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蹙眉，也是一樣的賞心悅目。
“你認識我？”
從甦清歡毒辣的眼神看去，眼前的女孩子分明沒有化妝，可是一眉一眼，完全像是工筆畫大師精心描繪而成。
季然的嗓音不是那種很柔美的類型，但是也說不上多粗啞，有點兒近乎于中性。
甦清歡有些尷尬地一模鼻子。
“對啊，我們是同學啊，季然同學，我跟你都是晨安高中a班的學生呀。”
其實以前甦清歡在學校里不能說完全沒有存在感。
畢竟她成績還算不賴，雖然長相平平，但是身材還不錯，也有男生會注意到她。
但是對于季然來說就不一樣了。
畢竟她身體不好，常年生病，在學校的時間也並不多，再加上她是眾星捧月的校花，平常又是個獨行俠的性格，不住宿選擇走讀，a班的人認不全也算正常。
……
見季然還是神色有點兒猶疑，甦清歡想了一下，將自己在晨安高中的學生證掏了出來。
“喏，我真的不是騙子，這是我的學生證，我叫甦清歡，如果以前大家不熟的話，現在也算是重新認識了。”
甦清歡笑容坦坦蕩蕩，並不覺得都同窗兩年了，還要在同學面前介紹字很可恥。
畢竟她又不是原主，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
甦清歡到也不覺得季然是在擺譜，畢竟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比較好的融入集體的，做個獨行俠也不錯。
只是她現在有非賴上季然不可的理由罷了。
……
季然顯然沒想到甦清歡還會進行自我介紹。
大美人眉頭舒展開，朝著甦清歡淡淡地點了點頭。
“好的，我知道了，甦同學你好。”
季然聲音很客氣，但是眼中沒有絲毫的笑意。
甦清歡頓時有點兒頭疼，比起面對那種故意冷淡你的人，像季然這樣的人，可能更難接近一些。
以前原主在學校的時候，也沒听說過這個大校花曾經跟誰走的近。
倒是季然身旁的老爺爺看見自己孫女這說話的語氣，很是不贊同地瞥了季然一眼。
“然然，你怎麼對你同學這個態度，連人都不認識，像話嗎？”
“嗯，是我的錯。”
季然低垂著眼，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像是藏著一汪湖泊，幾分星辰。
“爺爺，我推你在花園里走走吧。”
說著，季然便站起了身。
甦清歡原先還沒有注意到季然的身高。
但是等到季然直起腰的那一刻，甦清歡才驀地發現，季然穿著平底鞋，身高卻目測起碼有一米七八至少。
——這個身高的女孩子，在南方可是有夠罕見的，做模特都綽綽有余了。
很多女孩子一旦身高太高就會顯得怪異或者四肢高壯，但是看著美人清瘦修長的身影，甦清歡呼吸一滯，竟不覺得有什麼違和的地方。
只恍惚感覺到一抹月色飄過了自己的眼簾，而她卻什麼也沒有留住。
……
就在甦清歡猶豫自己到底要怎麼跟這樣一個冷美人搭訕的時候，卻見那個老人忽然面色一陣發白，胸悶氣短。
“然然……你快去叫醫生，我心髒的位置好難受……”
這里就是醫院，只是這塊位置是帝都中心醫院的住院部後半部分，離就診部差的有點距離。
甦清歡看到那白衣飄飄的季然正快步朝前廳的位置走去。
對方瞟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焦灼，像是有話要對她說卻又不好開口。
畢竟兩個人之前都不能算“認識”。
甦清歡連忙開口主動請纓。
“我先留在這里照顧你爺爺。”
“謝了。”
季然薄唇輕啟，聲音依舊是那麼地清冷宜人。
她向來不會去麻煩陌生人，但是在遇到這種意外事情後，季然也沒有辦法。
……
“嗯嗯，你趕緊去吧，別耽誤時間了。”
甦清歡說著，便迅速走到了那個季老爺子旁邊。
而季然咬牙望了甦清歡一眼，很快消失在甦清歡的眼簾里。
……
而甦清歡自恃算是集中西醫之長，先前是隔得遠，現在走的近了以後，她迅速走到老爺子身旁，給他把了一下脈。
季老爺子雖然腦袋昏沉，但是也沒想到甦清歡居然小小年紀會把脈。
“你懂中醫？”
這個女孩子不是跟季然一樣才讀高中的嗎？
老爺子心里很驚訝，他一說話便更覺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燥得流出了一身的汗，而且臉色也跟一層白紙一般，看起來很是嚇人。
甦清歡見他面如白紙，也是心頭一緊。
“略懂一點皮毛。”
甦清歡越是把脈，越是覺得驚訝，她算是有點兒明白為什麼季然身體也不好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恐怕季老爺子和季然一樣，都擁有心髒類的疾病。
雖然甦清歡還沒有給季然看過病，但是從《惡魔少爺們的卑微小女佣》這本奇葩書來看，季然活得時間不長是有原因的。
“老爺子，你恐怕是心梗發作了。”
季老爺子眼楮瞪得更大。
“小姑娘，你怎麼知道？！”
都說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但是季老爺子也沒見過甦清歡這種才剛把完脈就這麼篤定的。
“主要是以前的老師教的好。”
她曾經在某個位面，可是杏林聖手的女兒，自詡吊打一大片庸醫還是沒問題的。
……
甦清歡在原地徘徊了一兩分鐘也沒見季然帶人回來，明明就在醫院，怎麼來的這麼慢？
急性心梗尤其是耽誤不得。
眼看著老爺子面色越來越蒼白，甚至都不再回應自己的話，甦清歡呼吸微微一緊，只怕老爺子很快就要昏厥過去。
甦清歡手頭也沒有什麼行醫的工具，下針這種事情，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甦清歡手中最細的工具也不過是一把鑰匙罷了。
正當甦清歡急成熱鍋上的螞蟻時，卻見老爺子的口袋里擺著一盒牙簽。
“事出緊急，得罪了。”
甦清歡心頭默念著這幾個字，人命關天，無證行醫這事兒她也認了。
……
甦清歡咬了咬牙，她迅速拿出一根牙簽，干脆利落地解開季老爺子的衣衫，朝著他心口下某處大穴刺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少女身後響起一陣驚呼。
“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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