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謙就此一怔。
他的眼中有訝異之意綻開。
他望著近在咫尺的她,像是忽然變了個人一般,不再像以前那般對他言笑,她渾身的氣息冷然,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仇人一般。
“夜軒景”
他怔了怔,故作不知。
落初年嗤笑出聲︰“你的確是一個有野心c善偽裝之人,這些年來,披上雲之謙的身份,活的還不錯吧”
她也想明白了。
五年前,雲峰之子是塊扶不上牆的爛泥,與楊氏鏢局的楊繼同流合污,花天酒地。
後來,雲峰之子雲之謙忽然之間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變得深沉c莫測,還有一身高深的武功。
大家都以為雲之謙年長了c懂得崛起了,其實不然,而是夜軒景害死了雲之謙c自己取而代之
雲之謙就是夜軒景,這也能夠合理的解釋,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彌家祖墳,他為什麼想要軍隊,為什麼會與拓拔野勾結。
雲之謙怔怔的看著落初年,他的目光很平靜,忽然,他笑了出聲。
愉悅的笑聲飄逸在房間之內,略顯詭異低沉。
被說中了呢。
他扯著唇角,望著她︰
“你知道的有些晚。”
一句話,便是承認了。
落初年的瞳孔縮了幾分。
雲之謙就是夜軒景
他承認了。
雲之謙悠閑的倒了杯茶水,“既然你已經知曉,我也不裝了,這些年來,倒是累得很。”
他輕抿了一口茶水,摸著臉部鬢角邊沿,眸光森森。
這張人皮面目,他戴了五年
整整五年,都未見到自己的模樣,說來真是好笑,他都快忘記自己長什麼模樣了。
落初年唇角抿緊了幾分,雲之謙身份特殊,他與拓拔野勾結,想做之事,顯而易見。
只要不給他軍隊,他就算是想做什麼,也是徒勞。
想罷,她冷聲道︰
“不晚,我正在尋你。”
“哦”雲之謙眉峰輕挑,“是嗎榮幸之至。”
尋他做什麼,目的顯而易見。
“只是很可惜,你已經落入我的手中,抓住你,便相當于抓住了”他扯著唇角,眼底鋒芒一厲,“楚御霖的命脈”
落初眼中冷光一閃。
她想逃走,輕而易舉,最擔心的卻是那些將士們。
“來人,筆墨。”雲之謙喚了一聲。
門外,頓時有一個小嘍�@屠戳吮誓 劍 滯訟鋁恕 br />
雲之謙提起毛筆,沾了些墨,緩緩的遞至落初年的面前,深沉道︰
“寫封信給楚御霖,說王毅等人全軍覆沒,請求再派兩萬士兵前來。”
落初年抬起手來,便揮了過去。
啪
一巴掌拍在雲之謙的手背上,打掉了毛筆。
她冷聲道︰“休想”
這兩萬士兵,無異于羊入虎口。
雲之謙還真是敢要就不怕吞不下嗎
雲之謙望著手背上生起的紅色,望著望著,忽然笑了一聲。
“為什麼不听話呢”他陰測測的說道,“後悔的人,遲早會是你自己。”
“呵”落初年撇過頭去,“夜軒景,你以為得到了八千士兵,就能夠復國別搞笑了,這片江山本就是楚家的,你們夜家不過是借助了東陵國的暗中幫助,靠著不光明的手段起來的,不屬于你的東西,你又何必唔”
話音未落,脖子猛然被扼住。
落初年望著忽然接近的雲之謙,感受著脖子上那只強勁有力的大手,呼吸猛然被遏制住,她神色一黑,拼起手上的力氣,便朝著雲之謙襲去。
雲之謙空余的一只手,捉住了落初年的兩只手,更是捏緊了她的脖子。
“自古以來,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從未見你這般女子,不乖乖待在家中相夫教子,竟毀了南臨國”他惡狠狠的咬著牙齒。
倘若不是落初年,他正好能夠借著五年前夜軒皓造反,除去夜軒皓,登上皇位。
可是落初年一出現,什麼都改變了
他與皇位擦肩而過。
本來君臨天下的他卻變得如此的狼狽。
想來便氣憤的緊,因為氣憤,他手下的力度狠了幾分。
落初年用力的喘了一口氣,冷視著他,艱難的張嘴,說道︰
“南臨國本就來的不光明,你們強行霸佔了楚家的江山,屠盡了楚家皇室血脈,楚御霖復國之後,又何曾對你們夜家人下過重手”
“太後出家,夜軒皓關押,你與夜寒天放置在外,相關人等盡數關押,未傷及一條性命,作為君王,心懷仁慈之心是最基本的,你們夜家為非作歹c手段狠辣,國家被毀是遲早之事”
“閉嘴”雲之謙低喝一聲,“你知道什麼”
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落初年嗤笑一聲,是啊,她確實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做自己想做之事,該做之事。
“寫”他將落初年按在椅子上,將毛筆抓了起來,“按照我所說,寫信給楚御霖”<ig sr'/ia/1072/1704638ebp' idth一'900'></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