了!”說完,再次端起茶杯,淺飲半口。
動作儒雅,舉止風流。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彬彬有禮的書生。
誰也無法將他和那位馬踏疆場,叱 山河的修羅戰神聯系在一起。
“我給你們半個小時時間,解釋清楚了,可自行離開,否則,我送你們上路!”
一句話,等同于是斷掉了所有人心中的念想。
若是換做另外一個人,斷然不敢與他們說這樣的話。
可是,現在面對這尊大佬,他們一個個靜若寒蟬,渾身顫抖。
如今,鐵證如山,他們想要抵賴都不行,且,以這位的權力和手段,要動自己等人,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據。
“撲通”
鄭一城和程林霄兩人轟然跪地,“楚帥饒命,我等知錯了,這就把所有產業全部歸還,並作出一定補償!”
楚驚蟄自顧自喝茶,對于兩人的話,充耳不聞。
末了,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你們已經浪費掉了兩分鐘!”
眾人亡魂皆冒,解釋?
這怎麼解釋?
任由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眾人只感覺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現場除了自己的心跳聲之外,便只剩下冷汗滴落在地上的滴答聲。
“好了,時間到!”
楚驚蟄放下茶杯,“機會我已經給了,既然你們無法解釋,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完,他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開。
眾人一愣,難道說,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今天叫他們來,只是敲打一番,並沒有打算處置他們?
所有人不敢相信,因為,據他們對這位的了解,這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