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嬴季昌離去!
這是這一次平息戰火的唯一辦法。
而和談便是最大的理由!
有道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而這一刻,秦國就是光腳的,而魏國則是穿鞋的,而且是穿的名貴。
所以,在公叔痤看來,根本沒有必要與嬴季昌爭斗,只要是這一次退了秦國,秦國必然會氣勢大泄,下一次攻秦,將會難度更小。
看到魏王皺眉,公叔痤語氣幽幽,道︰“王上,三思啊!”
“現在的我魏國便是名貴的陶器,而秦國便是泥盆,不是我魏國踫不過他們,而是以一個精美的陶器踫泥盆有些得不償失!”
“更何況,六國合縱分秦在即,臨澤之上,大將軍正在會談,若是這個時候,消息傳出去,其余諸國必然會對和談的興趣下降,坐視秦魏血戰,他們在後面撿便宜!”
“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允許發生!”
“老臣的意思是,先行與秦國和談,解除這一危機,然後推薦六國合縱結盟一事,這樣一來,到時候,秦國就算是舉國血戰,也不懼之。”
“畢竟,分擔這一壓力的不光是我魏國,還有其余諸國,最重要的是,也不擔憂後院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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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房之中,轉悠了幾圈,魏王放才停下腳步,朝著公叔痤︰“丞相,就以你的意思去辦,將嬴季昌請出來,替孤賠禮,然後簽訂契約,派遣使者斥責秦公擅自動兵!”
“王上聖明,老臣這就去!”
與魏王告辭,公叔痤離開了魏王宮,站在軺車之上,目光幽深。
“去官驛!”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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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
軺車隆隆,在街道之上碾壓而過,只有淺淺的車轍印記,在向天地表面,這里剛剛有人經過。
站在軺車之上,公叔痤心中泛起些許狐疑。
仔細的梳理了自從嬴季昌出現在安邑這一段時間的發生的事情,公叔痤驚訝的發現,這一切都是在嬴季昌的算計之中。
不管是龐涓還是魏王如何作妖,最終的結局,依舊是按照原來的方向再走,除了秦國勞師動眾,屬于雪上加霜之外,嬴季昌可謂是好處盡得。
不光是得到了巨大的名聲,從此之後,嬴季昌再也不是濟濟無名之輩,與此同時,這一次去接嬴季昌,必然會要求付出一定的利益。
心中念頭閃爍,公叔痤的軺車已經到了官驛的車馬場之上。
“家主,官驛到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官驛大門,老公輸,道︰“你在這里等著,老夫親自去請人!”、
“諾。”
今時不同往日,嬴季昌已經不再是魏國的階下囚,而是上賓,在這個時候,魏國朝廷就需要為之前的事情付出代價。
公叔痤人老成精,對于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一清二楚,這一次前往官驛之中,他已經做好了低頭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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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見過丞相!”
看了一眼官驛的主事,公叔痤點了點頭︰“老夫奉王上之令,前來接少公子,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