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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眨了眨眼楮，輕聲問道︰“他們，都是壞人嗎？”
“沒錯沒錯，都是壞人，很壞很壞的那種！”
溫如玉點頭如搗蒜，指了下莫超凡的尸體，說道︰“小公主有所不知，那個叫做莫超凡，據說他有些特殊的癖好，已經禍害過不少跟小公主一般年紀的小女孩兒了，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因為他而變得支離破碎！這次他死在這里，正好省得再去禍害其他人，這可是相當于拯救了無數人，拯救了無數家庭啊。小公主，你這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兒！”
“真的嘛？”琪琪問道。
“真的真的，我怎麼敢欺騙你小公主。”溫如玉一臉認真的說道︰“小公主這可是行俠仗義，鋤強扶弱，是俠義精神的表現啊！”
“沒錯，小公主雖然年紀小，但是這份俠義心腸，我們都佩服不已。”甦長修也附和道。
听到這里，琪琪眼眸閃亮了起來。
行俠仗義？鋤強扶弱？
這不正是自己向往的嗎？
經過甦長修和溫如玉兩人這麼一番勸導，琪琪因為殺人而產生的那些怪異的感覺，漸漸的消散了。
“我是在行俠仗義！”
“我沒錯！”
“他們都是壞人，他們還會傷害更多人，我相當于救了很多人！”
溫如玉和甦長修連忙點頭，“是的是的。”
同時心里松了口氣。
性命無憂了。
“唉……”
這時，空中傳來一聲輕嘆。
听到這聲音，琪琪眼眸一亮，看向空中，脆生生的問道︰“粑粑，你說我做的對不對呀？”
爸爸？
等等！
小公主的爸爸？
那不就是……
甦長修等人心跳都停了，一個個仰頭看向空中。
下一刻，空間微微蕩漾了一下，林凡的身影出現，從空中慢慢飄飛下來。
如同仙人一般。
“雲水宗甦長修，見過林先生。”甦長修瞳孔微微一縮，強忍著傷痛，連忙躬身行禮。
溫如玉也同樣深鞠一躬，姿態恭敬無比，“蜀中溫家溫如玉，見過林先生。”
另一邊其他人也一個個向林凡行禮問好。
這可是傳說中的人物啊，真正舉世無敵的存在！
別說他們了，就算他們家的老祖宗見了林凡，都得行大禮。
甦長修等人心情何其激動，就好像見到了偶像一般。
從某種程度來說，林凡其實就是如今古武界很多人的偶像。
強者，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受人敬仰的，更何況林凡可不是一般的強者，那是能把昆侖仙界的人按在地上摩擦的人啊。
林凡倒也沒有故作姿態，他掃了一眼眾人，微笑著點了點頭。
眾人頓時受寵若驚。
隨後，林凡看向琪琪，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琪琪，你做的沒錯，遇到惡人，就得給他們施以懲罰，如果他們犯的過錯不可原諒，那便殺了。”
林凡不會刻意的把琪琪培養成小魔女，視眾生如草芥，隨意動手殺人，但是他也不會用某些迂腐教條的規則去約束琪琪。
遇到惡人，難道用言語去感化他們？
不，這樣非但不會讓他們改邪歸正，反而還會變本加厲。
所以只能用暴力一點的手段！
這一點，林凡深有體會。
“粑粑，什麼是不可原諒的過錯呀？”琪琪好奇的問道。
林凡說道︰“這就要靠琪琪你自己去判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評判標準，對于爸爸來說，所有對琪琪不利的，都是不可原諒的，爸爸會將之全部抹殺在搖籃里。”
語氣很平淡，但是在場眾人卻是同時心頭一顫。
傳聞林先生對女兒極其寵溺，得罪林先生或許還有活路，但是如果對小公主不敬，那絕對是沒救了，就算大羅神仙來了也不好使。。
看來此言不假。
那莫超凡也是自己作死，找誰不好，偏偏對小公主起了歹心，死有余辜！
恐怕神武宗也算是走到頭了啊。
琪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很認真的說道︰“粑粑，如果有人傷害你的話，那也是不可原諒的！還有麻麻和小小奇，還有奶奶，還有太爺爺，還有……”
琪琪一臉列舉了好多人。
都是親人和其他關系親近的人，還包括了她的幾個好朋友。
“琪琪一定會努力修煉，變得很厲害很厲害，保護大家，打跑壞人！”
琪琪舉著小拳頭，神態堅定的說道。
林凡看著琪琪小臉蛋上認真的神色，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琪琪你要記得一點，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所以在遇到壞人，遇到敵人的時候，不要留情，也不需要留情！就好像剛才那三個人，他們已經對你已經起了歹念，想要做些不好的事情，這種情況下，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該出手時就出手，有任何結果都是那些壞人咎由自取！剛才他們幾個說的也有道理，現在雖然殺了三個人，但我們殺的是惡人，相當于變相的救了更多的人，這就是行俠仗義，是好事。當然了，我們雖然強大，但是也不能肆意妄為，只殺該殺之人，只做該做之事，不管怎麼樣，順應本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就好。”
殺人。
這個話題，林凡還是第一次跟琪琪說。
其實林凡沒有想這麼早跟琪琪討論如此沉重的話題，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正好趁著這個場景，給琪琪傳輸一些道理。
琪琪听著林凡的話，若有所思的樣子，點著小腦袋。
林凡又說道︰“當然了，只能在修煉界這麼做，在世俗界的話，我們最好還是遵循法律，遇到壞人呢就打電話報警，或者頂多就是將壞人制服，但是不能殺人，知道嗎？”
“我明白。”琪琪脆生生的答道。
片刻後，琪琪仰起小腦袋看著林凡，問道︰“粑粑，我如果殺人了會不會慢慢的也變成壞人了？”
林凡笑道︰“好人壞人，其實很多情況下，並沒有一個明確的分界線，這個取決于我們看待問題的角度和立場。就好比剛才，我們殺了那三個人，對于他們自己來說，我們當然是壞人，但是對于那些受到他們迫害的人來說，我們就是伸張正義的好人。還是那句話，只需要順應本心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多想，就算是天塌下來，爸爸也會替你扛著的。”
“粑粑，你真好。”琪琪甜甜一笑，抱住林凡的腿說道。
“哈哈……”
林凡開懷一笑。
在林凡的心目中，芸芸眾生，其實跟螻蟻沒有兩樣，如果不是這一世心中有了牽掛，恐怕林凡將會是這個世界的噩夢。
而這一世，也正是因為有了琪琪這個寶貝女兒，所以林凡的心底才會多了份柔軟，才會有了牽掛。
這是他的軟肋，但，也是他的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