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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東二環內一棟鬧中取靜的四合院。
院子的門面雖然不起眼,但是在寸土寸金的燕京二環,每一平方的房價高達十幾萬華夏幣,能夠擁有這麼一棟四合院,絕對是身份的象征。
“轟!”
隨著一陣如同野獸般的引擎轟鳴聲,一輛火紅色的限量版法拉利拉法,呼嘯著停到了四合院的門口,緊接著,一個打扮時髦的年輕男子,從駕駛室內下來。
那人身高一米八左右,英俊立體的五官,帶著一絲與生俱來的貴氣,但是現在他的臉上,卻帶著一絲焦急之意。
門口的兩個守衛見到他之後,立刻恭敬地向他打招呼道︰“子昊少爺,您回來了?”
然而那年輕男子聞言,卻並未理睬,而是三步並作兩步地朝著四合院深處趕去。
此人正是白家少爺——白子昊!
就在一刻鐘前,他正在跟一群狐朋狗友泡在燕京最負盛名的三里屯酒吧街,左擁右抱,身邊有幾個剛剛出道的嫩模,等待著他去臨幸。
但是突然一通電話,破壞了他的“好事”。
白子昊的父親,現任燕京某部委的一把手白正康,突然打電話過來,用一種非常嚴肅凝重的命令語氣,讓他不管手頭有什麼事情,立刻回來,否則就關他三個月禁閉。
這幾年來,白子昊還是第一次听自己的父親,用這麼重的語氣命令自己,這讓他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根本顧不上狐朋狗友地挽留,風馳電掣地趕了回來。
“呼……”
走到書房的門口,白子昊深呼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讓身上的酒氣消散了些,才敲了敲門。
“進來!”
下一刻,白正康那威嚴的聲音,從書房內傳來。
白子昊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書房並不大,只有二十來個平方,房間中央擺著一張紫檀木書桌。
此刻,在書桌前,正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正是白正康。
他約莫五十歲左右,國字臉,不怒而威,身材精瘦,看得出常年都有堅持鍛煉,就算不是什麼運動健兒,但也不至于大腹便便。
見到自己父親之後,白子昊立刻收斂了在外人面前的倨傲神情,低垂著頭,小步地走到白正康面前。
整個書房內,除了那張紫檀木書桌之外,其余的空間被八排大書架佔據,因此顯得逼仄無比,令人無法想象這會是白家第二代領軍人物的書房。
而在那八排大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以古籍為主,從耳熟能詳的《菜根譚》、《二十四史》這樣的經典名著之外,還有《容齋隨筆》、《雲笈七簽》這樣冷僻的書。
而且這數千本古書,可不是用來當擺飾、裝有文化的“道具”,每一本書,都有翻閱的痕跡,如果將其打開的話,可以發掘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書上,都有著白正康留下的筆記。
那個年代的人,娛樂生活匱乏,書算得上是他們為數不多的精神食糧。
但縱使如此,又有多少人能夠幾十年如一日,孜孜不倦地從中汲取營養呢?
光憑這份恆心和毅力,就足以成就一番大事。
……
白子昊走進來後,白正康銳利的目光掃視在他的身上,卻始終不開口,令他感到渾身不自在。
一時間,場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氣氛顯得詭異無比。
當白子昊覺得自己快要壓抑到無法呼吸的時候,白正康突然開口道︰“子昊,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叫你過來麼?”
白子昊聞言,沉吟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哼……”
白正康一聲冷哼,繼續道︰“我剛剛得到消息,陳家的那個小子,回到華海了!”
听聞此言,白子昊的瞳孔猛地收縮,心中“咯 ”了一下。
一周之前,他便雇佣沙皇國“西伯利亞狼”雇佣兵的成員,前往百慕大三角,銷毀黑匣子,同時確認陳陽的死亡的消息。
本來在他看來,飛機失事,陳陽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這一周以來,他始終未能與“西伯利亞狼”的成員再度取得聯系,那種不確定的未知感,讓他始終覺得心口懸著一塊大石頭。
但是,更讓白子昊感到不爽的是,當他的親姐姐白傾城得知陳陽遇難的消息之後,竟然產生了劇烈的情緒變化,甚至同樣前往西伯利亞,至今音訊全無。
當然,如果白子昊要是知道若非白傾城,在最後關頭出手相助,陳陽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的話,也不知他會不會當場發狂!
然而下一刻,白子昊的瞳孔猛地收縮成針芒狀,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猛地抬頭望向了白正康。
在他看來,就算父親得知了陳陽回國的消息,又怎麼立刻把自己給叫來呢,難不成……
就在白子昊心中疑惑不解的時候,白正康的眼神中綻放出一抹銳利之色,如同出鞘的利劍一般,仿佛要將白子昊里里外外都給看透,把他的整個靈魂都暴露在外來拷問!
“哼……子昊,你以為你背後耍的那些小手段,家族會不知道麼?之前不說,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白正康說著,突然猛地將一堆文件狠狠甩在了白子昊的身上,緊接著那些文件掉落在地。
白子昊下意識地撿起了那些文件,當看清了上面的內容之後,白子昊瞬間臉色大變。
因為這些文件上面,記載著他與“西伯利亞狼”聯系的證據,還有他匯款等等的記錄,如果曝光出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爸……”白子昊望著坐在書桌前的白正康,顫巍巍地喊道︰“我雇人殺陳陽那個小逼崽子的事情,難道你們早就知道了?”
白正康聞言,卻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一字一頓地說道︰
“子昊,你知不知道,如果這些東西流傳出去,被陳家的人得到,你的罪名可是通敵叛國、甚至讓一整架飛機的人遇難,別說我保不住你,就連整個白家,都會受到牽連!”
听到這番話,白子昊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渾身不由自主地戰栗起來,雙膝發軟,仿佛連站都站不穩了,驚呼道︰
“爸……我就是想要殺了陳陽那個小逼崽子,替大哥報仇啊!爸,你不會就這麼放棄我吧,我可是您唯一的兒子啊……”
白正康見到白子昊這幅驚慌失措的慫樣,眉頭皺成了川字,緩緩地搖了搖頭。
如果白子昊表現的強硬一些,倒會讓他高看幾眼,但是他這幅膽小怯弱的樣子,絕對不是成就大事之輩,較之自己的女兒白傾城,差了不知多少!
但可惜,白傾城終究是個女子罷了!
“哎……”
白正康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繼續道︰“子昊,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在陳家發覺之前,我已經派人將所有的事情全都銷毀了!”
听聞此言,白子昊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臉上恢復了幾分血色,緊接著,他又問道︰
“爸,陳陽那個小逼崽子破壞當年的承諾,竟然敢主動回國,接下來,咱們是不是能夠正大光明地對付他了?只要您和大伯……甚至爺爺出手,一定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的!”
“住口!”
突然,白正康高聲呵斥道︰“從今天起,我不想再從你的口中,听到半句對付陳陽的話。我也不允許你暗地里,再有任何小動作,若是被我發現的話,可就不會像這次那麼簡單了!”
“可是爸……為什麼?難道大哥的仇,您就不報了麼?”白子昊不解地問道。
“誰說不報的?!”
突然,白正康的語氣變得陰冷起來,眸中露出濃得化不開的恨意︰
“你堂哥的死,我們每一個白家的人,都不曾忘記!不過,現在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操之過急,反而會惹禍上身!最近這段時間,你給我低調一點,千萬不要去招惹陳陽和其他陳家的人!”
“爸……我怎麼不明白您的話啊?”白子昊不解道。
“子昊,我們埋在陳家中的線人,剛剛得到消息,陳老太爺已經連續兩個禮拜沒有外出散步了,而且最近幾天,燕京各位‘國醫聖手’,都被悄悄地請進了陳家老宅……”
“爸,您是說……陳家的那個定海神針老太爺,快要不行了?!”
白子昊聞言,發出了一道驚呼聲,但臉上卻浮現出了一抹難以掩飾的欣喜之意。
陳老太爺今年已經九十六歲高壽了,當年和他同一批的老革命,紛紛撒手人寰,駕鶴西去。
而這些年來,陳家之所以如此鼎盛,甚至壓過其他世家一頭,正是因為陳老太爺的緣故。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但是,如果陳老太爺過世了的話,絕對會引起整個燕京甚至華夏的大地震。
大樹底下好乘涼!
但如果有一天,大樹倒了的話——
樹倒猢猻散!
原本依附于陳家的勢力,恐怕就會重新尋求新的靠山,整個燕京的局勢,將會迎來一場大洗牌!
陳家,危矣!
屆時,正是他們白家爭奪至高寶座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