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厲子浩那無比緊張的表情，系統頓時打趣道。
“宿主，要是讓厲子浩看到厲墨堯剛剛壁咚你還口頭求婚的那一幕，只怕厲子浩真的會氣死叭！”
小狐狸听到這話，心中忽地惡趣味發作。
“那如果厲子浩知道了會怎麼樣？！統兒，你不想知道答案嗎？”
……
系統一怔，顯然沒想到小狐狸會真的有這個打算，它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見小狐狸已經眉眼彎彎地對著厲子浩嗔笑道。
“不是啊，商場上的事情有什麼好聊的，你哥啊，剛剛把我堵在庭院里，向我求婚呢！”
“而且他還說，要是我嫁給了他，他會共享所有財產給我，讓我走上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人生巔峰。”
小狐狸的笑容太輕快，神色也太隨意，厲子浩听到這話頓時就愣住了，他心跳忽地緊繃了一瞬，但是越听小狐狸的描述，就越是覺得不符合他哥那嚴肅的性格。
“哈哈哈，清歡，你開玩笑也要講點基本法吧，我哥怎麼可能會這麼對你說？”
厲子浩心頭還是有一絲緊張在，但是怎麼想小狐狸剛剛說的話都不是真的，更像是朋友之間的玩笑。
而且以小狐狸曾經那麼喜歡厲墨堯的性格，即使對厲墨堯愛恨交加，但如果剛剛厲墨堯真的有那麼求婚的話，兩個人怎麼可能只有五分鐘就分道揚鑣了？
分道揚鑣以後，甦清歡臉上的神色還這麼跳脫輕快，既沒有感動得又哭又笑、涕淚漣漣，也沒有憤怒或者委屈得愁腸百結。
厲子浩越想越不可能，慢慢的，神色也變得松弛下來。
“我以前沒發現，你這麼愛打趣我，跟我說就算了，要是以後對別人也開這種玩笑，別人信了怎麼辦？”
“你以後還不如跟別人說我跟你求婚呢，你要是實在嫁不出去的話，大不了我們倆湊活一下咯！”
見厲子浩一副借著玩笑坦白心意的樣子，小狐狸連忙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極為直白的拒絕。
“哎呀，你看我說實話你又不信，還開始詛咒我嫁不出去了，我要是真的嫁給你，以後你有多少紅粉知己要每天以淚洗面啊？！我才不要做那個惡人。”
“……”
厲子浩很快偏移了重點，他著急地揪住小狐狸的手腕，聲音帶著幾分焦灼。
“我都說了，我以前是做過一些錯事，但我真的沒有紅顏知己，你相信我！”
“信信信！只要你以後的對象不介意就行，我們這種做朋友的無所謂啦。”
“清歡，其實我——”
見厲子浩又要在解釋，小狐狸連忙晃了晃手機的鎖屏時間，徑直轉移話題。
“不要浪費時間閑聊了，你看現在都幾點了，難道不想排練了？”
“……”
生得一雙桃花眼的青年听到小狐狸這話，原本卡在喉嚨里躊躇了許久的話，到底沒能傾訴出去。
他神色帶著幾分消沉，幾乎是強顏歡笑地朝小狐狸點點頭。
“好，我陪你去排練，我們的傾城組合可是要在a大位出道的！”
明明已經期待了好久看小狐狸跳舞，可是一想到甦清歡總是這樣避重就輕地回絕自己心意，厲子浩心口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捏了一下，說不出的難受。
他不是看不出來甦清歡對自己並沒有做朋友以外的意思，可是在自己心動的異性面前，厲子浩發現，想要按捺住他內心的悸動，真的好難。
到底什麼時候，小狐狸才會願意正面他的心意呢？
……
厲子浩心中惆悵極了，到了練功房的時候，青年還是走神。
小狐狸看到男人這郁郁不得志的樣子，頓時就笑嘻嘻地在他面前蹲了下來。
“你怎麼好像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系統听到小狐狸明知故問的話，頓時不忍直視。
“宿主，你干嘛故意逗厲子浩？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有什麼傷心事。”
……
小狐狸並沒有理會系統在耳邊的聒噪，而是認真地抬頭望著厲子浩，那雙明媚動人的杏眸眼中好似只倒映出厲子浩一個人的身影，令青年忽地一怔。
厲子浩煩躁之下，忽地脫口而出。
“清歡，你有試過求而不得的滋味嗎？就像我們表演的這個節目《山鬼》一樣，女山神追逐所愛之人，卻求而不得。”
問出口後，厲子浩才發現自己失言了。
因為他明明那麼清楚，甦清歡當初是怎麼為厲墨堯神魂顛倒卻又慘遭退婚的，正當厲子浩想要咬住嘴巴期期艾艾道歉的時候，卻見小狐狸一臉認真地搖頭。
“沒有啊，我喜歡的人，一直都喜歡我，我還從沒有體會過這種滋味。”
小狐狸頓了頓，認真補充。
“而且子浩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存在，人貴在悅己，如果別人不懂欣賞你的好，那就說明你們倆不投緣，本就不適合在一起呀。”
“……”
小狐狸說的是實話，但落在厲子浩耳朵里，卻是少女在安慰他的自嘲之語，看到女孩那明媚如春的笑靨，厲子浩忽地也振奮起來。
是啊，他這麼頹廢做什麼？！
甦清歡被厲墨堯狠狠傷過都能走出來，自己還未曾被心上人明確拒絕，就這麼萎靡不振，實在是不應該。
“清歡，是我剛剛鑽牛角尖了，你去換衣服吧，我們開始排練。”
“好！”
……
甦清歡也不想看到厲子浩那般消沉，畢竟，她的好感度還沒到手呢！
听到小狐狸心聲的系統頓時目瞪口呆。
“……宿主，你是真滴狠。”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
很快，小狐狸就走到更衣室換好了衣服，這並不是她上舞台時要穿的正式舞蹈服，而是非常簡單的白色帶水袖的練功服。
那練功服看著十分大眾，款型也貼身，最容易讓舞者通過鏡面糾正自己的姿勢是否正確。
厲子浩抱著期待的心情，很快十指拂過琴弦，音韻流淌。
隨著那哀婉的琴音，小狐狸也翩翩起舞。
她水袖飄然，身姿輕盈無比，明明穿得這般樸素，可是翹袖折腰之間，卻似輕雲出岫一般、靈氣盎然。
厲子浩伴奏之際，目光已然看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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