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之後,孫中原就一直盯著那個黑色電腦包。
結果,審視之下,電腦包上,真的浮動起了一層寶光!
而且,還是青銅器的光色!
不會真這麼巧吧?這女的,電腦包里難道真是那面江心鏡?她就是來給胡子男送貨的?
“這位小姐。”念頭稍息,孫中原眼見電梯還沒下來,先行攀談。
不料,這女的斜眼瞪視,“你叫誰小姐?你們全家都是小姐!”
“咳咳,我不是那個意思。”孫中原捂嘴咳嗽兩聲,“我就在這個樓里住,以前沒見過你。”
“怎麼?不讓到朋友家串門麼?”女子說完時,電梯已經下來了。
孫中原搶先一步進去,隨後在衣兜里翻找起來,“我的卡呢?”
這電梯是需要刷卡才能按鈕的,二棟已經剛才進來已經查看過了,他見孫中原在演戲,連忙說道,“你說你帶卡,我就沒帶,你可別找不到啊!”
“怎麼就沒了呢?”孫中原繼續翻找。
二棟趁機笑著對女子說道,“您到幾樓?是朋友在上面給您按了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二棟的態度很好,女子語氣緩和了一些,“沒事兒別瞎問,忘了帶卡就老老實實按一樓下去找物業,一樓不用刷卡。”
“謝謝,謝謝,我尋思著,您要到十九樓就好了,我倆到十九。”二棟故意說低了一層。
就在他倆剛開始說話的時候,孫中原假裝翻找,卻將一張卡快如閃電般甩進了電腦包外側的口袋的開口中,這口袋其實就是多縫了一層材料,敞開式的。
而這張卡,是孫中原臨時翻出來的一張,他自己也記不清是哪家店的VIP卡了。
叮。電梯到了二十樓停住了。
門開了,胡子男正站在門外。女子不能刷卡按鈕,他在二十樓電梯外面按一下就可以了,自會停住。
孫中原站在女子後面,假裝沒看到胡子男,突然大喊一聲,“哎?小姐,我的卡怎麼會在你包里?”
“神經病!”女子見到胡子男,一個箭步走出了電梯。動作也很利索,看來也是有功夫。
孫中原有點兒後悔,早知道在一樓看到包里有寶光浮出,就下手硬搶過來看看了。不過他面皮薄,那樣就成強盜了。
接著他便想出了這個招。是想通過卡的事兒,摸一下電腦包,先試試是不是銅鏡的形狀,再做打算。但是沒想到這是部高速電梯,比他想得要快得多,還沒等試,到了!
面對兩個人,顯然更麻煩。
孫中原和二棟也出了電梯,這時候胡子男盯著孫中原,“怎麼是你?”
胡子男一臉嚴肅,沒有半分驚奇,反倒是充滿了警惕和冰冷。
“你也住這里?我住十九樓,怎麼平時沒見著你?”孫中原應了一句,轉而立即調轉話題,“你認識這位大姐?我的電梯卡找不到了,剛才突然看到在她電腦包的外口袋露了下頭,又掉進去了。”
說話之間,孫中原突然出手,探向電腦包!正好說出了由頭,這時候要是不出手,胡子男和這女子應該不會讓他再踫電腦包了。
胡子男和女子都沒想到孫中原會突然出手,而且孫中原速度奇快,眨眼手就到了外口袋上方。
讓孫中原沒想到的是,胡子男和女子配合非常默契,女子一手往後甩包,一手伸出格擋孫中原。
而胡子男則起腳飛出,從側面直踢孫中原腰部要害!
二棟身上也有功夫,也不算庸手。但是,和這三個人比起來,差著段位呢!電光火石之間,根本來不及插手。
男女配合默契,動作迅捷;尤其是胡子男這一腳,十分狠辣,要是腰部中腳,估計吃多少六味地黃丸也補不回來了,這一個腎就廢了。
可惜,他們面對的是孫中原。
孫中原腰部扭動,一只腳突然抬起,使出了十二路譚腿的一個變招,自下而上踢向胡子男的腳踝。
同時,天罡三十六手翻轉,一只手拂向女子格擋之手的脈門,另一手伸出兩指,勾住了電腦包的外口袋,接著一拉一探,從里面捏出一張卡來!
胡子男的確是個高手,孫中原的這一路譚腿變招,他看出功力,不敢硬踫,只得閃避。
而女子格擋的手,也只得縮回。
孫中原拿出卡之後,順勢劃了一下女子握住電腦包的手指,女子吃痛,手指松動。孫中原另一只手趁勢將電腦包奪走!
這一切,說起來復雜點兒,其實時間很短。
二棟也只能看出個大概。卻不料,他剛看明白,胡子男突然就將他控制住了,一只手還捏在他頸後的玉枕穴上!女子則擋在了二棟和孫中原中間。
“把包還給我們,我放了你的朋友!”胡子男沉聲道。
孫中原此時對胡子男不由得進一步刮目相看。這人的反應太快了,一看四拳居然不敵雙手,立即理清了重點,控制住了二棟,以討回電腦包。
孫中原一試之下,電腦包里居然是一個扁的方形盒子,硬度應該是木質的。盒子里放一面江心鏡倒是沒問題,但是他沒試出來,也不能百分百確定就是江心鏡。
孫中原將卡虛晃一下,然後迅速放進衣兜,“老兄,你這是干什麼?我要的是我的卡。本來,電腦包就不是我的,我這不是成了搶了麼?但是,我的卡在她包里,這事兒怎麼說?”
“我自始至終,衣角也不曾踫到你,誰知道你的卡怎麼會在我包里?”女子叫道。她是知道的,電腦包里只有一個木盒,別的什麼都沒有,這多出一張卡來,是有點兒說不清。
“放松,放松。”孫中原一只手伸出,朝胡子男壓了壓,“你們的包我肯定不要,但是現在我得搜一下包,因為我好像不僅丟了電梯卡,還丟了一張銀行卡。”
此話說完,孫中原也不由一陣汗顏,這是有點兒無賴了。不過,事情都到這一步了,不看看是不是江心鏡,終歸不甘。
袁通死在南城,死之前和他和董雲帆又都接觸過。這件事兒不明不白,而且有被栽贓嫁禍的成分,現在有個弄清楚的機會,就此放手,確實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