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依舊籠罩,此刻的密林之外,原本的議論紛紛,也早已被沉默所取代。小說許多人都將眼神集在了密林的出口,期待能有第二個人從那里走出。
如今距離這場武開始,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可是這唯一走出來的人,都死在了眾人面前,實在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沐水柔緊緊地攥著衣袖,一雙眼楮布滿了擔憂與自責。梓霖從小在她膝下長大,自己為了不讓他過多的接觸陰謀詭計,根本沒有教他如何與人算計。
如今這密林之危機重重,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梓霖,娘求求你,即便是奪不回這三途府,你可也千萬不要出事呀
緩緩閉雙目,沐水柔險些要暈死過去,幸好周圍的一眾長老扶著,這才穩住了身子。
恩,三長老和五長老呢被扶起的沐水柔緩緩抬頭,見身旁不知何時只剩下了三位長老,不禁疑惑的開口詢問道。
要知道,那二位可都是沐信誠堅定的支持者呀。這麼重要的時候,他們怎麼會不在此處
聞言,那一旁的大長老趕緊道︰他們二人說今日身體不適,方才我便命人送他們回去了。
原來如此。
而另一邊的人群,白歌亦是焦急的等待著。手的白色折扇一開一合,循環往復。顯然,此刻的他也在擔心雲汐顏的處境。
畢竟那君衍不是善茬,雖說他們主子想將計計,可若是生了變故,要怎麼辦
哎呀,你別晃來晃去了再晃下去,都要影響老頭子吃東西了。一塊石頭,一身衣衫襤褸的冬老正不耐煩的拿著雞腿,一雙眼楮沒好氣的望著擔憂的白歌。那鬼丫頭還犯得著你擔心
冬老,話不能這麼說,主子雖然厲害,可是白歌聞言,頓時回頭向冬老辯解道。如今他們爺不在,他自然是要看著主子的。
行了行了,你走來走去又能怎麼樣你走來走去能看到里面的情形了俺老頭子說,還不如留點兒力氣,一會兒鬼丫頭若是需要幫忙,我們去殺他個片甲不留,這才叫痛快
一口咬下大塊雞肉,冬老頗為豪氣的說道。而那白歌聞言,這才緩緩走到他的身邊坐下,靜靜地等待起來。
密林之,月光又一次明亮起來。一道渾身泥濘的身影正狼狽向前面,跌跌撞撞的奔跑著。
他的目光四下張望,其滿是焦急之色。此刻的他,似乎在努力的尋找著什麼。在哪里,她究竟在哪里
雲小姐,雲小姐
雲小姐,你在哪里呀出事了,出事了
你若是再不去,邪姬小姐沒命了
他不斷呼喊著,聲嘶力竭,仿佛要用盡渾身所有的力氣。可是即便這般,那聲音也只是在密林不斷回蕩,最後消于無形,沒有一絲一毫的回應。
仿佛這里根本不存在,他要找的那個人。
無力奔跑著,這是沐梓霖第一次如此的感到絕望與無助,他沒有辦法,面對擺在面前的一切,他沒有一點辦法。
為什麼,為什麼他只能被人救,為什麼,為什麼他是廢物
渾渾噩噩之,他竟又一次回到了溪邊,潺潺的溪水流淌,仿佛喚醒了他腦海深處的神智。模糊的視線,一道倒在地的人影,瞬間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名被扒掉了外衣的男子,他那麼躺在地一動不動,仔細前一看,只見他身子僵硬,早已沒有了脈搏。
然而更加讓沐梓霖心驚的是,這個死去的人,不是之前在此與他對話,並且將他騙到君衍處的年男子嗎
可是,可是他為何會死在這里,他不是
回憶的時光緩緩倒流,他想起了之前那來才追他的年男子,想起了他阻止自己對君衍動手,側面保全了自己。
難道,難道她是
沐梓霖,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笨蛋呀怎麼,終于發現那把你押送過去的人,是你的同黨了嗎真不知道雲小姐有多麼心疼,選了你這麼個一無是處的笨蛋。
在這時,一道身影也緩緩從密林走出,來到這潺潺流淌的溪水之旁。他一身黑衣,一張陰翳的臉龐,寫滿了嘲諷與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笨蛋能得到貴人的幫助,即便還是在如此劣勢的局面下,也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翻盤。
方才他追來的時候,他可是眼睜睜的看著莫焉莫逢,被那手持青鋒的少女一刀兩斷。鮮血橫飛,毫不留情。
他沐信誠一直都那麼努力,可眼前的沐梓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他可以高枕無憂,自有高人幫他成事
他不甘心,他沐信誠不甘心
你,沐信誠,你為何在這兒沐梓霖緊緊地握著腰間的佩劍,雙眸警惕的注視著沐信誠。這一刻,他再也不會被他騙了。
我為何會在這兒雲小姐的確了得,即便是君衍一行人也攔不住她。只可惜你是個廢物,用不著他們,我也可以取你的狗命,為我的父親報仇
一把抽出腰間的長劍,沐信誠的眼充斥著凶光。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了。從他得知自己父親的死因開始,他便一天也不能安睡。
沐水柔與你的父親,聯手害死了我的父親,還逼走了我的母親。如今沐水柔不久于人世,我再殺了你,這三途府便又能回到我們一家人手里了。
眼見沐信誠步步逼近,沐梓霖卻神色木然。他不斷的搖頭道︰你在說謊我娘如此敬重自己的兄長,怎麼可能害你爹。你一定是弄錯了什麼,其必有誤會。
誤會這種誤會,你還是去陰間給我爹解釋去吧沐信誠自是不願與他多說,立刻是提著手的長劍,對著沐梓霖劈砍而去。
沐梓霖無奈之下,也只能迎擊。兩人手長劍不斷交錯,你爭我奪。只是沐信誠招招致命,可沐梓霖卻因心有愧,無奈節節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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