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每天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要彎了？
甦清歡怔怔地望著季然那張清艷絕美的面容，只覺得要醉倒在對方燦爛的琥珀色眸子里。
“季然……你干什麼？”
“你唇邊沾了點酸奶，我幫你擦掉。”
季然說得輕描淡寫，他淡淡地收回了手，仿佛自己手指擦過女孩唇畔不過是無心之失。
甦清歡頓時有點兒無語。
偏偏兩個人都是女孩子，而且最重要的是，季然還長得比她漂亮，她連指摘季然的理由都找不到。
“你以後就告訴我一聲，我自己來就好，不然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怪嗎？”
季然意味深長地瞅了甦清歡一眼，他唇角微彎。
總覺得甦清歡此刻郁悶的表情很有趣，就好像是吃了癟的小貓兒，只能試圖張揚自己的小爪子，看似用盡全力，對旁人而言卻半點威脅力也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緣故，原本季然還覺得甦清歡長得普普通通的，現在卻覺得越來越可愛了。
難道女孩子都是這麼惹人喜歡的麼？
……
季然心情不錯，本來想繼續逗弄甦清歡一下，但恰好老師來了，兩個人也就停止了對話。
甦清歡倒是有點兒心緒不寧。
萬一她彎了倒也沒什麼。
畢竟愛是沒有性別的。
但是原主的心願是簡單平淡的幸福一生，按照這種標準，恐怕喜歡女孩子的話要徒增許多波折吧？
還得顧忌原主父母的感受。
真是頭疼。
畢竟原主父母雖然不重男輕女，但是在婚姻或者談戀愛方面，想法還是很傳統的，要是自己為了追逐愛情把原主的家庭搞得雞飛狗跳，那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甦清歡的擔心不無道理，只有系統233知道她完全在杞人憂天。
畢竟季然根本就是個男孩子。
要怪只怪《惡魔少爺們的卑微小女佣》這本書的原設定，將小狐狸誤導的太深了。
系統233咳了一聲。
“宿主，你要是喜歡季然的話就去追啊，大膽追逐愛情，這又沒有什麼可恥的。”
“……”
甦清歡嘴角抽了一下。
怎麼有種系統233在等著看自己笑話的感覺。
“別，我得慎重。”
原主只想擁有平淡順遂的一生，而且這個願望里不僅僅是只有她自己本人，同時還包括原主的父母以及弟弟甦郎朗。
在前世的時候，原主因為跟傅司陵、以及言家雙胞胎兄弟那種有違道德的關系，已經是被千夫所指，連累著父母在鄰里之間也抬不起頭來。
至于弟弟甦郎朗，更是因為她這個大姑姐的丑事，被妻子離婚了。
所以甦清歡就也必須要考慮原主父母和弟弟的心情。
更何況，季然作為家里最受寵的小孫女，若是再出了這種普通人不能接受的事情，甦清歡真怕到時候季家長輩盛怒，連帶著讓季然心髒絞痛。
畢竟心髒類的病癥，跟心情好壞的關心影響很大。
她不能這麼自私害了人家小姑娘。
見甦清歡這麼分析的頭頭是道的，系統233簡直是望洋興嘆。
“宿主，你想這麼多，你不累嗎？”
“做人不都是累的嗎？難道還有輕松的？”
甦清歡神色訝異。
這是她的真心話。
好像這世上完全不用顧慮他人，能夠純粹恣肆而活的人真的很少，除非她只在意自己。
但哪怕是這樣，就算是只在乎自己，多數人還是得為容貌、健康、金錢等等的瑣事煩心。
這天地之下能夠真正無憂無慮的，又能夠有幾人？
……
或許因為甦清歡和系統233對話已久，在講台上的數學老師頓時臉色不豫，直接就一個粉筆頭丟到了甦清歡的課桌上。
“甦清歡，你怎麼回事？我在分析題目你還走神？是不是你們班主任王春陽老師表揚了幾句你的口語，你現在就開始得意忘形了？”
原主的成績還算不錯，但數學確實是她真正的弱項，就有種成績偏科的無力感。
所以數學老師也不是特別待見原主。
周邊的學生有不少也都哄堂而笑。
而言子宸和言子澈這對雙胞胎兄弟，更是借此落井下石。
“就是啊，某些人說不定就是專門補習了那麼一點點英語完形填空，就好意思來裝逼了。”
“數學課都在神游，真是不把數學老師放在眼里。”
听到那些人拉仇恨的話，甦清歡眉頭緊皺。
她本來就看言子宸和言子澈不爽，此刻尤其有種想幫這兩人暴打一頓的沖動。
而數學老師卻剛好听到了言家雙胞胎的話，原先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此刻更是黑成鍋底。
他慍怒地直接點名。
“甦清歡，你上來把題目做一下。”
甦清歡差點兒想問是哪一道題。
畢竟大屏幕上投屏的數學題有三道。
總不可能讓她每道都進行解析吧。
就在甦清歡想問一句是哪一題的時候，旁邊的季然輕輕地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少年清涼中性的嗓音響起。
“第二道。”
季然的聲音很輕，帶著微微的沙礫質感。
如果別的女孩子有這樣的嗓音多少顯得有點兒不夠柔美，但是落在季然的身上，甦清歡卻覺得一切都那麼恰如其分。
被季然解圍，甦清歡十分感激地朝少年看了一眼。
“謝謝。”
她剛剛匆匆一瞥，就看到那是一道解析幾何的大題。
甦清歡幾乎是兩分鐘內，就想出了兩種解析的方法。
但是這畢竟是在課堂上，甦清歡也不想太鋒芒畢露。
她步履從容地走上台去，拿起粉筆刷刷刷寫下解答過程。
在甦清歡解析出第二道大題的第二小題的時候，數學老師就目露異色。
等到她解答出最後一小題的時候，就連坐在台下的傅司陵都微微眯起了眼楮。
因為這道題的難度，已經有點超綱了。
普通學生別說給他們五分鐘做出來了，就算給一天的時間，恐怕將答案放在眼前，他們也無法理解這個解析過程。
……
“老師，我寫完了。”
甦清歡平淡地朝數學老師看了一眼，而數學老師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如夢初醒地揮了揮手，自認為自己也無法這麼快做完這道題。
“噢……噢噢好的，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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