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像是刺客。”
畢竟他們沒有對平寧公主緊追不舍,反而一直在死咬著薛一他們不放,薛一沒敢把話說完整,只在心里補充著。
在確定周圍安全之後,衛三先行帶著平寧暗中後撤到一個隱蔽的地方。
其余的人帶著顧君然他們也跟著謹慎後撤。
平寧一邊摸著腰側銀色的刀柄,一邊看著薛一被侍衛小心翼翼的轉移隱蔽起來,他的傷勢太過嚴重,不適合再進行移動了。
衛三快速安排好了一些事情後,走到了平寧的身側,皺著眉頭說到
“殿下,派去紅橋的人沒有任何的動靜,我們恐怕要再做打算。”
平寧仿佛早已料到,平靜的問道。
“還有多少人。”
“一席下可用3人,二席下留守一人,三席下余十一人。”
“一刻鐘後整席。”
山下有福親王的人在守著,後山小道自己也有派人去。刺客是怎麼繞過這兩重防線帶著這麼多人上來的?
最糟糕的情況是,來的人不只是這一波,二殿下那邊可能也遇到了。
正在思索中的平寧,突然停下了摸刀柄的動作,遠方的天邊隱隱約約有沖天的火光閃現。
“那是……紅橋?”
……
“他們竟然把橋給燒了!”
王婉兒他們三個扒在離紅橋不遠的樹後面,她們來晚了一步,只能生生的看著紅橋跳躍燃燒的火焰,沒有任何辦法。
慕容嫣此時也有一點慌亂了,扒著樹干的臉龐被這火光印的紅撲撲的,她扭著頭問道
“二殿下,怎麼辦啊。”
二殿下抿著嘴唇,思索了一下。
“咱們去林中,找找平寧他們。”
“既然這邊已經走不了了,回去帶著侍衛硬拼一下,可能還能下山。”
王婉兒待二殿下說完,便點了點頭,
二殿下和慕容嫣依舊謹慎的跟著靈活的王婉兒,在林中不起眼的弓著腰穿行。
慕容嫣盡管疑惑他們三個怎麼會這麼好運到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一個人,但還是緊緊的跟在二殿下的身邊,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
香葉寺內。
鶴炎正廂房內,探了探齊陽的左側肋間,後者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呼吸都有一點急促。
“還好。”
鶴炎淡淡的開口。
“還好?我都去了半條命進去。”
齊陽捶著床的一側氣急的反駁。
鶴炎制止了齊陽自殘的動作,嘴上卻還是繼續諷刺道
“正好,讓你多躺兩天。就知道上去逞能,你怎麼不多學點好。”
齊陽氣鼓鼓的瞪著天花板,卻也不再亂動了,他偏頭瞅了瞅門外問道。
“大哥呢?”
“後面。”
鶴炎語音低落的回答。
“哈哈。好啊。”齊陽的眼楮亮晶晶且熱烈的看著鶴炎,後者不為所動的繼續給齊陽處理腿上被劃出來的細小傷口。
“那群人叫起來煩死了,一個個只會哭天喊地的,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
齊陽不管不顧的繼續說著。
“大哥也該听煩了,二哥,你快點,我去看看大哥那邊。”
鶴炎沉默了一下,正在上藥的手一揚就打在了齊陽的臉上。空氣中清脆的掌音還在隱隱回響。
齊陽的臉上紅印直接浮現,他握緊了拳頭,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脖子也梗的通紅。
鶴炎慢條斯理的拿起一旁的紗布擦了擦手,理也沒理齊陽,便走了出去。
“看好他。”
“是”
兩名青色短衫的男子在門外低聲應道。
鶴炎此時正听著褐色衣衫的下屬匯報著齊陽入林後的事情。
“三主子被詐出了行跡之後,就被那個侍衛長給纏上了。之後便受了傷,下令撤退。”
褐色衣衫的鶴城站在院中,余下一下還活著的夫人們都被他關到了房間里。
院里靜悄悄的,只有褐色衣衫的下屬匯報的聲音。
“鶴城。”
鶴炎冷著一張臉走進了院子里,一揮手褐色衣衫的下屬便極有眼力價的退下了。
“你怎麼把人給他去胡鬧。”
鶴城平靜的看著鶴炎生氣的面容,淡淡道
“那群侍衛早就該死了。這次害的齊陽受傷,這次剛好一塊兒算上。”
“她們呢?”鶴炎用力的伸手指向關押夫人們的房間。
“她們也該死?”
“你知道豐裕縣的這幾大家逼死了多少人?她們不該嗎?”
鶴城定定的目光直直的看著鶴炎。
“逼死別人的是她們嗎?”
鶴炎語氣諷刺的一字一句的對著鶴城說道。
“這種時候,說這個沒意義了。”
鶴城無所謂的轉身準備走出去。
“又是這樣,你還想逃避多少次?”
鶴炎語氣冰冷的繼續道
“當初,合該讓齊陽死在城門外頭。”
鶴城猛的轉身嚴厲的盯著鶴炎的眼楮,額頭上的傷疤猙獰著,他看著鶴炎滿含諷刺的黑眸,一字一字的說道。
“這句話,別讓我听到第二次。”
鶴炎毫不示弱的看著鶴城,後者轉身便繼續走了出去,邊走邊吩咐跟上來的下屬。
“分派出一批人,在後山縮小搜索範圍。”
“依舊是只追不殺嗎?”
“殺。”
……
“好多箭啊。”
小丫頭探頭探腦的跟在七娘子身後,踢弄著腳邊被折斷的箭只尾部。
“好嚇人,這里還有血。”
七娘子半點不敢挨著沾染了血跡的大樹太近。
古鐘鐘在樹旁拍拍腦袋仔細觀察了一下,便起身拉著七娘子繼續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邊走古鐘鐘邊激發了祝福小紅包。
按照血跡來判斷,她們應該沒走多遠,如果她們足夠幸運,應該可以遇到。
七娘子悄悄摸了摸有些發脹的小腿,一聲不吭的跟在古鐘鐘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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