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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死!”
林若溪那殺機凜冽的話,在山谷中回蕩開來。
前所未有的死亡危機,籠向陳陽的心頭。
一時間,他甚至產生一種錯覺,仿佛死神已經舉起了鐮刀,抵在他的脖頸便,靈魂深處都為之戰栗。
遙遙望去,林若溪身上衣衫無風自動,鳳目凌厲無比,銀色的月華在她眸底閃爍,如汪洋中吐艷的明珠。
毫不掩飾的殺意,鋪天蓋地向陳陽壓來。
仿佛下一刻,她就要下死手,將他給滅殺。
見到這一幕,“炎”身形一閃,擋在了兩人的中間,替他承受那恐怖的殺意。
然而“炎”的出現,反而更加刺激了林若溪。
她柳眉倒豎,俏臉含煞,周圍清輝環繞,紫氣升騰,腳踏金蓮,厲聲道︰“哼……原來是有幫手,難怪如此有恃無恐!不過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夠攔住我麼?”
說著,林若溪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仿佛永無止境地暴漲。
沐浴在月光下,她顯得格外仙姿縹緲,仿佛披著一層薄薄的銀色紗幔,開始變得朦朧起來,隱隱有一種與天地自然相融合的感覺。
眉間的一點朱砂,也散發出聖潔的紅芒,腳下上千朵金蓮在光芒大作,竟直接燃燒起來,仿佛燃盡一切罪惡的淨世之蓮,周遭的空間似乎都要被燒穿。
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絲毫不亞于“炎”的無上神通——紅蓮業火!
更加令人震驚的是,她那殺伐果斷的氣息,較之之前似乎變了一個人。
對于陳陽來說,猶如最熟悉的陌生人!
眸中月華,眉間朱砂,血染天下!
面對如此的絕代風姿,世間又有誰可以撩其鋒芒呢?
這一刻,就連“炎”都渾身繃緊,如臨大敵,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林若溪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場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就像是一張拉到極致的弓弦,只要再有任何一丁點的刺激,就會徹底引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陽強忍著體內的傷勢,高呼道︰
“等等!若溪,你就算不記得我,也沒有關系!不過我真的不是壞人,為了保護你,我甚至願意犧牲自己!我想……你現在應該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吧?不如跟我回去,我帶你去找寶兒!”
听到這話,林若溪收斂了幾分殺意,美目流轉,陷入了沉思中,似乎在思忖著陳陽這番話的真實性。
沉吟了片刻,她微微頷首,朱唇微啟道︰“好!我就信你一次!你若是敢騙我,我就將你千刀萬剮,以儆效尤!”
听到這番毫不掩飾威脅之語,陳陽的臉上滿是苦笑。
他萬萬沒想到,一向溫婉嫻熟的林若溪,現在動輒要殺要剮!
縱使她風華絕代,如九天神女,有著一種夢幻般的美,卻讓陳陽產生一種距離感和疏遠感,甚至產生一種錯覺——
表面上看,這依舊是林若溪,但是陳陽卻覺得在皮囊之下,是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靈魂。
當然,借尸還魂之類的事物,只存在于傳說中。
在他看來,林若溪的性格,之所以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十有八九是因為逆天改命後的新命格。
……
奇相月偃、龍楮鳳頸!
根據“炎”所言,至尊骨,乃是當年武則天所擁有的貴骨!
而作為千年來唯一的女帝,武則天當然不是溫婉善良之輩,否則也不可能登上皇位!
在史書中,她的殺伐果斷,心狠手辣,遠遠超乎常人的想象。
都說虎毒不食子!
但作為母親,武則天的心比一般的人要狠多了,為了自己的權勢和皇位,對親生兒子都不肯放過。
她不願意讓兒子來侵奪自己的政治權力,先是用毒藥將年僅二十四歲的兒子李弘毒死。
李弘死後一個月,次子李賢被立為太子,他和哥哥李弘一樣聰明,在高宗讓他處理政務過程中也顯示出過人的能力,加上宰相們的輔佐,再度讓武則天產生了危機感。
因此,武則天指使人誣告太子貪戀女色,想早日奪取皇位,令他被廢掉太子身份,貶為庶人。
到了最後,在武則天廢除中宗李顯後的第三天,武則天就派人到巴州將李賢殺死,
除此之外,她還創設了一個極端恐怖的酷刑。
在此之前,華夏也用這各式各樣的酷刑,最為出名的,就算呂雉發明的“人彘”!
呂雉乃是漢高祖劉邦明媒正娶的老婆,但劉邦當上皇帝後,沉迷女色,與戚夫人等美女快活,一度想立戚夫人的兒子為太子,這就讓呂雉懷恨在心。
等到劉邦死後,呂雉掌權,將戚夫人的兒子毒死,更讓戚夫人成了“人彘”。
所謂人彘,就是將人砍掉四肢,割掉舌頭,挖掉眼楮,然後再把這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人棍,放入缸中。
這種酷刑,本已極度殘忍,但是武則天將這種殘忍推向了另一個高峰,謂之“骨醉”。
“骨醉”的制作方法與人彘僅有一點差別,但就是這一點差別,讓受刑者痛苦百倍。
“人彘”的缸,就是一個普通的缸,而骨醉的缸中,卻裝滿了酒。
一個小小的傷口如果沾上了酒,都能將痛苦放大數倍,更何況一個滿身傷口的人棍這種痛苦簡直難以想象,在酒的作用下,受刑人疼死疼暈都屬正常。
因此,武則天雖然乃是千古唯一女帝,屹立于權力金字塔的頂峰,但她的登頂之路一片血紅,說是尸山血海也不為過!
擁有著與她一樣的“至尊骨”,無形中,林若溪的性格難免會受到影響。
望著眼前的林若溪,陳陽捏緊了雙拳,眸中流露出非常復雜的光芒,心中暗道︰
若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找回記憶、恢復自己原來的性格!
一定!
……
接下來,一行三人便向著燕京趕去。
來時,是陳陽懷抱著昏迷的林若溪,然而返程之時,她卻根本不再需要陳陽的幫助。
盡管地面坑坑窪窪,不過她卻步步生蓮、如履平地,展現出了非凡的實力。
陳陽甚至隱隱有一種感覺,剛才若非自己的阻止,她跟“炎”如果真的戰起來的話,說不定最後落敗的,會是“炎”!
一個多時辰後,三人終于回到了燕京,東方的天空蒙蒙亮,用不了多久,第一道曙光就將沖破黑暗,迎來黎明。
他帶著林若溪回到了燕京jun區一號別墅,對于這曾經居住過的地方,她卻沒有任何的印象。
無奈之下,陳陽將她帶到了臥室,開口道︰
“那個……若溪,你先在這里將就一下吧!現在寶兒估計還在睡覺,等到早上我就立刻給她打電話,讓她買最近的機票,趕到燕京來!”
“嗯!”
林若溪點了點頭,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隨後“彭”的一下把門關上,將他在門外。
陳陽一人回到了客廳,幽幽地點燃了一根香煙。
又過了大半個小時,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走到了外面的庭院,隨後身形一閃,躥到了二樓的屋檐之上。
因為林若溪沒有將窗簾拉好,所以恰好能夠通過窗戶,看清她那傾國傾城的睡顏。
也許是因為睡著的緣故,她的俏臉上,收斂了幾分凌厲之意,仿佛又回到了曾經柔情似水的樣子。
此刻,兩人之間的直線距離,僅有幾米而已。
但這幾米的距離,對陳陽而言,就像是咫尺天涯,難以逾越。
突然,他腦海中想起了那首經典的詩——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
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