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大眾口碑的影響,好多持觀望態度的人,紛紛開始走進影院,準備看看這部讓大家歡笑的電影。
星空院線的負責人,看著絡繹不絕的觀影人群,心里嘆了口氣,默默地排在一個長長的隊伍之後,等待著買票。
這時前面一堆人的談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王蒙,你昨天不是看過了嗎?怎麼今天還來。”
名叫王蒙的小伙,說道︰“看過又能怎樣,你是不知道,這部影片到底是有多逗,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樣讓人大笑的影片了,所以我決定,再看一次。”
“什麼,你瘋了,錢多的燒得慌是不,”他的同伴說道。
“你不懂,等你看到影片的時候,就知道我為何這樣做了,”王蒙說道。
听到他們的談話,星空院線的負責人心里一驚,什麼情況,影片好看就算了,怎麼還有人願意掏錢再看一次,這在以往的影片中是根本不存在的,難道這部影片真的好到可以讓別人再進一次電影院,如果真是那樣,那麼自己就必須想辦法將這部影片弄到自己的影院上映。
現在的星空院線還有好多屏幕是處于閑置的狀態,主要是最近根本沒什麼好的影片讓電影院上映,如果這部電影真有前面的小伙子說的那麼神奇,那麼這次不管怎樣,也要讓這部影片上映。
就在星空院線的負責人想入非非的時候,隊伍已經到了他了。
“一張瘋狂的石頭的票,”星空院線的負責人說道。
負責買票的人,麻利的將電影票給了他,而星空院線的負責人臨走之時,問了一句,“你們電影院還上映別的電影嗎?”
听到問話的買票的人,嗤笑一聲,“瘋狂的石頭場場爆滿還供不應求,我們哪有精力去上映別的影片。”
听到這話的星空院線的負責人心里一嘆,然後便走進了影院。
進去之後,此時不大的放映廳里,已經幾乎坐滿了人,星空院線的負責人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之後,目光四散看了一下,發現雖然影片還沒有開始,但是大部分卻已經開始討論劇情了。
在這其中,有些人已經是第二次觀影,而有的是從網上找到的評論,然後感覺有趣,才來的,現在他們正在交流,想要看看,電影是不是真的像網上說的那麼搞笑。
摸查了一會之後,星空院線的負責人明白,大家的期待性還是很高的,而就在他將這些暗暗記在心里的時候,影片已經開始了。
星空院線的負責人凝神注視著,生怕錯過一個細節,但是那些觀看影片的人,在電影剛開場不到幾分鐘,便開始大笑起來。
听到周圍的笑聲,星空院線的負責人知道這部影片已經成功了,雖然他沒有看後續的劇情,但這不影響他的判斷。
當然,隨著影片的進行,笑聲根本就沒有斷過,有些地方,就連星空院線的負責人都看的差點笑出聲來。
直到影片結束,好多人還在回味的笑著,而那些購買了爆米花的人,此時手里的爆米花根本就沒有減少,剛才他們一直在笑,根本沒有時間去注意自己手中的爆米花。
走出放映廳,星空院線的負責人再次嘆了口氣,準備離去之時,一對情侶的話鑽到了他的耳朵,“今天已經沒有時間了,但是明天我們一定要早早的來這里購買影票,然後再看一場。”
“你高興就好,”情侶中的男的寵溺的說道。
這樣火爆的場景並不只是一處,只要有橙星影院的地方,這樣的場景隨處可見,也正是因為這樣難得場景,使得一些專業的影評人士走進了電影院,準備看看這部影片究竟有著怎樣的魅力,吸引了這麼多人觀看。
劉燁就是其中的一名影評人士,他看完整部影片之後,心里面很是感慨,這樣一部小成本制作的影片,卻引起了這麼大的觀影人潮,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而且影片正如觀眾所評價的那樣,是一部良心的作品,為了讓這麼好的作品能夠被更多的人知道,劉燁覺得,有必要通過自己的行為來傳播開來。
回到家里之後,劉燁就開始為瘋狂的石頭寫起了影評。
“所謂瘋狂,翡翠只不過是一個無辜的載體罷了。不管是躺在展覽廳里那些光彩奪目的燈光下面,還是被包世宏不知所謂地戴在他女朋友的脖子上,石頭也罷,翡翠也罷,其實都是一樣的無辜。
不是有句古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嗎?匹夫的確無罪,可是璧呢,不也是一樣的無辜嗎?有罪的只是那些瘋狂而貪婪的人們罷了。
翡翠作為一種綠色而剔透的石頭,其本質也依舊還是石頭。永遠安靜,永遠樸實無華。只是因為人們賦予了它的那種價值觀點讓它變得珍貴,拋離了這種人為的觀點,其實翡翠一樣一文不值。
電影里似乎也想告訴我們這個道理,看電影的過程中我一直在想這塊翡翠最終會是以一個什麼樣的方式謝幕,只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翡翠最終被洗盡了鉛華,跟所有的贗品一樣成了真正的贗品戴在一個小女人的脖子上,從此就在廚房的油煙里度過了以後的歲月。
也或許這沒什麼可想不透的,畢竟這原來只是茅坑里的一塊石頭罷了。可以在一個女人胸前搖搖晃晃地過一輩子,也許就是這塊翡翠在茅坑時代里最美好的一個夢想了。
來自平寂;終究也歸于平寂;中間這如許繁華只是一場夢,夢醒了之後,一切是否只能依舊。
或許說,這只是一種緣罷了。入世是緣;皈返也是緣。穿過了這些瘋狂的繁如夏花的表象,也許其實只是一個黯然的禪理罷了。
在我看來,因為這樣的基調,看起來這部電影變得像是一部悲劇一樣的淒涼。像包世宏的前列腺,總是撒不出的尿是那麼的哀怨。而最後終于可以暢快地在尿兜前大笑的時候,這樣的大笑如何不淒涼呢。
大笑需要一個很漫長的悲哀的求之不得,最後終于得之的時候,那種大笑跟在戰場上大戰三百回合之後兩軍只剩下自己一人時那樣的悲涼和孤獨。很多時候不停地掙扎,最終我們才發現,其實我們最想要的不過是那些最平常最平淡的一切,這時候我們看著身邊倒下的戰友和曾經的那些敵人,多少人可以感覺到那是一種真正的暢快。在包世宏患前列腺炎之前,他怎麼也不會理解,可以暢快地站在尿兜前張揚地左搖右擺絕對是一種難得的幸福。反思前事,其實那是一種很悲涼的感覺。
還好,我還算身體健全,可以在看電影的時候哈哈地干笑幾聲,末了責罵一下那些造勢運動者。而不用忍著,或者想罵又罵不出來。
這是一部這樣的電影,茅坑里的石頭翻身把歌唱,瘋狂的人們用一種不合弦的和音唱著自以為高吭的歌。其實剔除那些和音,主唱的聲音是很好听的。
而其實我是這樣的一個人,我在無聊地看電影。看完電影後總習慣嘖嘖幾聲,然後睡去。
晚安,所有瘋狂的石頭。晚安,所有瘋狂的人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