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坐車來到長街，順著導航找到榮德海鮮大酒樓。
長街上，這家店面算最高檔的餐廳，跟海鮮掛鉤，一般都便宜不了。
裝修風格也能看出來，門口兩頭鯊魚雕像，兩側的玻璃往里建造的是一排巨大魚缸，里面有各種魚，蝦，蟹，蚌類海鮮，大多數都在仰泳，種類繁多，琳瑯滿目。
儼然來到海底世界水族館。
秦墨一進門，就看到整個大廳已經被桌子擺的只剩下一條兩人寬的小道，不止他們403班一個班級在這里舉辦升學宴。
這附近有好幾家中學，包括高中、初中，要升學了，大家湊點錢吃頓好的不奇怪。
秦墨按照指示來到二樓，一間名為蓬萊的包間。
“秦墨來了。”
不知誰喊了聲，已經提前抵達同學一個個放下手里的動作，轉目看向秦墨。
自從高考以來，大家都沒再見過面，現在聚在一起，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們還是當初的他們。
秦墨，已經不是當初的秦墨了。
殿試文狀元，絕句詩詞，傳世文章，這些標簽每一個拎出來都能嚇死人，再聚會，眾人看秦墨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多看兩眼少兩眼，以後未必能有機會看得到了。
“秦墨，你這家伙，開掛了吧，才氣竄的跟磕了妖魔結晶似的。”馬朝陽半開玩笑半抱怨道，當初，秦墨可不如他，結果呢，後來人家成功報考文師，才氣就跟坐火箭似的竄升。
才氣高就算了，體測成績也好的嚇人。
能把他們給嚇癱。
馬朝陽高考各方面考得也不錯，體測算是班上考得拔尖的了，本來還沾沾自喜，天天在班級群里炫耀，後來海大富拿到班上同學的體測數據後整理好貼在群里。
馬朝陽看一眼就懵了。
秦墨的體測成績竟然跟他不相上下。
你一個文師啊，體測成績跟我武師的不相上下？
還是403班考得最好的武師。
況且，你原本很弱的啊。
不止馬朝陽，班級里其他同學也紛紛去艾特海大富，問他是不是搞錯了。
海大富說的話能氣死他們，“人秦墨，本來就是天之驕子，才氣不凡，體測高點怎麼了？”
“就這體測，我還覺得秦墨發揮失常，考低了。”
“要正常發揮，比這個得高一大截。”
馬朝陽和其他同學差點被氣暈，鼻子都氣歪了，你海大富什麼時候這麼看好秦墨了？
說的是人話？
之前班上最不待見秦墨，把秦墨當透明人的可就是你。
現在怎麼把人秦墨捧到天上去了？
張友晃悠著肚子從里桌脫身出來，半個月不見，又不用上學，張友肚子更圓潤了，都快趕上校門衛董大爺了。
董大爺不胖，光肚子圓潤，跟皮球一樣。
上下打量秦墨兩眼，張友嘴里發出做作的漬漬聲︰“老秦，真看不出來，有時候一想都覺得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秦墨了。”
秦墨錘了他一拳，笑道︰“考得怎麼樣？”
張友搖搖頭︰“不太好，省重點估計是沒戲了，上個二線武大應該差不多。”
安陽中學畢竟是金城排名靠前的高中，高考成績雖然還沒全部下來，可學生自己估分也能估個大概範圍，班上能考上武大的不少，不過大多是二線武大，少部分沒考上的。
至于省重點的估計也就馬朝陽，劉敏少數幾個。
能報帝武，魔武的，就秦墨一人。
秦墨找個位置坐下，同學陸陸續續過來跟他打招呼，要了秦墨微信電話，他們都不是傻子，知道一個考上帝武、魔武的同學意味什麼。
沾點光就夠他們用的了，以後踫到事拉出秦墨微信，說一句我朋友是魔武，帝武的，能解決不少麻煩。
扯大旗，誰不會？
“秦墨，你要報哪里？”吃飯的時候，劉敏端著酒杯過來敬酒，借著酒勁小聲問道。
秦墨笑了笑，對劉敏的心思他有所察覺，回道︰“應該報帝武。”
“哦~”劉敏失望的點點頭，若是秦墨報浙海武大，她還有機會，秦墨報帝武，意味著她沒機會了。
心中失落，劉敏卻不想在秦墨面前表露，換了副笑容，劉敏才抬頭笑著跟秦墨踫杯︰“祝你學業有成，將來成為文武宗師，可別忘記請老朋友喝酒。”
“就怕到時候你男朋友吃醋。”秦墨笑著打趣。
劉敏苦澀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結果喝的太急，被嗆的流淚。
“我覺得劉敏挺不錯的。”劉敏離開後，張友羨慕的看著秦墨，幽幽開口道。
不給秦墨開口的機會，張友嘆了口氣，眼神黯淡道︰“說實話，我挺羨慕你的。”
“那天我在校門口等了柳瑩瑩一個小時，買了花跟她表白，她問我一個問題︰如果她跟我前女友同時掉水里了，我先救誰？”
秦墨被這個問題逗笑了，露出好奇之色道︰“你有前女友？”
“沒有。”張友搖搖頭，道︰“我跟她說我沒有前女友。”
“結果柳瑩瑩說我是直男，連女生問題的本質都搞不清楚，跟我在一起肯定很無聊。”
秦墨沉默片刻，道︰“可以理解，你應該說先救她，不管誰跟她掉到水里你都先救她。”
張友郁悶的瞥了秦墨一眼︰“後來她給我第二次機會，我也是這麼說的。”
秦墨詫異道︰“她同意了？”
在秦墨看來，女生還能接受男生第二次表白，基本是心里已經接受對方。
張友用更幽怨的語氣道︰“我說完後，她說我嘴巴這麼會說，肯定是渣男，跟我在一起肯定不安全。”
秦墨︰……
這不是給第二次機會，這是要殺人誅心啊。
不等秦墨安慰，張友端起啤酒灌了一大口，自嘲道︰“後來她跟隔壁班的劉豐在一起了，听說是倒追的劉豐。”
張友抬起頭，滿眼幽怨道︰“秦墨，你說，我不夠穩重麼？”
“我心地不善良麼？”
“我這人，雖然長得胖點，優點也不少吧？”
“那個劉豐我听過，三年高中談了七八個女朋友，他哪里比我可靠？”
秦墨默默道︰“但是人家長得比你帥。”
張友更幽怨了︰“秦墨，你說的是人話嗎？”
我是讓你安慰我的，不是讓你打擊我的。
秦墨倒是覺得有些念頭，該放棄就得放棄，執念太深，那是自討苦吃。
……
宴會上，403班的眾人暢所欲言，不知是誰起的頭，將話題帶到最近金城武報的天龍預熱上。
“那獵馬人完全沒有征兆的出現，我都懷疑跟鋼鐵直男是不是同一個人。”
有人借著醉酒，拋出大膽的想法。
秦墨驚詫看了一眼說話的人，是個平常不怎麼樣多言的同學。
“不可能，那鋼鐵直男《小李飛刀》完結才多久，這麼快就創作出新的元技級武俠文章？
還是演化玄級上品元技的武俠文章？”
“馬哲你喝酒喝大了？那鋼鐵直男一個月前才完結的黃品元技級文章，現在就能創作出玄品了？才氣提升這麼快？你以為人人都是秦墨啊。”
一名同學駁斥道，順帶拍了秦墨馬屁。
眾人齊齊望來，秦墨笑了笑，也不說話。
“听說，洛城武報也在預熱，演化玄級文章將要同時登上洛城，金城雙武報。”
“這是我們的機會啊，如果能成功領悟玄級元技，刻苦修煉，未必不能干出一番事業。”
“玄級元技很難提升，沒有資源，我們根本提升不上去，又不是省重點武大，就算上了大學分到的資源也有限。”
“……”
飯後，馬朝陽提示一起去唱ktv，秦墨找了個張友喝多借口，要將張友送回去就開溜了。
距離進入妖魔空間的日子越來越近，天龍世界的存稿還未創作完畢，秦墨不敢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