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級污染獸居然還有這種能力,方銘是真的被驚到了,那要是再加上它自身的能力,那豈不是會有很多能力,完全可以變著花樣來玩。
那要是一些難對付的能力,就像是烈火鷹衛的“定身”天賦,而且還是加強版,那豈不是更糟了。
咋感覺這王級污染獸的設定就是變態啊!
“那它擁有的能力是主動選擇的,還是被動選擇的?”
“不知道。”
“不知道?”
“對,不知道,我們又不是王級污染獸,哪個知道它是怎麼選擇的呢?”鐘冠德想了下,“不過,我個人認為應該是被動吧,你想,它又不可能知曉所有污染獸的能力和天賦,所以自主選擇的可能性較小。”
說完這話,兩人又跑了起來,有那麼一段時間,兩人都沒再說話,都在消化。
這一情況並未維持多久。
“怎麼回事?”鐘冠德停下了腳步,雙眼瞪圓的看著前方,驚慌道。
“這聲音的轟鳴……這地面的震動……”
方銘的身體都在隨著地面的震動而晃動。
很快,他們的視線中,終于闖入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竟然是成片成片的月光樹妖。
“地覆”一詞,他們終于親切體會到它真正的意思了。
緩慢行進的月光樹妖就像耕牛一樣,推動地面就跟耕牛推泥田,雖然費力,卻在每分每秒的前進,在這蠻不講理的暴力推動下,地面在蹦蹦蹦中不斷的斷裂爆開,石塊凸起中翻身,一塊一塊的裂石翻滾著飛出。
“這怎麼可能?”
“月光樹妖居然能移動,而且還不是一棵,而是一整片。”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該死,前方沒路了。”
眼前的場景變化,給他們的感覺就像是萬年沉睡中的樹妖森林突然間醒了,它不在安分,不再居于一地,想要更多,于是走出困住它的地方,走向更廣闊無垠的地方,那本能張開舞動的枝椏,卻是將所有的路都給擋住了,雖然它現在沒有傷人的意思,只有趕路的想法,可只要想穿過這里的人,都注定會被攻擊到,于是摧毀之旅,就這樣開始了。
方銘和鐘冠德是一退再退,雖然它移動的很緩慢,可這種對他們的壓迫感卻是在不斷的變強,若照這樣發展下去,他們最終不是被增大到無以復加的壓迫感吞噬,就是在精疲力盡之下死亡。
“該怎麼辦?”鐘冠德急道。
方銘沒說話,眼神卻在四周樹上飄動。
“總不能蠻干闖進去,賭一把吧?”鐘冠德有點病急亂投醫了,所以才說這樣的話。
這里面的月光樹妖有數百萬棵,哪怕只有一半是一級污染獸,光靠數量,就能將他們充沛的精力給耗盡,更何況,現在的方銘和鐘冠德,只能說體力上佳。
“快,找一棵最高的樹木,然後上樹,再差,也得比月光樹妖還要高。”這時,方銘忽然開口道。
“好。”
按照方銘說的,鐘冠德也跟著尋找,這里面的樹木,大部分都比月光樹妖還要高,但要找最高的就難了。
方銘很快就找到了一棵大樹,雖然不是最高的,但也比月光樹妖高了近十來米,在上樹之前,方銘又說了。
“你最好截一段樹干或者粗壯的枝椏。”
“為什麼?”鐘冠德雖然這樣問道,可他還是按照方銘說的去做了。
在樹干上幾個跳躍間,方銘已來到大樹的頂端,而他手中除了那三塊石片,還多了一根枝椏。
“就像這樣,將其當成我們飛行的載體。”
正準備上樹的鐘冠德,頭往左向上抬起,看向了方銘。
只見方銘左手,平直大力拋出枝椏,同時快速將兩塊石片換到左手上,右手以更猛烈之力,斜向上拋出那剩下的月牙形石片,腳下猛的一點,大樹斷裂崩潰時,方銘的人已站到石片上,破風而去。
“等我!”一聲大喊中,鎧武裝備就出現在鐘冠德手中,那是他熟悉常用的武器,飛天爪。
這是一條亮銀色的飛天爪,由鐵鏈和鋒利的鐵爪組成,其上包裹了一層薄薄的黃光。
樹上的枝椏是越往上越細,越往下越粗,飛出的鐵爪,抓向最底下的枝椏,在即將接近枝椏時,睜開的鐵爪忽然變大變長,那黃色光芒流轉的鐵爪,就像一只大型生物黃毛覆蓋的巨爪,在完全鉗住枝椏瞬間,在鐵鏈收縮中,鐘冠德被拉上去,一經出現在枝椏處,只見鐘冠德腳下一點,人便以突增的速度向上竄,鐵鏈也隨之不斷的拉長,在穿梭間,速度慢下來時,他的腳便會再點一次,速度再次暴增,兩次之後,他便來到了70米左右高的大樹頂端,這比一般高大的月光樹妖高了二十幾米,此時,鐵鏈的生長才停止。
鐘冠德稍一用力往上拉,“啪嗒”一聲,枝椏與主干接壤處斷裂,枝椏在鐵鏈的回縮中,一陣踫踫撞撞的落在鐘冠德手中。
鐵爪往一邊一滑一抓緊,前頭細小處頓時斷裂,一根枝椏變成了一長一短兩根。
短的枝椏平直拋出,長的枝椏斜向上拋出,人也隨之一躍,迎風飛去。
方銘和鐘冠德,一人站在石片上,一人站在枝椏上,從樹妖上空穿過,樹妖在他們腳下緩慢行進。
注意到鐘冠德飛出的方銘,側過了半身。
“喂,那第三畫又是什麼鬼東西?”
“哈?”飛行中的鐘冠德就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方銘在這個時候,說的是什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閑心談這個?你這心也太大了。”到現在,鐘冠德都還處于繃緊狀態。
“那不然呢?難不成還要這樣緊張兮兮的維持下去,那不就成了草木皆兵,看什麼都好像有問題嗎?”方銘理所當然的反問道。
听後,鐘冠德就是一震,是這個道理,而且就這麼幾句話,他緊張得不那麼嚴重了。
鐘冠德深呼吸幾次,平復一下心態後,才說道“那好吧,其實這也沒什麼好說的,因為沒人清楚那第三畫是什麼,也正因為這樣,人們才會對王級污染獸的誕生無可奈何,無法阻止。”
“那猜測,總該有吧?”
“這倒有,還是一至的猜想。”
“人們認為那一畫就是那無處不在,無影無形的,將所有污染獸牽引而來的吸引力,就像是一根分出無數支流的看不見的虛無的線,將王級污染獸與所有污染獸都聯系在一起,這根線被人們後來定義為無之界線。”
“無之界線…”方銘喃喃自語道。
他們的耳朵都很靈,哪怕對方小聲的話,只要不是有意遮掩,都能听見,“對,無之界線,取‘界’的意思,就是這是一根跨過種族界限,空間界限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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