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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
像是什麼重物落入水中。
僅僅眨眼工夫，水波蕩漾的聲音便迅速消失，林曙光本人的身影也從南山苑的這處別院消失。
“你在這里也有聯系？”
誰能想到在這處別院的古井之下竟然別有洞天。
林曙光的身影剛剛穿過古井，人便來到了一處虛空之中，對面不遠處是一個被因果之鏈拴住四肢的男人。
正是之前他在中州所遇到的那個神秘人。
因果之鏈上的光影爆發處的光澤將神秘人的面容遮掩住，林曙光還是上一次一樣無法看清楚此人的樣貌。
就听那人開口，語氣之中帶著一些輕松︰“恭喜你，終于來到了這一關。想來你的實力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元丹境，不錯。時間過去的太過久遠，有些事我已經記不太清楚，想來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
神秘人看著林曙光，也有幾分迷茫。
他印象里這時候的林曙光似乎不應該有這般深厚的血氣才是，可他經歷的歲月實在太過久遠，哪能對于這些事都歷歷在目。
約莫著也差不多，和他記憶中的一些事音樂都可以對應的上。
只是其中細微的差別他卻是記不清了。
“還沒有請教，你怎麼稱呼？”林曙光站在五米開外的地方問道。
神秘人一頓，雙臂上被捆住的鐵鏈發出晃動的響聲，片刻輕笑一聲，“我倒是給忘記了，你稱呼魔山即可。”
“魔山？就是那個魔山？”林曙光一愣。
他想到了中州州選時候去過的魔山。
印象中沒記錯的話，當時似乎是因為他裝備上了，來了一個大絕招，結果引來了魔山震動，最後一頭不可名狀的怪物降世，從魔山之中爬出，光是一只手就系那個玉虛宮甚至十多位各大宗門強者無情碾殺。
所以這兩個“魔山”是同一個“魔山”？
林曙光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魔山”的體型，半響遲疑道︰“你和我到底是什麼關系？”
“魔山”沉默了一會，“其實這些並不重要。”
“少放屁。”林曙光毫不客氣地打斷，“你之前就是莫名其妙的跑出來，之後又告知我這麼多事情，而且這些事還在現實中陸續發生，你跟我說不重要？瑪德，要不是打不過你，我現在都想砍你。”
林曙光的被脾氣展露無遺。
對面自稱“魔山”的那個人似乎並不介意，又好似習以為常一樣，面對林曙光的怒罵沉吟了一會說道︰“事實上並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這天地存在的法則會將我說的話自動隱去。林曙光，你修為雖然不高，但應該更懂得規則之力的強大。
你本身就不屬于這個世界，甚至你不屬于這個時空……”
“魔山”說著說著突然沒聲了。
林曙光猜測是規則之力出現，將“魔山”後面的那些話都給屏蔽了去，他試圖去看“魔山”的嘴唇，可恨的是那些因果之鏈的光澤將“魔山”整張臉徹底遮掩住。
林曙光血氣一震，想要強行沖上去，將那些光澤震開，但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在因果之鏈上竟然無法引起絲毫的反應。
“別白費力氣了，這因果之鏈來自這世界的天道，除非你的實力已經超過了這里的天道意志，不然只能干瞪眼。”那神秘人“魔山”又再次出聲，“我跟你確實是有些淵源，具體的東西涉及到天道因果，我們之間的聯系會被這里的天道意志視作違規的東西，所以我說出來就會自動被消音……這名形容雖然有點糙蛋，但確實事實如此。”
林曙光不理會，繼續朝向他沖去，全身的武道與因果之鏈對峙，十幾秒過去也不過移動了一厘米的距離。
“魔山”被林曙光的莽烈嚇得眉頭直抖，忍不住開口勸說道︰“林曙光，你先別沖動，你越激發因果之鏈，到頭來受傷的只會是我，因果之鏈抽人很疼的。”
“這跟我有關系嗎？”林曙光冷著臉，全身血氣沒有絲毫緩和的跡象，瘋狂暴漲！
四周的虛空似乎受到某種力量的碾壓，不斷撕裂空氣。
“魔山”看的頭皮發麻，“林曙光，林哥，阿林，我求求你了——”
林曙光終于停了下來，本想靠近那家伙，可這地方的天道意志實在太強，他根本撼動不了。
事實上，剛才的對話之中，他已經通過這家伙的一些說辭听出了有用的信息。
其中，自稱“魔山”的這人對于有些事的記憶並非準確，他甚至以為林曙光真的按照他之前提到的那樣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甚至去接了所謂的機緣。
這也就意味著，林曙光的變數真的來了。
只要他的變數存在，就意味著將來他的所為不至于會被諸如“魔山”一類的存在發現，自己的底牌也就不會暴露出去。
但同樣的，“魔山”這個人可以看作是未來的先機，只要他利用得當，不乏可以為自己爭取到更多的好處。
所以停頓了下，他撤回全身血氣，語氣平靜地問道︰“告訴我接下來的軌跡。”
“魔山”松口氣，“我跟你說過的，我是絕對不會害你的，害你就等于害我自己。所以我更希望你能夠變強。你能夠觸發這個時間節點，想來你已經見到了季風這個人……對了，這個人你可以利用，他人傻了點，不過季家家大業大，可以利用他，將來天道因果可以轉接給季家……”
“因果給了季家，他們的結果是什麼？”林曙光隨口問道。
“魔山”表情漠然道︰“不管什麼結果都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林曙光，你要時刻記住，你不屬于這個世界，這里不管出現的哪個人都和你沒有半點關系……”
林曙光不動聲色地看過去一眼。
“魔山”似有察覺，緩緩道︰“我知道說這些話顯得有些冷血，但是這是保護你最好的方式，你和這里的天道格格不入，將來永夜降臨，你的一切都會被天道察覺到，到那時你來自叛逃意志的真相就會被這里的天道感知到。
叛逃世界的天道意志是不會幫你的，所以在這里你孤立無援，到那時這里的天道意志會讓它精心培養的無數強者追殺你，而季家的強者也不例外，到那時候這里的任何人你都無法相信。這麼一想，你難道還會覺得他季家無辜嗎？”
林曙光陷入沉默，“有沒有破解的辦法？永夜又是什麼意思？”
听“魔山”的意思，會在某個時候，永夜降臨，到那時候他會被這里的天道意志追殺。
“瑪德，這不是想讓我死嗎？”
“魔山”平靜道︰“永夜將是這個世界最黑暗的時刻，整個圖騰大陸將會陷入混亂，那群蠢貨眼里只有皇朝，殊不知真正的亂世卻是波及整個大陸……”
“等等。”林曙光突然听到更深層次的內幕，整個人覺得有些不太好了。
敢情他為了修煉，結果還是被人硬趕著要跟世界為敵。
深吸一口氣，“瑪德，老子現在真想砍死你。跟我說，抱劍宗的那個什麼護院太上跟你到底有沒有關系？”
“護院太上？”魔山語氣微微狐疑了一下，片刻像是想了什麼，“我倒是想起來，當年我在抱劍宗確實安插了一枚棋子，想來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吧。”
林曙光皺起眉頭︰“所以，讓我進入這個世界也是你的主意？”
“不不不。林曙光，你把我想的太骯髒了。”魔山第一時間否認，“事實上，這一切不是我做的，而是因果。林曙光，你秉承了因果，逆命而生，這一切不是一人之力可以違抗的。我幫你只是想讓你在這場混戰之中趁早的奪取一絲機緣。”
“為什麼幫我？我要一個真正的答案。”林曙光很冷靜。
“你不死，我就不會死。”
魔山緩緩開口。
林曙光挑了下眉頭，沉默片刻，問出一個最實際的問題︰“永夜多久降臨？”
“少則一月，多則三月。所以我才讓你趕緊變強，記住，十月初七那天，你去皇都寶庫，那天會有強者大戰，你趁亂去搜刮大乾皇朝的寶庫，里面有不少丹藥，你趁機會趕緊拿走，不要久待，也不要貪心……應該會了吧，到時候用那玩意逃跑，等到了涅�境，你或多或少還能搶下一絲機會。”
“機會？你淪落到這個地步，確定那個機會有用？”林曙光到還真不是嘲諷，他擺明了就是不相信。
魔山當場愣住，甚至有些惱羞成怒，“你說著容易，你知道這事里面牽扯了多少關系嗎？牽一發而動全身，我如履薄冰才好不容易推算了眼下這一切。”
林曙光撇撇嘴，半響開口︰“十月初七，那也沒幾天了。你的意思是讓我離開黑獄？”
“黑獄沒什麼好待的，除了姬無鋒這個人還不錯，可以利用，其余的人……對了，司馬廷尉這個人你小心一點。”魔山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事，表情變得有些復雜。
“司馬廷尉？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