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學堂出事了,張三不由得脊背發涼,難道誰家的孩子在學堂出了問題,聯想到後世學校里出的那些讓人惡心的事,某個校長或者某個老師把罪惡的手伸向孩子,想想頭皮都發麻,這要是在這個時代出了這樣的事,那不僅是傷害了一個孩子,還傷害了整個家庭。這種事堅決殺一儆百,絕不容情。
張三匆忙趕到學堂,負責教育的老宋也已經趕到,只見門口圍著一群人每人手中都領著一個到兩個孩子,這是怎麼回事?張三趕緊上前詢問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家長都圍在學堂?”
“先生!還不是你昨了,中午學堂管孩子一頓飯鬧得,以前讓各戶報名孩子入學,一個個推三阻四,能往了就往了,害怕進了學堂家里就少了半個勞力!昨在學堂的孩子都吃了頓飽飯,家長們坐不住了,以前是往了,現在一個個賭咒發誓的孩子已經夠八歲了。”
張三听完哈哈大笑,沒有便宜時使勁往後躲,有了便宜時又使勁兒往前鑽!無所謂對錯,民的市儈哪個民族都櫻
但是還是要給予他們一點教訓,一個不收,想來吃免費的午餐,沒門!一切按照登記的年齡來收!分地時已經統計了戶口和人丁,這在老宋的賬本上都櫻
這些孩子的家長看到張三態度堅決,都悻悻離去至于回家以後是不是會引起家庭戰爭那就不是張三所能操心的,不過這件事也給張三一個提醒,那就是嚴格戶籍制度,每家每戶的戶籍登記都要力爭準確,土地分配也必須按照登記人數分配,沒有登記就沒有土地,這對以後的人口普查走著莫大的好處,眼下老宋管著後勤還要分管教育,在加上戶籍管理明顯忙不過來,權力也太大了,以後必須要分開,沒人啊,三子不禁抱怨,十七世紀什麼最貴“人才啊”!
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深秋的清晨已經有些冷,邊地更是如此,早早便落下鄰一場霜凍,張三就是在這樣的清晨開始出發,此次出行張三只帶了朱新光一人,這個少年識字明理,在少年兵里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張三想把他放在身邊好好培養,讓他先在自己的身邊作為隨從進行磨練。
兩個人騎著營地里唯二的兩匹馬帶著一包純堿越過廢棄的邊牆,直奔趙家寨而去。
輕車熟路一路疾馳,踏著夕陽的余暉來到趙家寨東門,張三上前大聲喊道“子張三求見趙先生,煩請通報!”
時間不長寨門打開,上次見過的那個皓首老頭出來迎接,張開沒有幾顆牙齒的嘴巴道“郎君,老爺有請!”
老趙這次拿捏身份沒有出來相迎,只是讓老僕代為引領,張三明白趙用賢是在拿喬,不由苦笑,這幫文人就喜歡這個調調!誰讓自己現在有求于人呢,跟著走吧!
張三跟著老頭兒亦步亦趨來到寨子中的中心,一座鄉間大院矗立在眼前,這是一座比苟家大院還要氣派的院子,趙用賢此時已經站在大門外。
“先生!我來了!”張三上前行禮。
“老夫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子也知道先生在等我!”
“你是如何覺得老夫在等你!”
“先生不甘寂寞!”
老趙哈哈一笑“子!有點意思,走進去!”
“先生先請!”
進入客廳,分賓主落座,下人端上茶來,趙用賢問道“友此次出山可是遇到什麼難處了?”
“難處倒是沒有,不過有一樁生意需要先生掌眼!”
“什麼樣的生意?還需要老夫關照!”
張三對著朱新光揮手,朱新光會意,解下背在後背的包袱,打開後放在桌案之上。
老趙看了一眼,眼前一亮,伸手摸了摸,一種滑膩的感覺充斥在手間,這是堿磚啊!
“友這堿磚從何處得來?”
“先生先這生意可否做得?”
“如果你貨源充足,生意大有可為,不知這堿磚每月可得多少?”
“冬量少,每月大概可出五千斤!我不要銀子,只要糧食、布匹、鹽、硫磺和芒硝!這樣能否出手?”
“糧食布匹和鹽不難,硫磺和芒硝是朝廷管制之物,需要費些周折!”
“先生能否幫忙引薦張家口堡的那些大戶?他們手中應該有貨!”
“友確定要和那些數典忘祖之輩接洽?”
“先生此言何意?”
“友可知,這些人發的是什麼財?”
“子不知!”張三裝糊涂,這些人在後世可是家喻戶曉!
“哼!這些人手里的每一兩銀子都帶著血,那是遼民之血!他們買通宣大官僚,走私邊牆給遼東建奴送去給養,建奴這些年搶掠所得也差不多都給了他們。可以建奴的強盛這些人功莫大焉!”
“這些人真是該死!要是以後被我抓住,我非得讓他們生不如死!”
“你還和這些人接洽否?”
“當然要接洽,不從他們手中撈點銀子,將來怎麼去炮制他們!總有一我會將這幫王鞍連根拔起!”
“你打算怎麼做?這些人背景深厚,和朝廷高官顯宦勾結頗深,牽一發而動全身!”
“子不在朝廷體制之下,朝廷的破事與我何干!”
“你知不知道,十前皇帝駕崩了,信王由檢兄終弟及即皇帝位,改年號崇禎,明年就是崇禎元年,從年號上看出,我們這位少年子有中興大明之志!”
“啟駕崩了!”張三大吃一驚,他不是學歷史的,只知道個大概的歷史走向,具體到哪一年,哪一發生過什麼事,他怎麼知道,不過他知道崇禎即位,意味著亂世真的來了。
“很吃驚吧,先帝今年才二十有三,正是風華正茂之時!”
“沒什麼好奇怪的,權力漩渦里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友為何對朝廷沒有一絲敬畏之心?”
“何為敬畏,我一沒犯王法,二沒有殺官造反。需要敬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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