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沒弄錯?”紀越峰不想相信,因為這個信息是在絕他的路啊。
他本來已經與內城聯系好了,他們半個小時將會全部進城,到時候在徹底關閉城門,可現在……
“回會長,已經確認過三遍,不會有錯。”
這話她說得很小心,語氣很低,說的話也不流暢。
“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何?”紀越峰喃喃自語。
紀越峰是喃喃自語,可她卻不能當作什麼也沒听見的樣子,“據說是因為分界平原上出現了近十萬的不入級污染獸……”
“這怎麼可能?污染獸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那里?而且還是那麼多?”
“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沒親自見到的人,是無法相信的。
所以其他人有了別的猜測。
這該不會是內城的人不願意他們進來,所以故意找來的托詞吧!
這種猜測,並非全武道理,就連紀越峰也不得不往這方面去想。
畢竟他們死在外面,對于內城全武聯會來說,好處實在是太大了。
听著這些個議論聲,前來匯報的人,當時就慌了,要是因此而出現什麼不好的問題,作為沒能說清楚事情的她,最後的結果,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
“嗯,那個,我打斷一下。”她很緊張,手心和額頭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這些污染獸好像是有人特意引過去,攔截支援部隊的,之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支援部隊就都撤了回去。”
這回她算是輕松了下來,接下來的事已經與她無關了。
有人引導?
這個關鍵詞讓他們的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
會是誰?
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麼多污染獸又是怎麼出現的?
誰又有這種大手筆,敢這樣做?
這可是在與全城的人為敵啊!
等等,與全城的人為敵?有這麼大仇怨的,絕不會是私人恩怨,而是集體或者種族之類的。
這樣一想,答案漸漸就清楚了。
異能者?
紀越峰頓時就是一驚,
這……很難想象,但卻是最合理的猜測,也只有他們才會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
“紀越峰會長,我們現在該去哪?”另一架直升機上的人說道。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人,他是另一個王族家族的當家人蕭鳴,在全武聯會中並未特定的職位,但卻能插手各司的事,他屬于長老團中的一員,是第二長老。
現在這種情況,他也是束手無策,不知該如何應對。
前方有的路,突然之間,就沒了,誰也會一下子陷入茫然,不知該干什麼,才是好的,正確的。
何去何從,現在成了擋在他們面前的最大難題。
有了那麼片刻的停頓,紀越峰才開口,“還是按照原計劃吧,去內城!”
一听這話,所有人都是一驚。
蕭鳴困惑了,“可是……”
“除了那里,任何地方都很不安全,我們也沒別的地方可去,只能去那里。”
“至于之後怎樣,到了那里再說吧!”
這一刻,紀越峰的聲音即無奈,又疲憊,同時還充滿了低沉的掙扎之力。
……
“王,臨江城城牆已經徹底攻破,我們的人已經將之佔領。”回到火金身邊的莫蠍高聲道。
“嗯,很好,干得不錯,倒是比我預計的時間快了不少。”火金贊賞後,又道“我們損失了多少?”
這個莫蠍可回答不上來。
回火金話的是莫非,名字也是火金取的,他同樣屬于電眼魔蠍一族,是莫蠍的弟弟。
這攻城之路上,他一直都在莫蠍身邊,不過他的工作不是協同哥哥莫蠍砸斷石柱,而是記錄員,記錄此次的死亡人數。
“有五百只污染獸在撞石柱時,力竭而亡,一萬只當場戰死,三千只不治而死。”
至于受傷情況,有多少重傷?有多少輕傷?是否有治療型污染獸給它們治療?
這些,莫非都沒有提,他只提了死亡的數目,因為這些都是在發起突擊之前,火金要求他去做,目的是什麼,沒別的污染獸清楚。
在听著哪些死亡的污染獸的數字時,莫蠍的心里那是一陣的嘀咕。
記這些干嘛?有什麼用?
關心手下的生死?那干嘛不過問受傷的和治療的?
這真的是讓污染獸們很費解。
不過這些都還不是莫蠍的最大疑問,他的最大的疑問是……
“王,我們為什麼不乘勝追擊,把他們往死里趕?”
沒錯,在佔領了城牆的那一片區域後,火金只是讓所有的污染獸將臨江城圍了過遍,可以說是水泄不通,沒人能夠出去。
“干嘛要把他們一步一步推向死胡同,無路可走?”火金反問道。
“殺絕人類不是我們該做的嗎?”莫蠍奇怪道。
火金“是要殺絕,但沒必要用那麼強烈的手段,一下子就將他們逼上思路。”
火金身邊的一干三四級污染獸都沒怎麼听明白。
“你們可別忘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事,同樣的,把這些螻蟻般的人類逼上絕路,無後路可退的時候,那便是跟我們魚死網破,臨死反撲的時候,到那時,要想殺光他們,勢必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因觀念的不同,他們並不怎麼認同王的話,可王畢竟是王,他說什麼,那就一定得是什麼。
“可……”
可那又怎樣,這個話,莫蠍還是不敢說出來。
如果能選擇,火金也不想這樣謹慎小心,甚至到了步步為營的地步。
可他沒得選。
那個讓他從階下囚般的實驗物,一舉成為王級污染獸的神秘人,不可能是好心的爛好人,沒有可怕的任務。
所以那人究竟是何人?
又有什麼樣的,不為人知的可怕目的?
他究竟想從自己這里弄到什麼?或者說需要自己幫他完成什麼?
可惜,從那一次不算見面的見面後,火金就從未再見到過他,也沒見他通過什麼方式,提醒自己,要自己干嘛,他仿佛消失了,不再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他真的沒有別的目的?那個幫助他的行為只是看不慣或者順手而為?
這個說法,他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那又是為了什麼?
之前,無論火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可後來,換了一個角度,他就漸漸的發現了一些痕跡。
如果自己是那人,做的這件事,為的就是達成某一目的,那說明火金是一個很重要的力量,沒他,恐怕辦不成那個目的。
既然如此,那就一定會隨時都關注才對。
可這期間,火金並沒發現什麼異常,這種情況,只有兩種解釋。
一,那人隱藏的手段太過高明,高明到火金都無法察覺任何異常的蛛絲馬跡。
若是這樣,那這人的危險程度將直線提升,甚至可以將其假設成,對方具備在大軍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掌握火金的一舉一動,說不定還能在火金沒能察覺的情況下,輕松擊殺火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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