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嬴渠梁搖了搖頭,語氣肅然,道︰“金丹期強大的破壞力,不僅是對于軍中諸將的威脅,也是對于士卒的威脅。”
“現如今,諸國之中都有強者,一如當時的護國者一樣,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動護國者。”
“更何況,想要修煉到金丹,並非容易的事情,縱然如今天地靈氣復甦,但是並非任何一個人都是三弟那樣的天縱奇才。”
“中原大地之上,數百年才出現了一個三弟,不過隨著天地靈氣不斷的復甦,金丹修士將會越來越多。”
“假以時日,這蒼茫中原必將會成為修士的聖地,甚至于在三弟所言的大劫到來之後,我中原也有一博之力!”
說到這里,嬴渠梁朝著衛鞅,道︰“左庶長,營造新都一事如何了?”
聞言,衛鞅輕笑,道︰“稟君上,新都已經開工,一年之後就可以建成,只不過尚未取名,就靠君上了。”
“大兄,左庶長,要不我們先去看一眼新都營造,然後再行其事如何?”
嬴渠梁對于營造新都,很是上心,從遷都櫟陽以來,歷代秦君都清楚,櫟陽不適合作為秦都。
當初之所以將都城搬遷至櫟陽,只是因為櫟陽距離山東更近,秦君意圖守國門。
不得不將都城搬遷至櫟陽。
這對于大秦公族而言,是一種恥辱,一種莫大的恥辱。
一直以來,秦君都在致力于東出,也在不斷地尋找新的都城所在。
“好!”
點了點頭,贏虔對于新都,也極為的在意,畢竟這將會是秦國未來的重地。
“大兄,你安排一下,我們立即出發!”沉默了一會兒,嬴渠梁便朝著贏虔,道。
“諾。”
望著贏虔離去,衛鞅沉默了一會兒,道︰“君上此行,不光是看一看新都吧?”
聞言,看了一眼衛鞅這個心腹,嬴渠梁也不打算隱瞞,直接是開口,道。
“除了這一次前往新都,巡查一下營造新都的速度之外,孤打算西巡!”
“孤的時間不多了!”
這一刻,嬴渠梁臉上浮現出一抹悲哀,他能夠清楚的察覺到自己體內生機的流失。
不出十年,他必將會駕崩。
听到這一句話,衛鞅臉色一變,朝著嬴渠梁,道︰“君上,發生了什麼事?”
“天地靈氣復甦,龍氣加身,孤對于自身也看的越發清楚了,十年之內,要麼退位,要麼死!”
說到這里,嬴渠梁語氣一頓,語氣低沉,道︰“就算是提前退位,也需要花費大代價才能保住孤的性命。”
“這個時候,駟兒尚未成長起來,只能孤繼續負重前行!”
“孤希望駟兒接手的大秦,是一個比較干淨的大秦,不至于一如孤這樣的悲慘。”
“君上,要不通知一下北涼王,說不定北涼王有辦法?”思來想去,衛鞅覺得唯一有能力,解開這一點的只有嬴季昌。
“自夏之後,人皇壽不過百,自周以後,人皇氣運被削弱,更加的壽命遠遠不足。”
“若一如之前,也許還能夠多活兩年,但是如今天地靈氣復甦,一國之君身負龍氣,對于本身便是一種消耗。”
“就算是三弟,對于此也無能為力,相比于三弟曾經說過那些人物,如今的三弟也不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