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空間里，系統的聲音仿佛是從虛無中響起︰“慧眼又名惑眼，有二用︰一曰不惑，二曰惑人。”
林羨余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惑？惑人？
听著簡單，但細細思量，又很不簡單。
“不惑”，也就是不被迷惑，也就是能辨別真偽虛實，無人可欺騙。所為慧眼識人，大約就是如此了。
而“惑人”，則恰恰相反，能夠欺騙他人？
“能說得詳細一點嗎？”林羨余忙問。
系統淡淡說︰“請宿主自行摸索。”
林羨余︰她感覺，那個滿口“無可奉告”的狗比系統又回來了。
林羨余看了一眼自己僅剩八點的生存點數，想著自己去古代，最大的依仗還是神通和武力，她頂多只需要留一點兌換一生絕育丹就足夠了。
但是系統商城的東西又著實匱乏，只有價值10點生存點的自由屬性點和價值1點的一生絕育丹。
“話說，你就不能增加一下商城商品嗎？”林羨余止不住地吐槽。
系統冷冷淡淡說︰“宿主除此之外，並無別的需要。”
林羨余一愣，合著商城物品是根據宿主的個人需求來的？也就是說，其他玩家的商城產品很可能與她不同？？
“對了，我記得早先治療過近視眼。”——這會子她現代的肉體眼楮也只有1.0而已，而1.0的視力只能算是及格水準。
“那你幫我把視力恢復到1.5吧，我記得是需要2點生存點數。”林羨余道，她記得真真，二級殘廢肉眼恢復到1.0需要1點生存點，恢復到1.5是3點生存點，二者差價便是2點。
系統冷冰冰道︰“視力恢復至1.5，需3點生存點。”
林羨余一愣︰“那不是二級殘廢肉眼恢復到1.5的價格嗎？我現在的眼楮是1.0！”
系統硬邦邦重復道︰“視力恢復至1.5，需3點生存點。”
林羨余黑線︰“太坑了！”——系統這廝絕壁是奸商！
“宿主可以選擇不恢復！”系統莫得感情地說。
林羨余咬了咬牙，“1.5是不是就是最高等級的肉眼了？”
系統沉默了片刻，才道︰“最高等級肉眼是2.0超視力。”
林羨余心道，幸虧老娘提前問了一下，要不然還得被系統坑一次，“需要多少生存點？”
系統道︰“6點。”
林羨余松了一口氣，不算太貴。
“對了，系統，別的玩家也可以跟你兌換超視力嗎？”林羨余忙問。
林羨余還以為肯定會收獲“無可奉告”的回答，沒想到系統突然又不狗了，莫得感情的聲音響起在她的耳畔︰“當然不可能！”
林羨余低聲道︰“因為我的神通是各種眼楮，所以我才可以用生存點數修復、升級肉眼嗎？”
這又是天眼、又是慧眼的……等等，有點耳熟啊！
對了，“佛家五眼！”林羨余忍不住喃喃出聲。
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
她抄寫過的某本佛經里，貌似就有提及過佛家五眼！
這世間凡俗之人，皆只有肉眼，見明不見暗、見近不見遠，肉眼虛而不實，是六根之首，六賊之首，無明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