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中原和陳丹洋跟在後面,很快,他們到了石板洞口。拿手電筒往下一照,居然也有通到下面的階梯,不過是石頭的。
在洞口,能感覺到明顯的陰冷潮濕的氣息,而且腥氣更重。
大軍扔了一根熒光棒下去,發現這石頭階梯不算很長,大約有二十米,下面,是一個相對平整的石台。熒光棒,就落到了這個石台上,不過,石台好像是個最高點,周圍是空的。
“下去吧!”大軍回頭對孫中原和陳丹洋說道。
兩人點了點頭,這里面沒什麼動靜,應該不會有什麼機關了。
三人依次下去,站到了石台上,齊齊打開了手電,都不由得瞪大了眼楮。
這下面的空間比想象得要大,是個直徑五十米以上的近圓形的大水池!
台階下面的石台,兩米見方,卻如同懸空,石台下方將近十米,才是水面。
水面並未結冰,也很平靜,但卻顯得並不純淨,有點兒發綠,腥氣就是從水中傳出,不是單純的水腥氣,似乎還帶著一些異味。
就在三人同時用手電照向水面的時候,從水底深處,突然傳出了動靜!
仿佛是有魚一類的東西,正在緩緩浮上來!
“嘩啦!”過了十幾秒鐘,一條巨大的“魚”浮出了水面!
“什麼東西?”大軍驚叫一聲。
孫中原定楮看去,這東西已經開始在水面環游,仿佛在避開手電筒的光。
“有角!”陳丹洋喊道。
“還有腳!”大軍又喊道。
這東西,體長約有七八米,淺金色的身子,腦袋如同娃娃魚,但是頂部兩側,卻長著紅色的角!
一邊三只角,一共六只!
這角,如同珊瑚,上面有很多細碎的分叉,顏色鮮紅,而且能動!
這東西的身體,基本就和蜥蜴一般,長長的尾巴,生有四只腳,不過四只腳沉在水中,看不清腳爪!
三人看著水下的這只怪物,面面相覷。
不過,這東西只是在水面游動,並沒有其他異常的舉動,好像也不能躍出水面。
三人相互使了個眼色,三只手手電筒猛然一起照過去,想看個清楚。此時,這東西卻仿佛受驚了,一下子又潛入了水底,下潛的時候動作比較猛,如同翻了個跟頭一般,一下子扎了下去。
這一扎之下,三人看清了它的腳爪,有四爪,中間有蹼相連,爪上並無附著的尖鉤。
它沉入水中之後,再也沒有上來。
過了十幾分鐘,陳丹洋才緩緩說道,“這應該是一只六角龍!”
“六角龍?遠古神獸?”大軍叫道。
“你想多了,就是一種兩棲寵物,只不過我沒見過這麼大的,而且是淺金色!”陳丹洋道。
“寵物?”孫中原也沒見過這東西。
陳丹洋繼續說道,“我以前也不知道,後來我們主任在辦公室的魚缸里養了一只,十幾厘米長。我這才知道,這東西,本來產于阿拉斯加附近,听我們主任說過,好像屬于鈍口螈科。”
“那就是一種蠑螈嘍?”孫中原問道。
“應該是,不過這只太大了!特麼的比鱷魚還大!”
此時,大軍拿著手電筒,指向水池的另一端,“你們看,那里好像有個洞!”
在水池另一端,似乎有個斜著的土坡,土坡上方,確實有一個不小的洞口。三人一起用手電照射過去,洞里好像不深。
“這應該是他的洞穴。”孫中原看著他倆說道,“這只六角龍,莫非是戰國時期青衣羌國養在這里的?”
大軍搖搖頭,“什麼東西能活兩千多年?那不成精了?”
“這可不好說。”陳丹洋道,“我听說,六角龍的再生能力很強,只要頭部和內髒不受損傷,任何地方斷裂傷損,都可以再生!雖然普通的六角龍只能活幾十年,但是這只六角龍似乎是變異了的!還有,這里的環境也有點兒特殊。”
“就算你說的成立,但是,這池水,看起來像是死水啊!”大軍又道,“沒吃的怎麼活?”
“誰說一定是死水?你們還記得太子峰旁邊那條河麼?我懷疑,這水池下方,能夠連通那條河!”陳丹洋說道。
“不可能吧?如果連通那條河,這水質怎麼會這麼差?而且,這東西能到河里去,怎會還呆在這個地方?”大軍繼續搖頭。
“所謂連通,不一定能讓這東西過去啊!可能是很狹窄的水道,甚至是石體間的空隙呢?所謂河水里的龍吟,怕就是這東西弄出的動靜,通過水道傳出的,所以比較怪異!”陳丹洋說著,打了個噴嚏,“臥槽,這地方是有點兒冷。”
孫中原遞給他一支煙,“你是說,如此精巧設計,圈養這六角龍,可能是培育龍脈計劃的一部分?”
陳丹洋猛吸了兩口煙,“嗯,不知道他們從哪里發現了變異的六角龍,想以此作為龍脈培育的同源體。你們看,這上方的冰室,是六邊行,和六角龍,還有六座雪山匹配。同時,封蓋的石板上,還有青衣羌國的金面銀眼標示。”
“龍脈培育不成,這地方卻沒再撤,各種機緣巧合,導致這六角龍一只活到現在?”孫中原沉吟。
“我看是!一系列的設置,加上龍脈生成之後的作用力,可能就是這只六角龍能活這麼久的基礎。不過,龍脈最終沒有真成,這六角龍最終也就沒啥大的變化。雖然又老又大,看起來好像也還是一只普通的動物。”陳丹洋道。
“那現在怎麼辦?”大軍接著問道。
“走唄,現在看來,不會有什麼寶貝了,這東西你難道還想帶走養著不成?”陳丹洋其實也有些郁悶。
孫中原拍拍陳丹洋的肩膀,“既然如此,上去說吧!”
三人上到冰室,原樣蓋上了蓋子,而後又通過攀援繩回到了山谷地面。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
山谷里的這個洞口,根本沒法處理,他們只得先撤出山谷再說。
來到村子南側的遺址,陳丹洋一屁股坐在一段斷牆上,“太特麼累了,先歇會兒!”
陳丹洋和大軍也坐下了,黑子卻在一旁溜達,“你們在下面累,我特麼在上面坐了半天!”
“這山谷里的洞口,就這麼露著?”孫中原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