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主動權還在自己的手上,戰或不戰還是自己說了算。
再一次明確了這一點的火金,自然的彎腰下坐,在他的屁股下,有火焰雲聚,凝成了一把火紅的高背椅。
他就那麼悠閑的將後背靠在了背椅上,然後翹起了二郎腿,輕松的道“別急嘛!就像你想的那樣,他也許就藏在什麼地方,看戲呢!急了,豈不就如對方所願,再等等看,也許會好一點。”
“也許?”崔金虎嗤之一笑,“抱歉,我從來不把希望放在也許上,我不會等的。”
火金不解,“何必這麼激進,那樣對誰都不好。”
崔金虎完全沒理火金的說詞,“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戰,你可能死,我可能活。要麼撤退,大家相安無事。”
狗屁,這家伙是從屎里鑽出來的嗎,怎麼那麼倔。
火金狠聲道“你這是在逼我做選擇!”
崔金虎笑了,“嗯,不錯的理解力,你想對了。”
火金“理解個屁,理解……不對,這絕對不對,你太急了,這麼著急逼迫我選擇,恐怕是有別的原因吧?”
崔金虎沒有說話。
火金上下仔細打量了崔金虎,眼楮漸漸眯了起來,隨後笑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說呢,怎麼會那麼著急,原來是身體快要被那強大的能量給撐爆了,怎麼樣,難受吧!”
“哈哈哈,你果然是我見過最人性化,最最聰明的污染獸。”崔金虎的聲音隨之一沉,“沒錯,你看得很準確,我確實很難受,而且我還可以準確的告訴你,我現在只能撐住兩分鐘,你知道的,到時我必死無疑。”
這家伙好干脆,一點掩飾都沒有。
這是要干嘛?
破罐子破摔?
火金忽然有不好的感覺。
崔金虎“現在你深刻明白我焦急的原因了,反正我兩分鐘後都會死,那早死和晚死,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區別呢?你說是吧!”
這家伙,火金咬牙切齒,硬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崔金虎“我們兩個之間的距離好像並不遠,我好像有把握在兩分鐘內靠近你,無論你做什麼,我都可以確定這一點,到時…‘ ’的一聲,我就自爆了,那場面肯定很好。”
火金“你以為那樣就能嚇住我,你想多了,我跟你說。”
崔金虎笑得很開心,“當然了,即便這樣,你恐怕也死不絕,可那又怎樣,我殺不了你,可別人可以,你說是吧?”
火金忽然笑了,“呵,呵…哈哈哈……我差點就被你帶進坑了,以為事情就是你說的那樣,可其實不是,我還有別的選擇……”
火金突然拍了拍扶手,高背椅頓時極速向後滑行,拉開了兩者彼此的距離,“就像這樣,我的選擇,保持足夠遠的距離,等上兩分鐘,甚至十分鐘,不就行了。”
“現在主動權在我手上了,你得承認。”
自始自終,崔金虎都沒有動,只是冷冷的看著火金,待他連人和高背椅停下,才開口,“現在,我可以放心了,原以為你很聰明,會很棘手,可現在看,也只不過是小聰明,沒什麼好顧慮的。”
火金沒生氣,只是不解,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有什麼用?是在刺激他?
可激將法對他火金沒用,待崔金虎說完,火金便明白了。
只見崔金虎身上的火焰忽然消失,露出的紅色涅盤甲也是轉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沒有頭盔的青藍色的飛行甲——飛羽甲。
“原來是這樣。”火金沒有起身,可右手卻抬起呈半握狀,一桿火焰凝聚的槍出現在半握的手中,槍的長度有十米,“換了一個鎧甲,身體的負擔確實是沒了,可你也忘了,你的實力也因此下降的太多,對付現在的你實在是太簡單了。”
話未說完,火焰槍就從火金手中扔出,在高速螺旋穿透空氣中撞向崔金虎。
崔金虎淡定道“這你就錯了,我敢這個時候換裝穿它,自然有穿它的自信。不過有一點你倒是沒說錯,我的實力確實變弱了很多,可…那是因為它本來就不是攻擊型裝備……”
對于火焰槍的飛行軌跡,崔金虎不僅看得清楚,還預測出了它會從什麼部位出現,什麼時刻飛過,並且將那一點鎖定,做到這一步靠的就是飛羽甲,“而是一套輔助性飛行裝備,是專為速度和精準度特別設計的。”
崔金虎很輕松的一個側身,避開火焰槍刺入身體的瞬間,迅速抬手,一個右砸肘猛烈往下砸,在護臂肘關節處覆蓋了一層鋸齒,鋸齒與火焰槍最脆弱的中部接觸的瞬間,整桿槍身就遍布了裂紋,中部先斷裂成兩半,隨後其他部位也跟著崩裂,成了一片殘渣,殘渣下飄中化為了一片火,在風的吹動下,最終熄滅歸于無。
崔金虎這才雙手懷抱,定眼去看火金,“我實力確實弱了很多,可我的速度卻比之前更快,快到你踫不到我,而我想接近你,便能接近你,到時在切換裝備自爆也不是什麼難事。”
火金依舊態度強烈,不勢弱,“那你可以試試,在你做其他事之前,我能不能定住你?”
崔金虎“你用不著誆我,你要能隨意施展定身術,剛才就不是用火焰槍試探我了,而是已經用了,不是嗎?”
以火金的實力,這種能輕易改變格局的定身術,一天之內只能施展兩次,而最後那一次可謂是極限施展,對他的精神和身體都造成了不小的負擔,這也是他分裂成兩個人時,速度會那麼慢的原因。
火金“你就不怕我是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讓你放下警惕之心?”
崔金虎“呵呵…行了,你就別廢話了,我可沒工夫跟你在這里扯,我就只說一句話……”
“你是要戰?還是撤退?”
“你只有10秒的時間考慮。”
火金“我好不容易來一次,什麼也沒得到,就這樣走了,豈不是太掉價了?”
妹的,說的跟高貴客人來拜訪一樣,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算是一種妥協吧。
崔金虎的內心總算松了口氣,但語氣並未因此見好,“那你想怎樣?”
火金的眼神突然間變得凌厲嗜血,“我要這兩個人,這是我今天攻城的最終目的,不親手殺了他們兩個,我心中的怒火無法滅,這事也永遠無法善了。”
天空中出現了兩幅火焰勾勒的畫像,畫中的主人是聶銳新和潘金忠。
崔金虎抬眼打量那兩個畫中人的面貌,卻是猛然一震,潘金忠他不認識,可聶銳新他認識,他震驚不是因為聶銳新,而是因為跟聶銳新有關的事,他忽然想起了昨天的事件,有人抨擊外城全武聯會的名譽,其中提到了污染獸將大舉進攻臨江城的原因,是因為隱修會實驗污染獸失敗,導致那頭污染獸報仇才引起的。
那豈不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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