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井高對馮婉所說的話,回到別墅里對趙清函也是直言不諱。
    清晨運動鍛煉後,馮婉、鄭曉冰、關語佳、趙清函她們早餐就吃了根水果,喝了些牛奶。井高則是愜意的吃著美味可口的早餐補充消耗。時間瞬間就流逝。上午九點許,井高精神抖擻的離開富力十號別墅,單獨開著車去國貿三期的辦公室里。
    他約了柳臻過來談事情。同時中午在國貿大酒店79層的餐廳主席閣里還有一個應酬。
    目前正在跟著楚雪菲在京城電視台實習的楊淳調往央視的事情已經由黃明遠出面辦妥。黃明遠跟著範洋在京城廝混這麼多年,背靠著鳳凰集團,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當然,事情辦妥歸辦妥。他今天中午還是要出面請人吃飯表示感謝。他並非一定要出席,但是他去這個飯局露面比不去好。
    “李偉,趙清函想要去中戲或者北影讀導演系,你幫我辦下這件事。具體的事宜你打听下再和她溝通。”
    “好的,井總。”李偉連忙應承道。
    這種小事讓李偉去辦就行。還用不著黃明遠出面。更不用他身邊的助理或者鳳凰集團的高管們出面。井高掛了電話,走進45層他的辦公室里,穿著一身香奈兒套裙的柳臻已經等候著。
    見井高進來,柳臻連忙站起來,微笑而得體的道︰“井總,上午好。”
    “什麼時候到的?坐!”井高伸手邀請柳臻在待客沙發上落座。他倒了兩杯溫水過來。
    “陳助理(陳清霜)通知後,我昨天晚上就飛京城了。”柳臻匯報道︰“井總,最近優步的股價表現得不是很好,我需要向你檢討。”
    井高擺擺手,坐在沙發上,笑著道︰“柳臻,我找你來並不因為股價的問題。你們應該都知道我並不在乎旗下公司股價的漲跌。重點是企業的經營。最近你堂姐柳卿的新滴滴發展的很快啊!叫什麼企業來著?”
    “快滴出行。”柳臻道。
    井高微微頷首,“今年二季度我在巴黎處理昭世集團的事情,國內這邊輿論曾因為馬芸在媒體上的爆料一片嘩然,當時是風高浪急。你大伯柳總是做了些工作的。
    那麼,鳳凰集團的核心企業就是優步!我需要考慮我能否繼續信任你。這個問題,我想我需要開誠布公的和你談一談。你怎麼考慮的?”
    昨天晚上接到通知時,陳清霜向她透露了一點風聲︰柳總和井總的關系有些緊張。柳臻為這個問題也是思考整晚。此時被井高問,打好的腹稿還是沒法脫口而出。這必須要慎重,再慎重啊!
    優步CEO的位置她當然是不想放棄的!這個職位意味著超高的收入︰年薪+獎金的年收入有兩千萬美金啊!還有在商界中的權力!然而,她回答的難點在于,她若是表現的很堅決的和她大伯、柳家的切割,那她在井總眼里會是一個什麼形象?
    一個為權力、金錢而和家族作出切割的職業經理人,一點底線都沒有她又憑什麼得到井總的信任呢?很多事情往往是用力過猛會出現相反的結果。
    足足沉默將近十分鐘,柳臻看著茶幾對面隨意的坐在沙發中面帶微笑的皇帝,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認真的道︰“井總,我會區分出生活和工作。但我非常理解你的顧慮。
    我這段時間正好有點累,想要只擔任優步的董事長。CEO的職位還請井總你考慮。另外,還請井總指定設立一個副董事長的職位分擔我的一些工作。”
    井高道︰“會不會對公司當前的工作造成影響?”
    柳臻一臉誠懇的道︰“不會的。井總,我的專長是政府事務公關上面。擔任董事長正好負責對外的事務。對內的事務按部就班就行。”
    井高就笑起來,柳臻這話言不由衷啊,但她的態度確實挺好的,將手里的茶杯放下,說道︰“這樣吧,副董事長就沒有必要設了!免得外界質疑。你召開董事會走一下形式,CEO的職位讓張言琪來擔任。再把他和蔣梓都增補到董事會里。”
    “好的,井總。”
    …
    …
    談到上午11點多,柳臻從井高的辦公室里出來,心情多少有些灰暗,開車離開國貿大廈,這個點公路上有點堵。她想了想,帶著藍牙耳機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爸,大伯和井總怎麼回事?”
    柳臻的父親柳傳名听到電話里女兒的語氣很不善,笑呵呵的道︰“小臻,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
    柳臻抱怨道︰“爸,我剛給我們井總叫到辦公室里談話。他說他和大伯的關系惡化,我現在還擔任著鳳凰集團最核心的企業優步的董事長兼CEO,他問我怎麼看?
    我能怎麼看?當然是主動交權!把CEO的位置交出去。爸,井總對我有知遇之恩,我現在能在柳家的二代里獨佔鰲頭,就因為我在優步工作。
    這個位置是我一步步努力工作得來的,同時也是井總對我的信任。公司里有太多可以替換我的人選。井總一直都在支持我。我很珍惜這個機會的。
    我真不是說大伯的壞話、怪話。大伯他真以為他比井總更厲害啊?他知不知道井總淨資產到底有多少?呵呵!”
    柳傳名哭笑不得的道︰“小臻,井高逼迫你交權。你怎麼反倒對你大伯有意見?我記得井高兩年前就在半公開的場合表達過的對你大伯的不屑。有些事情機緣巧合的遇到,你大伯做的推波助瀾的事情不奇怪。這次頂在前面的是馬芸。”
    柳臻反問道︰“爸,我不怪大伯,難道去怪井總嗎?我真要有這份心還和井總談什麼?直接辭職就是!
    爸,你有空勸勸大伯。聯想口碑早就崩塌了。今年五月份還打什麼榮譽保衛戰呢。井總說他兩句有何不可?井總有這樣的地位、資格吧?
    我真心的希望大伯不要誤判形勢!他拿什麼和井總比?真以為他這些年賺得錢,搞的所謂的這會啊、那系啊很強大?他現在能調動的資金連井總的零頭都比不上!
    真要把井總惹怒,他拿三五億美金出來打輿論戰、公關戰,聯想控股、大伯在半個月的時間拿得出來這筆現金嗎?你信不信鬧大了,大伯最後可能進去?
    爸,你勸勸大伯,不要自誤!”
    柳傳名一陣無語,感覺這親女兒算是白養了,立場完全歪了。但是心里表示理解。剛被老板批評了,談話了,心里有很大壓力嘛。道︰“行行,我知道了。我會和你大伯說的。你開車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他不禁搖頭。
    女兒柳臻這完全是“欺軟怕硬”啊!明明是被井高敲打,卻怪到家里來了。但這恐怕從某種程度上反應出他大哥和井高的強弱對比吧?確實得小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